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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故意装睡让我进去小说 木清竹阮瀚宇第237章

时间:2023/07/04 09:23:00人气:作者:本站作者我要评论

大家好,今天小编来为大家解答麻麻故意装睡让我进去小说这个问题,木清竹阮瀚宇第237章很多人还不知道,现在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散文丨干亚群:蝴蝶的手指

蝴蝶的手指

文丨干亚群棚孙

我拧拧肚皮,没有多少痛感,不太甘心,又掐了掐,痛感开始拖出尾巴,但痛点很模糊,似乎痛往四处逃跑,犹如我涣散的情绪。

我继续加大力度,拇指跟食指几乎跪在了腹部,并往同一个方向扭,渐渐它们绞在一起,底下的皮肤被我掐成了一只成熟过度的橘子,上面荡起皱褶。隐藏的神经组织好像突然被惊醒,一下子跃出皮肤,并甩出波纹状的痛觉,紧紧咬住橘子状的皮肤。我的注意力集中到被拧的那个点上,痛觉快速爬升,皮肤渐渐红了起来。

我隐忍着,面无表情,任疼痛长出一根根须,犹如见壁攀援的凌霄,一边扭,一边朝空中甩出一根藤,喇叭状的花朵,黄澄澄地开出热闹,那热闹含着警觉,从枝叶间提出一盏盏灯,在我眼前晃动。

一起晃动的还有窗帘,一会儿往里鼓,一会儿朝外卷,默默接引着我的痛感。

向晚的风,从窗外松一阵紧一阵地进来。我坐在窗底下,旁边有一张小桌,上面放着一本书和一壶茶。书看了一半,中间夹了一张书签,看上去像虚掩的门。我是个路盲,常常迷失在这个城市里的小巷小弄,那里到处是紧挨着的门,但没有一扇门是虚掩的,日子的七七八八被隐藏在门背后,只有到了夜晚,一扇扇类同的窗拼盘出万家灯火。

喝茶,看书,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所需时间正好跟别人做美容美体差不多。我不清楚那些美容店的生意如何,但可以肯定美容店的数量远远超越书店。整个小城全部书店加起来也不过是非常靠前的个位数。我比较抠门,不上美容店,也不去健身房,以及瑜伽馆,这个钱不如用来买好茶,购好书。好书太多,我所读不过沧海一粟,好茶也很多,我所取不过弱水一瓢。因此,我所认为的好茶,不过是去五味,凳并好书无非是阅读愉快,如见老朋友,不时能会心一笑,忘却世间的粗糙。

但,茶与书解决不了身上的疼痛。

我有偏头痛,往往毫无征兆头就跳痛,似乎有一个小锤子在敲打着我的颞骨,时间一长,疼痛慢慢游走,并在耳根边骤然停驻,然后隔几秒跺一下,痛感呈扇状发散。白天还好,能忍受,诸多琐碎的事情也能抵挡一下疼痛。但到了晚上非常折磨人,大脑其实很倦,可神经很兴奋,甚至是亢奋,在我迷迷糊糊间猛然揪醒了我,它在里面快活地跳起来跺几下,我捂着耳根,一点也不快乐。一旦,痛住进身子,愉情逸致只剩下一副骨架。

疼痛在医学上分成12级,由轻微痛到明显痛,然后一节节攀升,直至剧痛、爆痛,以及内脏痛。我现在属于微阵痛,类似于肌肉注射,针头扎进屁股还不算痛,注射液被推进的那瞬间疼痛才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承受不住这个级别的痛,很多人龇牙咧嘴,痛不仅仅在表情,也释放在声音里,不停地吸气,但气不知所措,在喉咙里来回奔跑。

窗,是南窗。这是我的。。。惯。北窗偶尔也坐坐,东窗是绝不坐的。说来也是书读多的影响,看到东窗,总联想到事发。一介布衣,并不存在东窗事发的可能,只是感觉这个词到底有点煞气。茶喝久了,心也慢慢淡了,随之对有戾气之类的词都不太愿意碰头。

窗底下有一棵樟树,不是很粗壮的那种。在清晨的时候我常看到有一个老人背朝樟树不停地撞去,嘴里嘿嘿地叫着。那声音自然不是因为疼痛,而为了增加背撞树的效果,达到胸腔的微震,从而捎带出肺脏内的一些分泌物。我没跟老人探讨过这些,自是替他每天这样撞击找到一种解释。有时他撞得猛烈了些,樟树的枝叶会震颤,似乎有人在挠它的痒痒,它忍不住。可,更多的时候我想到它在疼痛。

有次,我在街上闲走着,突然闻到一股清香,是那种能够流淌的香气,与花香完全不同,花开时的香气弥漫得近乎混乱,闻过的记忆跟着迷糊。我四处寻找,发现不远处有人手持电锯正在锯樟树的枝枝丫丫,也没什么标准,靠近窗户的多锯些,那些锯下来的枝叶,像脱掉的一件件褂子。香气,便是从这些被锯掉的伤口处散发出来的。我无可救药似的想到了那是樟树疼痛的气息。更无可救药的是我突然对树的气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个人走着走着,走到了树跟前,摘一片叶子,揉碎,闻一闻。时间一长,似乎也闻出了树的脾气。不落叶的乔木,气息沉稳,散发性差。落叶灌木,气息各异,如果借用人的性格,有内向,有外向,也有内外向兼而有之。

不过,树站着与躺着时散发的气息是不一样的。前面有一个公园,因为一场大雨,水漫进了公园,于是,大部分的花树五花大绑地被移植,也有的裸露着根须且不知所终。那一段时间,我经过公枣和迹园时总能闻到一股杂味,是一种七上八下的味。后来,我看到没被移植的花树一半慢慢枯萎,它们是死给人看的。

疼痛击败了我流沙样的情绪,我一点点松开手指,由拇食、食指及中指、无名指,像是从公园里撤退的铲子,锹,还有镐。撕裂样的疼痛分解了我的茫然与无措,或者说是我的厌倦情绪在疼痛袭来时得到缓解。我全身松懈,潮热退去,仍一动不动,仿佛得到涅槃。

这是我跟自己玩的一个游戏。小时候我也做过。母亲偏爱哥哥,对他好言好语,最好的衣服肯定是哥哥的,出门走亲戚带的也是他,但对我呵斥有加。我也确实非常皮,在家里整天待不住,一出去肯定不是弄脏了衣服,便是身上挂了彩,或者惹了事,得母亲去赔礼,又老是顶母亲的嘴。母亲不喜欢也是情理之中。母亲曾吓我是捡来的。我一度信以为真。可当我生病的时候,母亲对哥哥的那种好完全释放在我这里,言辞温和,不停用手去试我额头上的体温,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额头,如不见好转,必背我去看病。我伏在母亲的背上,体会她一脚一脚的前行,幸福得让全身颤抖。但装病没法装,我只晓得肚痛发热,而肚痛意味着不能吃东西,馋让我原形毕露。所以,我只好故意把自己摔痛,只是痛需要肌肤来印证的,我就拧自己,拧出一个个瘢痕,以吸引母亲对我的重视和温暖。母亲并没有识破我的小把戏,直至我初中离家去了外地求学,母亲突然变得不舍起来,可我的游戏停不下来,尤其是我心里发堵的时候,我重复我的游戏。

我起初背着家人,只挑肚皮,上面的瘀血他们看不到,即使偶尔瞧见了,我说是做艾灸留下的,很容易搪塞过去。后来我往腰部下重手,家人似乎觉出那些瘀点怪里怪气。经不住盘问,我很快招了。

因为我是学医的,先生向来对我的病痛并不敏感。在他的眼里,医生似乎不会生病。而我也常常表现得如此,身体上的疼痛很少跟他说起。你问他我有什么爱好,他会如数家珍,而问他我身上有哪些隐疾,他会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你,仿佛你的问题是那么的不可理喻。

但,疼痛留下的痕迹让他惊恐不已,可又无法说破,于是,他从网上找来一些图案,比如树背后能看到几只老虎,比如先看到少女,还是老婆婆。先生认认真真地测试着我,还不时记下来,然后去翻看答案,综合我的精神状况。

我配合得不是很好,明明看到的是少女,偏偏说是老太太。先生对照着答案,一边不无忧虑地望着我,眼神充满了担忧,这一下子拉近了他的沧桑。我不禁心里一颤,先生也老了,他有肚腩了,像有只锅覆在肚皮上,头上的白发似乎势不可挡,眼角的皱纹也逐渐显山露水。一些松垮垮的肉不仅仅瞄准我,也袭击他的周身,由腰及腹,手一扯,可以扯出数寸长。衰老的速度,令人瞠目结舌。我们每天带着松垮垮的肉上班,各自处理那些可忙可闲的事。生活陷入了激情的洼地。

似乎为了对抗皮肤的松弛,我内心越来越处于僵硬状态,遇事容易堵,不够柔软,以往那种轻盈与惬意的感觉,仿佛被隔离,只剩下闷气一次次侵袭我肌理,它们在我的肌肉、黏膜、皮下组织里堆成一个个小结节,不动生色地附属在我的体内。它们分享着我的不快,吞食着我的抑郁,在我情绪低落、烦闷不安的时候在体内左腾右跃,或扭成一团,或拧成一块。我用手指从颈乳突肌推过去,能感觉到它们的滑动,那些轻微的嚓嚓,是它们隐忍的笑声。尤其是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那些结节似乎长出触角,沿着我的肌体恣意地游走,并且丢下数颗数颗的脂肪粒。

可我对它们的侵入并不惊觉,密集的神经末梢仿佛套上了假指,迟钝,麻木。

曾有一个病人来我处看病,双手戴着厚厚的线手套。因为是冬天,这很正常。我问病史时,她把右手放在了小腹,手指呈半握状,既不像捂,也不像扪,说话的时候,那只手始终处于这个动作,倒是左手一张一合,还一举一挥,配合着她病情的叙述。我给她测血压的时候,她把左手放到嘴边,一咬,手套脱了出来,而右手仍搁在腹部,仿佛她的病情砸伤了它。

后来,我给她做检查时她红着脸让我帮她解一下裤扣,原来她右手戴的是假肢。假肢已戴了五年,可她仍没有接受它的存在与替代。她说握手的感觉一直萦绕着她,从臂膀出发,顺着手肘下来,非常强烈,也很清晰,但到了手掌处断裂了,那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手腕,但手指活动的记忆却盘桓在断掌处。她在人前总是把手藏起来,。。。惯性地插在裤袋里。她还说,有一段时间她有一种幻觉,手掌与手指仍会长出来,就像小孩换牙一样。所以,她手掌发生意外后她莫名地喜欢上了幼儿园,还特别喜欢正在换牙的小孩,她说小孩绽开着少了几颗牙的笑容,她就觉得自己的手指更贴近肌肤。后来有一次,她冲动地去抱小朋友,不小心露出了假肢,把小朋友吓得哇哇大哭,她才不去了。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小朋友的父母差点上她家索赔,因为小朋友一看到图片上的手指就拼命大哭。

心理学上有一种心理障碍叫密集恐惧症,看到密集的东西心里就充满恐惧,仿佛有虫卵在自己身上蠕动。我没有这方面的障碍。但并不是说我没有其他障碍。我的障碍在于高处,一站到高层,两腿不听使唤地抖,脚底发痒,最不可思议的是明知道害怕,却往下跳的冲动时时漫过我的神经,仿佛两个我互相击打。我试着去战胜这种情绪,逼迫自己靠近冲动,用一个真我去识破另一个假我。这个过程注定很艰难,两个我最后都隐退到冰山下,胆怯毫不费力地控制了我。在我个人病史上恐高症将携带终身。

我小腿上有许多白色的瘢痕,很密集,像白癜风,这是蚊子叮咬后留下的。因此,即使大热天我也是套着丝袜。面对别人不解的目光,我始终没办法把这个秘密说破。不仅仅是腿上,我身上还有许多的疤,虽然都是意外的磕碰,可我固执认为这是身体对我的报复与警告。

我以前经常出现荨麻疹,一碰井水,或冷风一吹,手上、脊背,甚至屁股上出现一个个大包,红肿,还特别痒,简直痒到了骨髓里。明知不能去挠,可实在忍不住,似乎有一千只毛毛虫子在密密麻麻地左奔右突。理智根本管不住躯体上的病理反应,无法抵挡手指不住地变换动作,由挠到抠,由抠到挖,直到血痕斑斑,才终于战胜了毛毛虫。

那天,我从书店里出来,风刮得很大,刮得我踉踉跄跄,想打车,居然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是晚饭后出来散步的,也没多大的风,走着走着踱进了书店。书店里没多少人,这没多少人大多还是孩子,他们的小屁股搁在书架上,手里捧着书,旁边站着的大人在滑屏。我绕过他们走上三楼,我看的书在那里。现在购书途径很多,书店相对去得少。不过,一年之中总会去看看,不为别的,就喜欢坐拥书城的那种感觉。在书架上看到自己的两本书,夹在汪国真与海子的中间,看得我有些惊悚。我本能地抽了出来。最后仍放了回去。心里嘲笑自己真没出息。我翻看了一些书,可吸引自己买下来的念头很不固定。售货员有数人,各自低头玩手机。当书店里打烊的铃声响起时,我把刚才翻看过的两本小说抽了出来。到了书店光看书不买书,似乎心里有罪恶感。

当北风一次次恣意地出入我身体时,书也被肆意地翻起,纸张之间撞出哗啦啦的一片,像是在拆开某种藩篱。虽然已过了大寒,仍并不觉得冷,现在风这一刮,才感觉冬天如此贴肉。我一会儿背着风,一会儿迎着风,尝试着避开风口,而风的嘴角似乎无处不在,这边啃啃,那边嚼嚼,有时还咂几下。我感觉周身的毛骨起立倒下,倒下起立。

好不容易到了家,一杯热茶下去,身子还在哆嗦,桌上的那两本书也跟着哆嗦,只不过它们已经是哆嗦后遗症,书页翘得跟爆炸头似的。我不停地搓着手,朝手心哈气,脑海里不时闪过自己顶风前行的场景,感觉自己像一片落叶,硬是被风吹到了小区。这样的情形我以前也有,下村回来,突然遭遇大风,然后一身鸡皮疙瘩地回到寝室,一个人坐在床边不停地挠,厚厚的风团东一块西一块,待周身发热后才慢慢消退。我下意识去摸背脊,除了冰凉,并没有异常。我又朝别的地方伸手,并没有突起的风块。

荨麻疹就这样从我身上撤退了。始于何时,很模糊,而终于何时,同样不很清楚。就像我街上碰到的人,当我意识到自己正处中年时,看到的是多接近我年纪的,或超越我年龄的那些人。她们一身花色,但花得模模糊糊。她们脸上的黄褐斑泄露着她们的生理变化,粗糙的皮肤遮掩不住她们内心的渴求。她们鸭梨状的身材,稀疏的头发,还有四角脸。黄脸婆一词如鼻涕虫一样粘住我。

她们有时突然叫阿群,我会怔愣一阵。这个小县城里有许多个叫亚群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叫阿群的更多,楼下的那条餐饮街上有一个“阿群牛味馆”,每次路过心里非常不爽,似乎有意跟我作梗。我不吃牛肉,这是公开的秘密。不吃的东西还有许多,包括野味。听起来有些假慈悲,就算假慈悲,也打算到底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那阿群是什么样的,本来还有些模糊的遐想,但后面一跟上牛味,好像瞬间之间拖了一块破抹布。至此,我宁愿相信那个阿群是个男的,有着杀猪胚的身板,瞪一双铜铃眼。

另一条街上有个叫阿群的豆浆店,算是县城里最有名的,舀出来的豆浆如一碗打蛋,厚笃笃的。这个阿群是个老头,六十开外,腰间系个围裙,眼睛有些吊,而两条法令却像两片括弧,如果他不看你,你反而觉得自己欠了他什么,所以,进入他的店,得一边喝他的豆浆,一边迎接他的目光,这时候豆浆的味道才一寸一寸地上来。

我的名字如同小半部生活史,每个叫阿群的人是生活史的一个标点符号,或逗号,句号,也可能是感叹号。家里人叫我阿群,以示亲昵,母亲发怒时叫我还是阿群,只不过声音像上了浆,硬邦邦的,如果掼下去可能跳出去几丈。在学校我被老师称为亚群,以示对我成绩优异的肯定。同学喊我老干,虽然年少,却叫老干,听之心里却喜滋滋,少年老成是表扬的另一种方式。还不太会写作时早早替自己拟了个笔名,似乎有意跟自己的名字相抗衡。但怎么看,仍找不到什么感觉,于是仍回原形。

阿群是个土得掉渣的名字,只是我从来没有在书店里听到过。仿佛,我跟众多的阿群永远在直线上,偶尔相撞一下。但没有我所期待的撞出光泽。

同事给我送来蔬菜,说是丈母娘种的,纯无公害。我奇怪,她怎么会有菜地。原来市政府在城里有许多储备土地,外面打个围墙,有时也不打,这些地就这样撂荒着。慢慢有人翻墙开垦出一块地,很快,跟进一批人。只要邻居有两三个人在种菜,他们很快会结群。尽管各自熟悉,但仍在各自的地块上做好标记。数步之外车水马龙,而她们撅腚弓背地种下一棵棵菜。这块地种完了,她们继续拓展地块,还共享信息,每天拎着水桶、小锄头,寻找着遗落在城里的空地。为了种上有机作物,她们在家里用痰盂,用一只塑料袋装着去施肥,像是维护着一个农民的尊严。种出来的作物,大多自己吃,或亲友,多时也会去菜场卖。也怪,好像不需要吆喝,很快被人买走。这样一来,旁边的菜贩主不乐意了,再也不愿意借秤杆给她。

那些被抛荒的土地上曾住过阿群们,她们拿到一笔巨款,在城里购置房子,一天之内把我这个阿群奋斗了一辈子的积累轻易化解。

只是,这些阿群,不知道如何处置那些钱。这让我有些期待。

我有一个同事,也是我的上司,她名字里有个君,我猜测家里人或许会叫她阿君。用小县城的方言,君与群的发音差不多。但单位里永远不可能喊她阿君。她后来因为拆迁房的事进去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回家的路上。虽然自己调离单位后跟她联系不多,但留存在记忆里的那些片刻,不可抑止地涌上来。她在单位里口碑还是不错的,工作雷厉风行,职务一级级上来。当然,大家也知道她身上的缺点,利用她职务的人和想接近她的人都会利用她的缺点,她似乎也没把这当回事,反而成为能与人打成一片的借口。大家都知道她在一线城里有多处房产,而且据说也运作得不错,却不想临近退休还是滑铁卢了。她的消息传得很快,而且传得越来越离谱,可仍被人说得有鼻有眼。那些鼻眼者,不乏曾经讨好过她的。可这些都已不重要。她在里面也听不到这些,即使听到也不是最关心的事。以前,我跟她有过一次小玩笑,我说我名字里有羊,但没钱。现在,回想起来感觉一语成谶。因为,她当时说钱最多,如果人身不自由有什么用?

世间重复的事很多,衣食住行,受想行识。昨天重复今天,今天还将重复明天。佛说轮回,莫不如此。每天几乎都能看到颓废的人,泡在牌桌上,沉醉在低档的小饭馆,徘徊在公园的河边。他们看似为生存挣扎,但其实挣扎在自己的意志里。或许前一个晚上还在痛下决心,跟现在脱离,但第二天仍重复着前一天的生活。不能说他们自甘沉沦,生活的皱褶太深。我也在重复自己的一切,今觉昨非的彻悟还是小模小样,好像亏待了岁月的流淌,以及眼角的鱼纹,但痛改前非的决心迟迟下不了,仍持续着昨日种种。

荡开光阴的波纹,言其重复,不免有悲情。

可,生活的坍塌正从一个借口向另一个借口滑行。同样的泪水,不会想到用它来洗脸。有些词语倒在了纸上,再也站立不起来。那些记忆也是如此,翻看日记,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但记忆也是并不可靠。读那些词,犹如看故事。那些感觉,已找不准,如一盆倾掉的水,随形而赋,但始终立不起来。

这个年纪突然莫名其妙变得不太会妥协,尤其是跟儿子相处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准备好,儿子突然长大了,出门总跟你隔着一段距离,同他说话,得重复几次后才递过来一句。你再问一句,他早已嫌你烦。他在房里,你在门外不停地凑耳朵,跟密探似的辨识那些声音来自游戏还是英语练。。。。他看书时,你又总想知道他在看什么书,怕他看了不该看的书,或者无厘头的书。你希望他能按照自己指点的路线前行,且以人生的经验来训导他。他却不以为然,看你的眼神犹如看隔壁的奶奶,你一旦读懂了他的眼神,内心再次掀起汹涌,简直可以把自己吞没,而他冷冷地望着你,哪怕你气得发抖,他也不以为然。他有自己的阅读兴趣,比如《三体》,而你并不认同这样的小说,尤其是看了网上的评论,觉得自己背脊发凉,甚至挑战自己的三观,特别是看到他在日记里摘抄那些充满血腥与冷酷的词句时,情绪坏到了极点。于是找他谈心,苦口婆心,叮嘱他要看经典的书籍,那些书可以帮助你做有根的人。他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你,以青春的倔强直面四处渗漏的更年期。

一段时间,我在后半夜经常醒来,醒来后却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借窗外的灯光看钟,才凌晨两点。返身继续睡,可那时是装睡,这一装把杂念都装了进来,一会儿天一会儿地的,间或还有回忆南来北往,脑袋怎么也不能消停。先生酣睡中,蜷缩着身子,偶尔动一下嘴唇,喉咙里咕咚一声,嘴角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像个婴儿。先生是个坐着都能睡着的人,休息天如果我不叫他,他可以一直睡十七八个小时,起来时还老大不情愿,说是才刚刚睡了一觉而已。我真不好意思说我一个晚上有时要睡好几觉。

曾经有许多的梦想,似乎一个比一个阔大,但到了后半夜的时候,心所向往的居然不过是睡个好觉。国际上专门有个世界睡眠日,看来睡眠问题已国际化,并非我一个人在后半夜数水饺。我试过各种方法,甚至偏方,但也只是时好时坏。不得已时也服过安眠药,醒来时感觉自己像是从水底捞上来的,头脚湿淋淋的。

偶尔也跟朋友说起睡眠的事,她们似乎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但说到原因时,大多语焉不详,犹如心头堵着一个不可公开的秘密。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间水疗店,只要一说起水疗,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如果她发现你没在认真听,她一把拽住你,从国际到国内,从小钱到大钱,最后归根结底是在健康方面花大钱也是小钱。只要她知道你哪方面不对劲,她肯定会推荐她的水疗。她列了一个单子,除了不孕不育,几乎把所有的疾病都罗列进来了,自然也包括睡眠障碍。她得知我睡眠不太好后,天天来问候,问候之余便是鼓动我去做水疗,手机被她问候成发烫。她自己很瘦,脸色不是很健康,让人怀疑她也有严重的睡眠障碍。可我无法说破。除了她,还有一个朋友,做的是保健产品,朋友圈里尽是她推销的产品。自己怕跟她联系,只要一联系,她就给你推荐产品,从胶原蛋白到卵巢保养,反正女人的那种心思都全说透了。她的劝词无非是女人要善待自己,让自己美丽最重要,有时还配上一段血淋淋的段子,说是女人不待自己好,别人的女人就会睡咱老公,打咱儿子,等等。感觉凡是女人不买胶原蛋白,这后半辈子无法活了,尤其是看了那些图片,一个个水灵灵的,清纯无限,你不动心是假的。但动了心,结局肯定是伤了心,最后不得不把她的朋友圈屏蔽了。

谁也不会想到,女人到了更年期时,居然把原来很嫌弃的大姨妈捧成了宝贝。尽管是很私密的事,女人闲谈时仍会聊起生理期的一些情况。有的说变少了,有的说好几个月不来踩点了,也有的说已差不多衰绝了。这种话题在女同事间很平常,大家也不遮遮掩掩,甚至是大大咧咧,就在吃饭的时候也会聊到。一天几个女同事凑到同一张桌子吃午饭,一口饭,一句话,饭浅下去,而话越接越多,家长里短,老公孩子,最后拐到了自己身上。这个说早没了,那个说要么好几个月不来,一来不肯走。然后,大家都说女人过了五十差不多是可以绝经了。突然,邻近一桌有个声音抛了过来:谁说的,我还有,而且每个月都很正常。我们都把目光推送过去,是单位里的女驾驶员。她也不怕别桌有男同事,把话说得很笔直。我们有的赶紧把饭塞进嘴里,以避免让笑显得很醒目,也有的不出声,但跟对面的相视一笑,笑里隐藏着杂质。好在食堂里人多声杂,谁也不。。。惯于聚焦,而且饭食讫,话题跟着消淡。过了几天,这位姐姐办公室走廊里一间一间地敲门过去,问女同事有没有卫生巾,说是这次提早了一天,没做好准备。她似乎一点也不回避男同事,即使是讨到了卫生巾,她还大大方方地捏在手里,从一间办公室窜到另一间办公室,脸上淌着自豪与自信,仿佛有一条鱼流动着。

办公室的楼下有一个荷花池,枯荷梗像五线谱,错乱地戳立在水面。因盛景不再,暴露了水质,黑色的淤泥一览无余。湖底也是衰败的,苍凉,贫瘠。与曾经的明媚和浩荡碧波相距甚远。这让我看到一个女人的暮年,一个巨大的凄惶潜伏在岁月的光景里。

从办公室出来还早,我便去河边散步。散步的时候看到一只蝴蝶,抖动着翅膀,翠绿色的,联想到古诗里着绿倚门望的少妇。捡起来,才知那些抖动,原是受伤的翅膀在颤动,如疼痛不已的人浑身颤抖。蝴蝶的疼痛,让它看起来像舞动的手指。

疼痛最高的是分娩痛。自己没有经历过,我生儿子时是剖腹产。那种痛,犹如骶部与耻骨分离。

可,母亲从未给我说过。

泪,扑簌簌地下来,滴在肚皮上,那里卧着一只蝴蝶,像母亲无处可逃的皱纹。

干亚群,中国作协会员,宁波作协副主席。出版散文集《给燕子留个门》、《梯子的眼睛》、《指上的村庄》、《树跟鸟跑了》、《带不走的处方》等。散文常见于《散文》、《散文选刊》、《作家杂志》、《上海文学》、《天涯》、《美文》等。曾获得浙江省优秀文学作品奖、首届三毛散文奖、第七届冰心散文奖、储吉旺文学优秀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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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壮汉》by颜丝丝 全文,发我。。

上次在局里的一个会议上碰上壮汉,壮汉基本上不显老。雄性激素旺盛的人,总是不大显老。快奔四的人了,还是那样肌肉饱满,脸部的肌肉一点没松弛,显得壮壮的,天庭开阔又方方的,那对浓眉,会让你联想到身上其他部位的体毛,也是如此的茂盛。

我赶紧凑过去,拍拍他的背,握住他温暖的大手,上面还立着几根饱经沧桑生存下来的汗毛,以前是很茂盛的,拇指肌胀鼓鼓的,好看。我和他客套一下,没办法,没人的场合,我就会和他腻歪了。

壮汉是我以前的老同事。那时我们都还年轻,因单位有规定,集体宿舍里我们都有房间,而且在那里睡的时间较多。壮汉那时候大概三十五岁,老婆在异地。他调我们单位来,就住到了我隔壁。那天我看着他搬入隔壁,心里就有些想法,终于有个喜欢的帅哥做邻居了。

壮汉身板魁梧,脸上挂着憨厚的笑,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一裂开还是个大嘴巴呢,不过和那张宽脸还是匹配的。他有浓重的络腮胡,刮得应该不勤,还看得出青色的一片,这么大面积的胡茬,就象顽童看到春天的草地,想在上面肆虐一番,狠狠摸一把,哈哈。

我们这两个房间在丁字型楼房的折过来这段,就两个独立的房间,其他那边是大排的,很多房间。当初,我还是特地和一个同事换的。主要目的,还是不可告人的。因为整个楼的浴室就在我们这边小拐的楼道尽头,如此风景,怎能不想方设法占据地利呢?那同事嫌浴室这边烦,很乐意跟我换了。

壮汉来了,我是满心欢喜,那天他忙完了,在楼道浴室冲澡,他门都懒得关,这里是男人营地,关门有些多此一举,所以我就见到了他的身体,呵呵,诱人,扎眼的胸毛,几乎覆盖侍巧两只自然成型的C罩乳房(全是肌肉的乳房),一呼啦地延伸到腹部,大腿也是芳草绵延,粗壮得有些高贵,不象有些粗腿那么俗不可奈,一看就是民工的或者垃圾食品吃多催粗的。瞧我们壮汉那上腹部,一点多余的脂肪都没有,但也不象年轻人那样扁着没身份的肚子,他用肌肉和趴在上面的体毛彰显健康与男人味。

那晚,我本来是想矜持下的,不过想想,壮汉这样憨厚的,矜持啥呢,于是就去串门儿。他当然很热情地招呼我这个新邻居,他本来就是个浑身充满热情的男人。他穿着个白裤衩,见我来了,套了白背心,给我沏茶,可还没买茶叶,我折回送他一包龙井茶。以后就是邻居了,心里还是莫名的激动啊。

(2)

壮汉成了邻居,他也经常来串门,我知道他喜欢喝酒,特地在房间备了白酒,他这个酒虫见了也不客气,拿起酒瓶笑美美呷上一口,抿紧嘴唇砸巴一下,很陶醉。

“壮汉,晚上带你去泡美女吧。”我拿他开下玩笑。

“美女,好是好,这个嘛,还要老婆审批。”壮汉若有所思一下,裂开大嘴,露出白牙,笑着回答。

“我给你特许,老婆不用审批。”

“那不中,不中的啊。”壮汉以为我说真的,有些紧张赶紧拒绝。我心里很希望壮汉是同志,可能所有的同志都幻想自己喜欢的人是同志吧,不管能不能走一起,但是同志就多了机会了。

和壮汉混熟了,我也可以多创造和壮汉一起的机派模会。壮汉城里亲朋少,有我陪着他打发时间,也刚好。

每当晚饭后,夜里不值班,我就和壮汉去单位的后山散步。壮汉是个不会吹牛皮的人,也不大说话,我们的散步显得有些静,而我也喜欢静,不用刻意想话题制造气氛,想到什么了,有感而发一下,他背着手走,我双手插兜,并肩走,当然,我们走在一起挺拉风,两个男人味十足的帅警察,都穿着制服,吸引目光也很正常。

走在壮汉边上,我能闻到壮汉身上的荷尔蒙体香,据说只有健康的男人才有。而我最感兴趣的,是撇过头去看壮汉脸腮的胡茬,还有青色的胡茬下面,有块肌肉偶尔会抽动一下,简直太美了。

有一次,我教旱鸭子壮汉游泳。我们单位有个不大的游泳池,夏天办案回来的同事,热得连衣服都不脱就跳下去了,所以池水不大干净,但为了壮汉,我还是忍了。手把手把他给教会,期间让我揩的油,估计可以有半个游泳池了。我托住他的毛腹部教顺他蛙泳的手脚呼气配合,也有机会滑过他的牛子,浅尝辄止。他很认真的学,学不到位也会自责自己笨,我总是赞扬他进步很快。一个月后,我没机会接触他肌肤了,他自己会很顺地游了。那总得想个机会啊,于是就有了冲澡时的相互擦背。

有一天,带壮汉洗桑拿。壮汉对桑拿不是很感兴趣。他说干蒸受不了,而尘谈缓我则很喜欢看他躺在桑拿房闭着眼睛的样子。

和壮汉走近了,终于出故事了。那天晚上我在楼道冲澡准备睡觉。突然脸膛黑里透红的壮汉出现在我眼前,酒精味是相当大,赤身裸体的,手里拿着毛巾和内裤。他不经我同意,就推门进来。他说你在的啊,那挤挤一起洗。

难得你说挤挤一起洗。我巴不得。浴室太小,两个人身擦身的机会就多了。壮汉那晚有些反常,眼睛老盯着我下面看。我开始为自己的猜测兴奋,壮汉难道也是吗?那真是上帝送给我的礼物了。迟早要收拾掉他啊。他一看二不休,还嬉皮笑脸地对我说,牛子挺大的,说着就一手摸过来,我假惺惺躲避一下,并没有逃离他的手。那时,我也算是情犊初开的,也有些不自在。二来怕楼那边的同事发现我俩一起洗澡,所以匆忙结束了。

(3)

壮汉那次闯了浴室后,瞧我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样了,过了两秒的友好正常的停留,他还盯着我看,憨笑着,我挺担心他的敞开的双唇,把口水给摔下来。

下了班,只要见我在,就粘到我房间,瞎扯蛋。有时候聊到很迟,我上床了,他也往我床上粘,吹着烟枪,我把被窝里的腿故意往他的熊腰使力,他应该感受到我的依靠,和依靠背后的意思了吧。

夜里聊迟了,第二天早晨他负责叫床。故意不起,等着他给我带早点。他乐此不彼,还特地到外面去买食堂没有的我喜欢吃的豆腐脑。作为奖励,我从被窝里支身,拉住他的手,很有兴趣地打量他买的早点,其实是想感受下他皮肤粗糙、骨节粗大、毛茸茸的手,还可近距离欣赏他的胡茬,听他的呼吸。他也不示弱,乘机恶作剧把我被子掀开,嘴里说着起了起了,别赖了。我可是经常不穿内裤的啊,牛子束缚在里面气都不好喘太残忍了。而壮汉说我是为了自摸方便。壮汉兴奋地看着我,嘴里说着羞啊,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留恋。我的牛子一般都在雄鸡啼晓引吭高歌的状态,荷尔蒙加憋尿,你想那状态该多好。我也毫不客气地说,牛子向你致敬了,你总得有点表示啊!哈哈,他这时上唇咬紧下唇,吹胡子瞪眼,一副狠样伸手要捏我牛子,我得赶紧盖被子抵御外敌保护牛子。

有天中午午休,朦胧中感觉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脸上划过,接着感觉到嘴唇被滚烫的热流覆盖了。我醒了大半,壮汉!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忘了关门了?从我微抬的眼皮缝里看着壮汉,或许是激动加紧张,他脸色潮红,很专注投入地看着面前的帅哥啊!眼皮要闪动了,装睡不容易,免得他尴尬,我故意装作翻身,我也期待着壮汉大胆点,再大胆点。他等我呼吸均匀了,以为我又入睡了,毛茸茸的手又伸了过来,在我的脸腮温柔地抚摩……我预感到,壮汉快守不住阵地了。

有些天,因为案子跑外地,累个半死,随同的同事也不养眼,很是沮丧,在宾馆里翻电视翻到很迟还不想睡,好几天没释放体内的荷尔蒙了,想象力特别敏感,心神不宁地老闪动着男人的一条毛腿,一块胸大肌,一片胡茬,电视里划过既逝的帅哥也会让我躁动不安。难怪人们说三天不释放见了母猪赛貂禅。

还好,这时我收到了一条很温馨的短信:老弟,注意休息!呵呵,壮汉竟然惦记起我来了。机会来了,我故意调戏他一下:想我了,壮汉?他说:呵呵!我紧追不舍:到底想没想?!那头静了一阵,终于回了:想!哈哈。我说怎么想?他说:心痒痒,象抓不到橱窗里喜欢的物品。也挺大胆的啊,还用了个比喻。我说:想我什么?他说:想你的牛子啊!

想不到老实憨厚的壮汉经不起我的调戏,全线崩溃了。瞧,有时候就是距离,把心里堵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了,假如那天我和他面对面,我想是不会有这样的结果。或许他支吾一下,死也不肯坦诚。

我也有些兴奋,壮汉不打自招了,那么我和他之间隔着那层纸就这样捅破了,以后的日子,我和壮汉再不用遮遮掩掩憋着了,想到壮汉健壮的身体,旗帜般招摇的胸毛,还有那迷人的憨笑,小兄弟比我还兴奋,雄赳赳地在下面开始不老实了。

我开始期待着早点把案子了结,早点回去见我的壮汉。

(4)

下了飞机,一打开手机,挤进来的几个亲友的短信不看,急着翻到发件箱想给壮汉发个短信。可我临时又改变决定,不发。从行李房拿过行李,转到停车场,直接奔市中心去了。

进了单位大院,把与案件有关的材料先锁到办公室。马不停蹄往后院宿舍楼赶。周六,这个时间段,壮汉或许还蒙在被里打呼噜。不过这种可能性极小,壮汉的生物钟里没有安排懒觉。上得楼梯,就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在最后一级楼梯,我藏着身子探头侦察下,不是别人,是壮汉在洗衣服。

壮汉是乡下来的,很不喜欢城里人在水笼头下接点水洗衣服,估计他在乡下是放到河里漂的,那当然洗得爽心爽肺,那感觉啊,简直……简直象做事不戴套!这可是壮汉的原话啊,我仅引用。壮汉洗衣服,水笼头哗拉拉泻个不停,有时候同事们说:壮汉,单位领导决定,今年超支的水费从你的年终奖金里扣。从此很少听到壮汉哗啦拉的水声,后来发现,壮汉专挑我们不在的时候哗啦拉了,哈哈。

我探头看水声传出的浴室,壮汉象有追兵在后的鸵鸟,翘着屁股,看不到脑袋,很投入的在洗衣服。我把行李包抛到肩后,蹑手蹑脚靠近他。这屁股翘得确实有点招蜂引蝶的意思,他穿着个平角裤衩,光着上身,裤衩被临时从哪调剂来的屁股肌肉,挤得丰满异常,多有手感啊!逃脱平角裤衩遮盖的大腿,那些被水打湿的腿毛,还有没被拉下水的腿毛,伏着的伏着,将挺的将挺,可是风情万种,撩人心魄。

我问自己,摸下不?那是当然的,于是我拿出一根食指,用指尖在壮汉的尤物屁股上落款:美臀!还没写完,一个声音从壮汉的喉咙出来了,出来的是一声带着被挑衅后的恼怒:娘希屁!等他转身,我僵着头部对着他笑。壮汉发现是我,转怒为喜,脸上那层乌云掀过去,转成大晴天:兔崽子,回了?!温暖,他的话里带着期盼实现后的激动。我等着他继续激动,他看我的手还搭在他屁股上,皮笑肉不笑地说:军事重地,禁止乱涂写!借说话的当儿他神速地俯身再抬身,我的眼前,一片白茫茫,定神,壮汉俯身抬身的瞬间,就往我的脸上涂了大把肥皂泡沫,熄灭的泡沫正集结成水滴沿着我的脸往下淌,壮汉象小孩一样开心地笑,笑的声音不象孩童那样清脆了,浑浑的,通过胸腔共鸣后出来的,荷尔蒙味……

因为是周六,值班的同事在前楼,宿舍楼成了我和壮汉的空间。我说,壮汉,这些天这么想我,有什么表示啊?我拾起深蓝警用汗衫的下摆,抚摩着肚子示意他晚餐该为我接风的。嘿嘿,经典的裂嘴,没想,壮汉说你小子居心不良,又想让我出血!耍赖啊,我举起手机摇着,示意他里面有想我的短信证据。他脸上露出一丝顽皮。我说你在基层民膏民脂搜刮的够多了,适当犒劳下弟兄啊!行,我安排浪漫的晚餐给你接风。壮汉最后同意了。我说怎么个浪漫主题呢?想不到老实得象骆驼的壮汉说:找块草坪,让你对着月光星星数我的胸毛,恩……,他停顿,我赶紧掐住他的下半句话,下半句估计就是裹牛子了。这晚餐够情调!我说,壮汉,人家是一毛不拔,你是胸毛都拿出来让我拔了,够大方……那晚我们去了一家食府,要了个包厢,两个人占用一个包厢,服务员诧异我们的浪费。和壮汉喝酒,我得装爷点,否则和他卯不上节奏。他是个见酒就兴奋的人,酒来疯吧。等他有了几分醉意,我开始说正题,毕竟短信里的东西,非亲口所言,不刺激。我说,壮汉,真的喜欢我吗?壮汉想都没想,喜欢!话是从嘴里忙着的烤羊排里挤出来,有点随意。我说到底喜欢不喜欢,他这次嘿嘿了下,上下唇今天忘了刮的胡子,似乎夸大了他嚼东西的幅度,他停了停,端起酒杯喝了口,坦诚地说,以前喜欢你也没用啊,哪知道有那么巧的好事,你也喜欢带把的!

心里是美上了,本来想追问下,到底喜欢我什么。想想,算了,这个题比较难答,大多数人会被难得表达不到位,反而显得不实诚。

没几句话的壮汉等下就会回答我,喜欢你牛子!这么有挑逗的话语在酒过三巡,在无人干扰的包厢里可能会引发点事情,所以我不再继续问。

我说壮汉,既然我们是兄弟了,而且是特殊的兄弟,虽然没有血缘,但我们有血一样珍贵的缘分,以后就别见外了。壮汉可能听我这话有些粘,他故意说,我只要和你上床,其他不懂!

我好气又好笑,木头壮汉啊,真有你的,拿你没办法啊。但我想,壮汉不该是那种把我当床上用品解渴,提起裤子忘人的人。他只是含蓄,不想表达粘乎而已。

壮汉胃口很好,一直在动着咀嚼肌,而我总想把心里憋着的东西,说点出来。

按照年龄,你是大哥,可瞧你那憨劲,还是我象大哥。我故意试探他。

那不行,我牛子懂事了,你才出生呢,怎么着你得叫我大哥。

那就成了,心里头也就等着他这话,话等来了,以后一声大哥,就让你担当起大哥的责任了。其实,我的内心空缺着一种东西,可能小时候父亲严厉过头,没享受够父爱,所以现在特渴望一份长兄或父亲般的情感经历。

我拉过壮汉爬满汗毛的手,很温暖,温度比我的高,他的血液循环比我快啊,一手握着,他用另一只手夹起一杂三纹鱼往我嘴里送,恩,表现很到位,够大哥!呵呵,握着手,感觉我们两个人可以是一个人了。

那晚我们都喝多了,酒店在我们辖区,餐饮部经理认识我们,我们还穿着那身皮呢,她叫服务员给我们免费提供开车服务。

那晚,我们两个稀里糊涂,总感觉整个人在燃烧,整个世界在燃烧……第二天醒来,看看壮汉就睡在身边,往死里拉风箱,我瞧瞧自己,光着身子,再掀高点被子看看壮汉,也是光着的,床单上已经烙上一张新鲜的世界地图了,我看着世界地图和睡得死沉的壮汉,世界真的属于我们了……

(5)

时令进入冬天,我和壮汉的感情却进入了夏天,象夏日的太阳,热辣的有点“毒”。

我说:壮汉,我们算不算很堕落,我工作的时候也经常有你的影子。

壮汉说:真的假的,好象还不是很没良心哈。

至于堕落,壮汉认为,没有什么比为爱堕落更美丽的。

“不过,工作出差错被领导敲脑袋,我壮汉没责任啊!”

“小男人了吧,为我担点责任的想法都没有。放心,我还不至于在工作的时候想着和你做爱,只是你的影子有点流氓,会象移动公司的Sao扰电话,时不时撞进来一下。”

“错了,要我分担可以哦,额只能在床上补偿你啊!”

壮汉和我处久了,他已经不象以前那样木讷了。应该是我影响了他。壮汉和我,只要两人都没出差,我们就都睡一起,当然是要躲避众同事犀利的眼神,背负一定的精神压力的。

记得有那么一晚,我和壮汉从外面吃饭回来,可能是喝多了点,我们忽略了以前坚持的一个细节:有人时尽量不走一起,装得越冤家越好。现在想来,那晚我们肯定是肩并肩直接走进我的房间,有可能还手拉手,然后关门,然后……要不然就不会出现那样的险情了。壮汉死死认为是我牵他的手,我不排除这种可能,我确实很喜欢握着壮汉温暖的皮肤粗糙的毛茸茸的大手······

壮汉常说我没良心,是个自私胚子,在他屁股里四处横行,连他老命都要快上交了。而等他要我的时候,说我总是不欢迎,百般阻挠他的牛子,其实也不是,我家屁眼不常打开,吃紧,对壮汉的牛子算是友好的了。我总开他玩笑,不就平常的XX嘛,干吗那么紧张,吓的你牛子成那个熊样。这个时候,壮汉会突然牛气冲天,看来壮汉是需要激将的。这么一牛,我就遭殃了,壮汉这个粗人可不象我粗中有细,他粗起来会使人崩溃。

壮汉插进来,刚在激情阶段。突然,我们的房门雷响。我们一紧张,壮汉还在我身上惊颤了一下。我心里想,完了,谁这么缺德这个时候敲门。壮汉匆匆结束了,可怜的大男人,越急越找不到裤衩。我冷静了一下,这时敲门,有啥子事呢?有事不会打电话吗?

后来想,肯定是我和壮汉一起进入房间,给他们留下把柄了,或者他们是故意的,想看我和壮汉到底在干什么?!后来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

门声越来越紧,壮汉急性子有点撑不住,他仿佛担心门外的人即将破门而入,正准备应声的样子。我赶紧用手捂住壮汉的嘴,我用眼神说,急啥呢?毫不留情地用我的嘴巴盖住他的嘴巴。壮汉的的体温都被吓走了,经我这么一缓,血液循环又回来了,呵呵。

既然人家顽强地认为我们在里面,我们为什么不能顽强地认为我们不在里面呢?!

我把手机关了静音后,示意壮汉也关。

壮汉笑了笑,可能对自己的不冷静有点不好意思,用胡子拉渣的大嘴巴在我身上乱啃。

我低声说,这就是刑侦警察和治安警察的区别吧!

壮汉会心的擂我一拳。

门声最后不响了,扔下一句灰溜溜的:娘的,不是明明见他们见去的,咋不见人影了呢?!

壮汉一下子放松了,一把扯下内裤,打了一场胜战似的甩到地上。

还想继续战斗?

壮汉一声不回,搓硬牛子,就想冲锋陷阵,我由着他,不想败兴。壮汉兴致勃勃的时候,我却在琢磨,这敲门的人到底是为啥?而我留意地辨别了那说话的声音,应该就是隔壁楼的白脸,和壮汉一样,治安警。

第二天,我叫醒了酣睡的壮汉。壮汉说还早着呢,才五点。我神情凝重盯着壮汉看。他这下子似乎在思考了,明白了我的意思,起身穿衣。

我们配合默契,我打开房门一点点,探头看看,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没错,治安大队的白脸在走廊上装作晨练压腿,那动作一看就是装的,是在守侯什么更确切。

我掩门。壮汉从我脸上读出了不祥,我说,只得辛苦你这把老骨头了!

我开了房间的后门,后门是阳台,和壮汉房间互通的,只是被一赌墙给隔开了。妈的,我下午就拆了这狗日的挡路虎。壮汉唠叨着。

要想从我房间睡回他自己的房间,得冒着危险,从这堵墙的外面跨过去。

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想看看,前面有人盯梢了,后面是不是也有。但还好后门没有,说明作案的不是一个团伙。

我一把拉过壮汉,来,继续睡觉!

我枕着壮汉粗壮的手臂,他的肌肉脂肪含量适中,想硬能硬,想软能软,是我睡过的最好的枕头。一手抚摩着壮汉爬满体毛的肚子和胸部,壮汉的胸部抓起来有一大把,在我抓得用力的时候,就会变硬,我就改为捶了。

我说,壮汉,可能有人会找我们麻烦了!

瞎JB麻烦,老子不怕!壮汉嘴上叫得很男人,我还是想起门声响时他在我身上的惊颤。男人的定力不能看外表啊!

我不由得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万一猜想正确,那么以后见招拆招的任务还得由我担着点啊,毕竟壮汉是治安的。

饿死你个白脸!看你不吃饭能守到什么时候!

我和壮汉终于在午饭时间顺利解围。为了庆贺,我们决定到外面吃一顿,可服务员问喝什么酒的时候,我们互相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相视而笑,昨晚那差点捅漏子的酒啊!我说,来椰子汁吧,加蛋!壮汉当然觉得不解劲,但也没办法,接受这娘们喝法的惩罚!

(6)

我和壮汉迎来了一次年休机会。年休机会不容易啊,我们分管领导不放,尽管他也知道我们民警很辛苦,可我们这行的,随时得应对意外啊。填了年休表格后,送领导那审批,壮汉的折腾了下,批了,毕竟人家是快奔四的老同志了,处的也担心人家散架,适当休养,养好了再来拉磨。我的,搁很久了,没结果,估计是看我的骨头还可以折腾会。想想是没多大希望了,几年来都没休成。

我和壮汉是这样准备的,假如领导都恩准了,壮汉家里就不通过了,直接说出差。

事情戏剧性变化是这样的,我接的一个案子,超乎想象,很快破了。酒桌上队长允许我提提要求,大的要求也满足不了,小的要求就提年休,想不到酒过三巡的队长一下子就答应,而且说分管领导那包在他身上。不过十天的假期被他砍成五天了,而且不允许走远,说放我的风筝,手机24小时给他开着,有紧急情况还得立马回来。尽管有些苛刻,可我心里还是乐了,壮汉啊,我们终于可以有机会单独飞飞了。

那晚,壮汉也兴奋得象个孩子,老用胡子扎人,害得我第二天洗脸都感觉麻麻痒,被扎破了皮,我的皮嫩不经扎。我和壮汉到嘴的肥肉就把它给吞了,免得夜长梦多领导又变卦。决定第二天下午就启程,目的地海南三亚。

假如允许选远点话,我肯定会怂恿壮汉去墨尔本。壮汉说我花心肠子一刻没安静过,去墨尔本还不是为了看胸毛飘飘的欧系男人。我说有你就够了。他说少来,骗不了我。哈哈,其实呢,壮汉和澳洲繁殖的欧系男人是熊掌和鱼翅的关系,我都想要。

机票有点贵,没有提前定,幸好订的双程,有点点折扣。我检查一下壮汉的包,这家伙,果然如我所料,除了自己的内裤,其他关于两人的东西都没准备,看来我平时让他依赖。。。惯了。我故意说,那我也不带,不穿“衣服”就进去好了!想不到壮汉一声吼叫:好!

满脸坏笑。哈哈,看来男人是没几个喜欢穿衣服的。我和壮汉穿衣服的次数大概只有一半,倒不用考虑安全问题,我们是单一的伴侣。在冲昏头脑的时候,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壮汉说,是我的破玩意经不起折腾。他说我的偏嫩,还老细菌感染发红。我说他的不经折腾,不穿衣服,是个快枪手,可以拿局里的第一名了!

到了三亚,我们不找宾馆,宾馆太杂了。我们早在网上订了套家庭旅馆,可是幢类似别墅的民房,而且在阳台能看到大海。入住了,房东人不错,把我们领进去后,走了,还说需要帮忙只管打他电话。壮汉没等我把门关严,把衣服全脱了:鬼热!海南确实热多了。

我说,你羞脸不,窗帘都没拉。壮汉说,爱看只管看去。等发现对面那楼真的有人影,他又很流氓地叫我拉窗帘了。

我和壮汉在三亚的五天,大中午是出不去的,去海滩赶在早晨和下午气温回落后。大中午,我们就把早上提回来的热带水果,猛吃一通,再就是拉上窗帘,很随意地操起牛子战斗了······我和壮汉都面面相觑,人的能量谁说是有限的,壮汉的牛子用到耷拉着脑袋,经我一挑逗,又会斗志昂扬。壮汉说他属牛。我想在这样的自由空间了,谁的能量都会超常规爆发的吧。

壮汉似乎很喜欢水,老下水游泳,还偷偷绕过救生员的视线,向外围扩展。我不担心壮汉,壮汉现在水性够好了。关键是,他不下水躺沙滩上,太惹眼,不仅很多大胆的女子,还有男人,都盯着他的身体看,估计都是那性感的胸毛惹的。壮汉很享受,似乎作品得到了名家肯定,我却很吃醋,恨不得壮汉穿上汗衫,可穿上汗衫裹得象粽子躺在沙滩上,人家会说有病。后来烦了,我说壮汉你翻身,把胸部朝下!翻了,壮汉很象只大乌龟,可没告诉壮汉!

为了避免人家骚扰壮汉,我建议壮汉夜里去沙滩。其实夜里人也不少,大多是情侣。我和壮汉尽量找偏僻的,走远点,还真的找到世外桃源了。再过去的话,估计就是三亚东边的军事基地了。反正夜色黑,我和壮汉光着身子在沙滩上耍开了,游泳,掷沙子,累了就躺着,或者彼此坐着抱一起“摇摇”,哼着谁都不在意也听不懂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海风吹来不冷,刚好给我们降温,否则我们都会烧坏了。壮汉的牛子一直在勃起,被我敲了几下也不见得低头,壮汉说怜香惜玉点好不,我说敲敲更勇敢!

我把壮汉埋在沙里,仅把牛子留在外面,然后拿手指象虫飞翅膀掠来掠去挑逗他,壮汉的牛子又硬直了,这样那个笑话的意境就出来了:这东西是有土长的啊!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还在沙雕壮汉,有个声音出现在身后。我被他的“你好!”惊了一下,猛抬头,发现身边站着个和我们一样光着身子的男人。他说他看到了我们这里的火光,其实是壮汉抽烟的星火把这个人引过来的。

或许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他很坦诚地告诉我们,他也是圈内的。同时,他把我们的眼神引向更远处,隐约发现那边有很多人。

他说,这里是个同志聚地,外界也知道,白天也会把这边的沙滩划给同志的,夜里这里就是同志的天下了。我和壮汉都听说过大东海的裸体沙滩,想不到我们已经置身其中。

不好回绝他的好意,还有我们也好奇,我们随他把阵地转移到那边去了。那边的光线也好不到哪去,我们过去后,有几位朋友用打火机闪着看我们,同时很友好地欢迎了我们。等我们看仔细的时候,才发现,他们都在行动,他们都光着身子,发出阵阵呻吟,借着隐约的光亮,能见各种姿势,一如法国卢浮宫里的形态各异的裸体。他们是在举办沙滩性狂欢,他们把整个夜沙滩都点燃了。他们中好几个对壮汉表示很浓的兴趣,停下来,不停地闪火,不停发出地惊叫,多半是因为他的胸毛,肌肉,还有壮粗错的牛子,他们怂恿着我们加入,壮汉有些腼腆捏捏我的手征询我的意见,我豪不客气地示意他此地不宜久留。我得赶紧把壮汉支走,壮汉啊,我损失不起啊!你是我的全部。等我们告别转身离开时,我听到里面有人用英语说:

壮汉也怕那场面,回来冷静了,我们躺在地板上,我钻过他枕我的手臂,把脸靠在他大胡子刮过的脸上,享受着那酥麻麻的感觉,一边捻着他的胸毛,两人的世界已经是最美的了,要狂欢也是两个人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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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竹阮瀚宇第237章

《强行复婚:冷心前夫惹不起》

第237章想吃什么

“我设计骗你?”阮瀚宇听得愕然,叫起冤来,明明是她上来给他盖被子时惊醒了他,向来他都是睡得很警醒的。

今天晚上很晚时还被覃祖业拉去参加了一个饭局,喝了点酒,回来时就想要去二楼,却被那二个保彪拦住了,只好睡在了沙发上,然后就睡过去了,当有被子放在他的身上时惊醒了他,闻到了木清竹淡淡的体香,心中狂喜,一把就拉住了她,不肯放她走。

其实他是真睡着了的,并没有存心骗她。

现在好好的被她说成是设计骗她了。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敏感难捉摸!

阮瀚宇低头靠近木清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清竹,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一直都是真心的,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我。”

还真心?谁相信你!

明明刚刚装睡骗取她的同情,鬼才会信你!

“放开我。”木清竹根本就不想与他纠缠,冷着脸说道,“不管你骗不骗我,我都无所谓了,与你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木清竹可不想与他在这客厅里拉拉扯扯的,只求快点脱身。

“不放开。”果然阮瀚宇女开始耍起了无赖,“这是你自己到一楼送到我怀里来的,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想错失,你看清了,又不是我偷跑进二楼的。”

他满脸的无赖相,温香软玉在怀,才不会舍得放开她呢!

“你……”木清竹简直是气晕头了,果然这男人整个就是一个无赖,根本就没有什么廉耻可言,伸手就推她。

阮瀚宇轻轻一笑,捉住了她的手,轻轻揉着,放到唇边吸着鼻气闻着她的香味。

这双小手柔若无骨,握在手中柔柔的,身体下的娇躯更是温温软软的,太舒服了!阮瀚宇这段日子来压抑的渴望全部都被勾引了出来。

“清竹,别动,我想你,我想要你。”他低头附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炙热的唇开始吻着她光洁的脖颈,手也探进了她的胸前。

有多少日子没有与她亲热了,满身里都是渴望的火,在体内腾腾燃烧着。

他想她,想要她,想得发狂。

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她的柔情似水里。

可身下的女人这次却是下定了决心不让他碰她,满眼里都是怒火,恨不得把他给杀了,被这样的眼光绞着,饶是最好的情趣都会熄灭下来,可他还是不甘心,这个女人是他的,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他迷恋着她的身子,更想要获得她的芳心。

他要她好好爱他,这辈子都不想放她走。

“放开我。”阮瀚宇的吻狂热的吻着她,伸手撕开了她胸前的衣服,一双滚烫的大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呼吸气促,木清竹一下就急了,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理智,她还怀着身孕呢,怎么能承受得住他的粗暴!

更何况这还是在客厅里。

“再不放开,我就叫了。”木清竹知道这是客厅的沙发,只要她高声喊叫,别说那二个保彪,就是这一楼的人都会全部醒来,她想阮瀚宇再色令智昏,也不会不考虑到这点吧!

果然阮瀚宇停止了动作,抬起了头来。

“清竹,如果你愿意叫那就叫吧,最好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我们在做些什么,我是无所谓的。”阮瀚宇盯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道。

“阮瀚宇,你不是人,不是男人,只会欺负女人,告诉你,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木清竹的眼泪如柱,低低地压抑着哭道。

这是什么意思!

阮瀚宇彻底被木清竹的话听得模糊了,这女人的眼神那么焦虑,那么的害怕,甚到带着怨恨,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瞬间就愣住了。

“混蛋,放开我。”木清竹用尽力气拼命推着他。

“清竹肆启,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你,想要爱你而已,并没有什么恶意。”阮瀚宇捉住她的手,木清竹的眼泪让他的心都开始抽痛起来。

她对他如此的抗拒,让他的激情消退了不少,看着他倔强的小脸更是感到心惊,这付模样好像他就是头大灰狼,想要把她吃了般,心里生出一丝凉意。

“清竹,不要哭了,我不动你就是了。”他松开了她,把她搂进怀里,哄着哀求道,“答应我,让我睡到二楼去,像以猜斗前那样陪着你,好吗?我保证听你的话,不会乱动你,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睡在二楼。”

“不行。”木清竹抽泣着,断然拒绝,毫不留情穗雹磨。

“清竹,我只是想陪着你,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单,我可以什么都不做,真的,相信我,绝不会违你意的。”阮瀚宇承诺着,指天发誓。

男人的话要能信,母猪都会上树!

木清竹哪会相信他这些鬼话,冷冷说道:“不行。”

莫说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承受他的爱,就是没有也不会同意的,好不容易下的决心就这样付之东流,那也太儿戏了。

她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怀抱。

“别走,清竹,让我再陪你会儿。”他抱紧了她,现在的他只要一日没有这个柔软的娇躯在怀,就会想得发狂,满心空落落的,知道她这一回去二楼,就再难找到这样的机会了,真的舍不得就此放过她。

“放开我,我肚子饿了,要去吃东西。”见他只是抱着她并没有其它动作了,木清竹总算放下心来,掰不开他的手,只得这样说着。

这样的话再次说出来,阮瀚宇才记起刚才心里的那丝沉重是什么了,明明刚刚听到她说肚子饿来着,只是一时激动就忘了问了,现在听她再次提及,心里就沉甸甸起来。

难道他不在的这几天,她们竟然没有给她饭吃,还要让她半夜偷偷摸摸下来找吃的?

只这样一想,眸中寒光一闪,迸出一道狠厉的光来。

“清竹,她们竟然不给你饭吃吗?我吩咐淳姨每天都要给你炖的燕窝汤都没有吗?”阮瀚宇怒气冲冲地开口了。

燕窝汤?木清竹愣了下,难怪淳姨每天都会炖上各种好吃的补品给她送上楼来,当然天天都有燕窝,原来是阮瀚宇吩咐的。

就说了,厨房每天哪有那么好的东西给她吃呢,原来是得了这位大少爷的垂青。

只是她的心里可没有多少感动。

“没有,淳姨每天都有做。”尽管语气还不那么好,但她也没有反抗了,只是低下了头来,轻垂着眼睑,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来回答他了。

“哦”,阮瀚宇松了口气,还是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饿?是不是份量不够,明天我要她加多点。”

“不是,不是这样,我只是不喜欢吃而已。”木清竹忽然觉得自己的牌气都没有了,有些慌乱的答道。

她眼里的那抹惊慌落入了阮瀚宇的眼中,嘴角不由微微翘了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意思,连吃个东西都不敢说,想来也是这阮氏公馆亏待了她的原因,心中涌起丝内疚与爱怜。

“那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每天都让她们给你做。”阮瀚宇低声温柔地说道,抱起了她站起来,“走,我带你到外面吃去。”

他的双臂有力地抱着她,把她拢在了怀中,就要朝外面走去。

“不要,我不要。”木清竹怕惊醒了别人,只能是低声反抗道。

可阮瀚宇不听她的了,只是抱着她,拿过了沙发旁齐漆的黑呢绒衣把她包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刚走出外面,冷咧的寒风直朝着木清竹的脖子里灌,冷得她直朝阮瀚宇的怀里钻,阮瀚宇嘴角翘得老高。

这么晚了都没有电动车了,只有一台值班的,阮瀚宇给丘管家打了个电话后,电动车才呼啸而来。

《限时复婚:纯禽前夫太难缠》

第二百三十七章吃醋

“小竹子,你这吃点东西像小鱼一样,这可不行,女人是要靠养的,再美丽的花都需要营养,一定要多吃点才行,女人本来就是娇艳的花朵,你看那花若是没有营养了就会枯萎,你这正是如花的年龄,就这么几个月不见,瞧这脸色都苍白成什么样子了。”景成瑞摇着头,脸上满是叹息。

木清竹低头割着牛排,眼眶里有些湿润,他是不知道她现在怀孕了,如若知道了只怕会吓得再也不要理她了,更会瞧不起她的。

他一定没想到她会那么贱吧!

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牛排在她手里切得磁磁响,刮着盘子都在叫着。

木清竹丝毫没有听到,只是盲目的切割着,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小竹子,怎么了?”景成瑞惊讶地望着她,她这哪是在切牛排啊,分时是在想着心事呢,难道她还有什么难解的心事吗?这样一想,不由问出了声来。

木清竹被景成瑞的叫声惊醒,慌得抬起了头,直对上景成瑞那关切的眼神,黑幽幽的望着她。

脸上一阵不自在,又赶紧低下了头,这才一低头,就看到自己面前七成熟的牛排上面冒着丝丝血丝,胃里猛地一阵紧缩,直想吐。

忙捂紧了嘴,朝着卫生间跑去。

‘哇’地一下把刚才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这一吐正好,胃条件反射的跟着痉缩,接着就不可收拾了,直伏在卫生间里狂吐了起来,吐到胃里全都空了,这才缓过了气来。

“小竹子,你到底怎么了?”景成瑞看到木清竹跑进了卫生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似乎听到了里面呕吐的声音,着急不已,忙走了过去,站在门边却又不敢走进去,只好隔着门问道。

木清竹又吐了几下,趴在卫生间的云石台上直喘着气。

景成瑞实在担心极了,顾不得那许多了,站在门外问道:“清竹,到底怎么了,我听到你在里面吐呢,很难受吗,我现在进去了啊。”

说完没听到木清竹有太大的反对,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木清竹正趴在云石台上,满头虚汗,脸色白得吓人。

“小竹子,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快,走,我带你去医院。”景成瑞吓坏了,瞅着眼前虚弱的女人,着急地问道。

问完伸手就来扶她。

木清竹吐得头晕,全身无力,刚一站起来,就觉得双腿一软,直朝地上跌去。

慌得景成瑞忙伸出双手搂紧了她。

“小竹子,没事吧?”景成瑞看到她的小脸又苍白又蜡黄,真不知道她得了什么病,一时间感到又怜惜又恐慌,连声问道。

她额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气若幽兰。

景成瑞疼惜地搂着她,伸手从旁边的纸筒里抽过纸巾来替她擦掉额头上的汗。

“小竹子,太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了。”他疼惜地说着,摇了摇头。

木清竹实在浑身无力,看到自己整个人都倒在了景成瑞的怀里,知道这样不好,想要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可是景成瑞有力的大手却托住了她,低声说道:“小竹子,不要动,你太虚了。”

木清竹的双腿仍然没有什么力气,因为剧烈的呕吐过后,头也是发晕,推不动他,只能软软的靠着他。

“阮总,就是这间了。”外面传来服务生巴结讨好的声音,很快,门就被推开了。

阮瀚宇大踏步地闯了进来。

很快,本就怒气冲冲的脸立刻扭曲变形了。

印入他眼帘的是,木清竹正全身倒在景成瑞的怀里,那么柔弱无依的样子,实在勾魂,而景成瑞正在怜惜温柔地替她擦试着额前的汗水,那动作温存如水,真是一对恩爱缠绵的恋人。

还没平静下去的妒火很快就在阮瀚宇的胸前炸开了。

他满脸通红,额角的青筋暴露,手握得拳头咯咯作响。

“好一对狗男女,原来在这里偷情。”阮瀚宇怒喝一声,箭步上前,一拳打开了景成瑞,伸手就夺过木清竹,把她拉过来圈紧在了怀里。

胃里还极度难受的木清竹,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弄晕了头,面前的莽夫一股蛮力就把她拉得飘了起来,轻飘飘地落入了他的怀里,抬头就看到了那阴沉得可怕的脸,还有那冰眸里令人生畏的寒光。

头一下就大了,轰轰响着。

这个莽夫怎么就来了?

他怎么会知道她来了这里的?

完了,冤家路窄。

那天还因为景成瑞的事,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动干戈。

现在倒好,她与景成瑞如此暖昧的姿态,正好被他抓个正着,这下可有把柄握在他手上了,恐怕是跳到黄河都冼不清了。

眼前的阮瀚宇明明就是一头暴怒的狼。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费力地问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没想到吧,被我捉到奸了。”阮瀚宇压抑住心头的怒火,冷冷说道。

捉奸?木清竹快要晕死。

去你的捉奸,捉你个妹。

她清清白白地与景成瑞在一起吃餐饭,就变成奸情了,这也太武断了。

“阮瀚宇,请你说话注意点。”木清竹强忍住胃里的难受,愤怒地训斥道,“你竟敢跟踪我?”

“跟踪你怎么了?我的女人当然要管住了,免得有些人总天掂记着别人的女人,打别人女人的主意。”阮瀚宇理直气壮地宣告道。

木清竹被他一口一个‘我的女人’弄得说不出话来,实在没有力气跟他吵架,也不屑跟他争吵。

“阮瀚宇,放开她,有种跟我来单挑。”景成瑞被阮瀚宇一拳打得后退几步摔到墙壁上,向来斯文的他,这下也被阮瀚宇的话语与不讲理给惹怒了,站好后,厉声朝着阮瀚宇怒喝道。

“哟,还很好,奸夫淫妇团结一致来对抗原配。”阮瀚宇心中的酸涩一下就饱胀了,气得手有些发抖,无意中更加握紧了木清竹的手臂,恨恨地说道。

木清竹的手臂被他握得生疼,疼得张开了嘴直吸气。

抬眼看到阮瀚宇满脸的怒气,那可是气得不轻,玫瑰色的唇瓣都变成了白色。

他的大手只是紧握着她的手臂,似乎毫无意识地紧紧握着,就好像她会飞走似的,心里悸动了下,心脏似被什么利器狠狠钝了下。

他是在乎她的。

如果不是,看到她与景成瑞在一起就不会那么愤怒了。

“瀚宇,放开我,我们回家去再说吧。”她语气松软了,咬着唇,央求道,“你抓得我好痛。”

可是阮瀚宇的理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红着二只眼睛狠狠地盯着景成瑞,像个好斗的公鸡,根本就听不到她的话。

“阮瀚宇,是个男人就先把女人给放了。”景成瑞却听清了木清竹说的话,看到她脸上的痛苦,忙朝着阮瀚宇怒喝道。

“你心疼她了,我偏不放。”阮瀚宇更是被景成瑞对木清竹的关心刺激了,冷冷笑道,“我不仅不放,还要当着你的面与她亲热,让你知道这个女人早就是我的了,就算你要,也只是个被我玩弄了的二手货。”

他冷笑着说完,一手就握住了她的下巴,狠狠俯身咬住了她的红唇,姿意亲吻着,像狂风暴雨。

木清竹的脸色惨白,无力地倒在阮瀚宇的怀里任他欺负着。

此时的她柔弱得像个浮萍,强悍的阮瀚宇就是把她抽筋剥皮,她也是毫无任何抵抗力的,只感觉自己的唇又痛又麻,被他吻咬得失去了知觉。

“阮瀚宇,你太卑鄙了。”饶是景成瑞再好的修养也被阮瀚宇的强盗行为激怒了,他断喝一声,一手端起桌上的红酒杯一饮而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从来,景成瑞都是不屑对别人大打出手的,他并不认为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可这次,他实在是没法忍受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柔弱的女人如此直裸裸地报复,竟然毫不顾虑女人的想法,实在太可恨了。

猛地拉开阮瀚宇,一拳朝着他的脸上打去。

只听到闷的一声响,阮瀚宇的右脸挨了一拳,眼冒金星,整个人朝着左面的地面倒去。

可他还是紧紧地抓着木清竹的手,并没有放开,只是自然地抓紧了她的手臂。

木清竹就被他带到了左边,支撑不稳,整个人也朝着地下滑去。

这样就加速了阮瀚宇的重量,更是整个人压着木清竹朝着地面倾斜着倒去。

景成瑞见得不妙,慌了,急忙伸出手来要把木清竹拉过来,可已经迟了。

阮瀚宇压着木清竹眼看就要重重摔倒在地上。

可身手了得的阮瀚宇瞬间从眼冒金星中回过了神来,睁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情急中搂着木清竹翻了个边。

这样倒下去的时候,木清竹就趴在了他的怀里,而他的屁股则重重摔倒在了玻璃碎片上。

“哎呀”一声闷闷的叫声就从阮瀚宇的嘴里叫出了声来,尖锐的玻璃碎片全部扎进了他的屁股里。

木清竹倒在他怀里的一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心中一沉,阮瀚宇的闷哼声重重传进了她的耳里,吓得心都紧缩了。

《腹黑总裁要不得》

第二百三十八章阮大少的屁股受伤

“瀚宇,你怎么了?”她慌忙从他怀里抬起了头来,睁着大眼,紧张地望着他问道。

屁股的刺痛感让阮瀚宇不仅心里都是怒火,连着身体都是痛不可言,自认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可他抬眼就看到了木清竹关心焦虑的脸,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

这个女人在关心他。

只这么一瞬间满心的怒火都消退了,理智也开始清醒了。

他并没有急于起来,只是故意这么躺着,痛得剑眉都拧了起来,直哼哼。

挨得近了,木清竹看到他的脸上,下巴上都是这些天来与他打架时留下的印痕,原来风光无限,衣着体面的阮大少,此时的狼狈样也真是少见。

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

看他疼得脸色发白,剑眉紧拧着,更不知道他伤成怎么样了,急忙坐了起来。

谁知在他怀中这么一动,更使得阮瀚宇屁股下面的那些玻璃碎片绞着他,连着血肉,这下阮大少可不是装的了,真的是疼得呲牙裂嘴的直哼气。

木清竹赶紧爬起来,站好后,朝着地下看去,阮瀚宇的屁股下面全是尖锐的玻璃碎片,脸一下就白了。

“瑞哥,快,把他扶起来送到医院去。”她着急的扭头朝着景成瑞求救道。

景成瑞本来也就只是想教训下他,没想到这家伙在关健时刻还是没有那么混,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木清竹,看来还像个男人,心里的气也消了。

顺着木清竹的眼睛也就望到了地上的琉璃碎片,倒吸了口凉气,慌忙弯腰扶起了阮瀚宇。

“放开我。”阮瀚宇站起身来,恶狠狠地摔开了景成瑞的手,气恼地说道:“你勾引我的女人还要对我行凶,这笔帐我记下了。”

说完一把拉过木清竹,一瘸一拐地朝着外面走去。

木清竹被他强势拉着,回过头来看到景成瑞担忧地看着她,更怕他跟过来再教训阮瀚宇,只得开口说道:“瑞哥,你先回去吧,谢谢你的饭和玫瑰,心意我领了。”

景成瑞站在原地,目光深遂,望着他们一起远去的背影沉默着。

“我来开车。”木清竹看到阮瀚宇的屁股后面有鲜血流了出来,笔挺的西裤也是变了颜色,心中就抖了下,之所以会让他拉着乖乖走出来,也是担心他的伤,把他扶进了车后排的软床上,让他趴着。

这下阮瀚宇倒是很听话了,真的乖乖趴在了床上。

木清竹走到前面驾驶位里发动了车子,小心谨慎的开着车。

“还玫瑰花,请吃饭,听了都恶心。”阮瀚宇趴在后面软床上,想到刚刚木清竹对景成瑞说的话,心里又酸又妒,忍不住酸酸的奚落着。

木清竹知道他的小心眼又犯了,懒得理他。

真心这笨重的悍马车难开,完全不像她的兰博基尼小轿车,那是阮瀚宇公司给她配的,实际也是阮瀚宇特意给她买的,当然也是事后才知道的,那个车开在手上得心应手,可这个笨重的悍马车开在手上就很吃力了。

她卯足了尽,集中精神,认真开着,对阮瀚宇的冷嘲热讽当作耳旁风。

一会儿,前面横出来一辆小轿车,木清竹吓了一跳,连忙急刹车。

阮瀚宇被这急刹车撞得差点滚落了下来。

“笨女人,到底会不会开车?”阮瀚宇心惊之余,大声嚷道。

木清竹吸了口气,真不怪她,这车是沙漠越野型的,底盘高,前面更是比一般的车高出许多,木清竹身材娇弱,哪能看得到前面的车呢,能够及时发现紧急刹车了还是她非常认真的结果。

心惊胆颤的,确信没有撞到前面的车后,她的心才放了下去。

一会儿后,又发动了车子。

明明前后倒视镜里根本没看到有什么车辆,她踩了下油门。

猛地就听到了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木清竹魂都给吓没了,赶忙踩了刹车。

很快就看到了一辆小轿车从她的悍马车里开了出来,惊魂未定的跑了。

吁,经过这二次吓,木清竹拿着方向盘的手都开始发抖了,再也不敢开这个怪牌气的笨重悍马了。

可车子总不能老停在这路中间吧。

前后的汽车鸣笛响得厉害,不停催促着。

无奈,木清竹只得又发动了车子小心谨慎地开着。

真是人怪车也怪,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么难开的车。

木清竹嘟着嘴,心里嘟呶开了。

这样走一会儿后,停一会儿。

一阵后,木清竹就看到有交警朝着这边走来。

完了,出事了,她的心里狂跳了起来,吓得闭上了眼睛。

“怎么回事?”阮瀚宇正趴在软床上接电话,处理着事故,这二天青山汽车城竟然有员工要跳楼,闹得沸沸腾腾的,都已经让他忙了好些天了,正在焦躁着,猛然就觉得车子不动了,似乎还有人在敲着车门。

收了手机,扭过脸去,看到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怎么回事?”他皱眉朝着木清竹问道。

完了,完了,这下一定压死人了,木清竹暗暗想着,浑身哆嗦着,蜷曲在驾驶位上,根本听不到他的问话。

阮瀚宇好半天都没有得到木清竹的回音,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支撑着身子爬起来,打开了车窗。

“阮大少,您好,我是云区交警,负责这一块交通的,这是我的工作证。”警察显然是认识阮瀚宇的,忙敬了个礼,礼貌地说道。

“怎么了?”阮瀚宇拧眉问道,“是不是违章了,违章自动扣款就行了,里面的钱管够。”

“阮大少,违章倒是没有,可这车却阻在这条道上,把整个交通都堵瘫了,现在整个a城的云城区都已经塞车了,交通阻滞,混乱,极大的影响了市民的生活秩序,因此麻烦您配合下,把车开到偏僻道上去。”

事情至此,阮瀚宇完全明白了。

扭头望了眼木清竹,她正满脸通红,额头上都是汗水,一双小手握着方向盘发着抖,一脸的惊恐。

一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知道了,马上开走。”阮瀚宇扭头对着警察说了声,打开车门跳了下来。

“还不快下来。”阮瀚宇瞪着木清竹低吼。

“压死了没有?死了几个?”木清竹目光空洞,满脸恐惧,喃喃问道,眼前全是爸爸那日车祸时血流满面的惨况,心都颤粟着。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阮瀚宇彻底无语了。

可看到她的小脸上那么的紧张与惶恐,摇了摇头,略一沉思,一把抱下了她,塞到了后排的软床上。

交警也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笑了下走开了。

让一个女人开着这么大的笨重悍马车不塞车才怪。

阮瀚宇一屁股坐下去,直疼得裂开了嘴,可实在没办法,那个笨女人根本是没法指望啊。

车子很快就朝着人民医院开去了。

直到车子停下来,木清竹才确认没有压到人,魂灵才算初定下来。

阮瀚宇从驾驶车窗里跳下去时,木清竹想到了他的伤,慌忙也跟着下了车,待看到他屁股上面的裤子已经红成一遍时,心里微微抖着,再看座位时,好在是黑色的坐套,上面还不是那么难看。

她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小声说道:“瀚宇,对不起,是我没有用。”

“你是够没有用的,不仅没用还要背着我去勾搭男人,这笔帐我跟你记下了。”阮瀚宇哼哼,忍着屁股的痛朝着医院大楼一瘸一拐地走去。

木清竹实在担心着他的屁股,随着他说什么,都不开口反驳。

手术室外面,木清竹坐在塑料椅上坐立不安,因为是伤到的阮瀚宇的屁股,她不宜进去,只能坐在外面等了。

可等了一个多小时后,还没有看到医生出来,想到了阮沐天,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去陪他说话做理疗的时候了,就站了起来,朝着楼上八楼走去。

毕竟只是玻璃碎片,皮外伤,虽然会有点疼,但还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危险,况且这样等着也是白费时间。

去到八楼陪完阮沐天,又看了下妈妈,说了会话,这才朝着楼下走来,阮瀚宇竟然不在手术室里了。

“护士小姐,刚刚这位伤到屁股的病人呢?”她有些惊慌地问道。

“您说的是阮大少吗?”护士小姐礼貌地问道。

木清竹点了点头。

“阮大少屁股的伤有点严重,玻璃碎片扎在肉里太多,太深了,清冼了好几个小时呢,过后这些天还要坚持每天清冼和上药,医生建议他住几天院,已经转到八楼住院部了。”护士小姐连忙说道。

原来是这样,木清竹吸了口气,看来还真的伤得不轻,这下可真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了。

这样想着就朝着电梯走去。

可她刚刚才从八楼下来,怎么就没看到他呢。

刚来到八楼,还没去前台询问,就听到一间病房里有暴怒的声音:“滚,把这些东西全都给我扔了。”

木清竹一愣,这不正是阮瀚宇那混蛋的声音吗?

敢情他又在抽什么风,暴怒如雷了。

急忙循着声音走去,一瞧,这病房正是上次替他挡刀受伤时住过的,声音也正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腹黑总裁要不得》

好了,关于麻麻故意装睡让我进去小说和木清竹阮瀚宇第237章的问题到这里结束啦,希望可以解决您的问题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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