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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发情怎么(ABO)卫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坚毅,冷静,强大的师哥竟然是一个Omega。身为一个自认相当强大而敏锐的alpha,卫庄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种对他的嘲讽。事情开始于一个星期前。卫庄率领的“流沙”是全世界有名的精英型佣兵团——或者应该说佣兵组织更恰当一些,而盖聂则是个独行侠。两个人师出同门,外界倒是常常将两个人的实力进行比较,却也说不太出个所以然,因为到了他们这个阶段的强者,不拼命基本是不太分得出高低的。两个人平日里见面的次数不多,通常是偶尔通个电话,网上聊聊天(流沙天王之一的赤炼对自家老大居然会使用聊天软件这种东西感到十分震惊)说说近况。再就是像这一次,两拨人从不同的雇主那里接到了同一个地点的任务,目标不同,任务内容也不存在。于是,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合作愉快。除了在收尾的时候出的那个极小的意外。需要被干掉的那个家伙,身手比两个人手中情报上的介绍要好上很多,卫庄射向那人眉心的子弹竟然被躲开,好在盖聂手中的沙鹰准确地命中了那人的胸口,点44的马格南子弹在不到十五米的距离内狠狠的撕裂了目标的肺。那人射出的最后一枚子弹飞向了盖聂,一向灵活得像只大山猫的人却似乎身型突然滞了一下,胳膊上擦破了薄薄的一层皮,渗出一点血丝。跑出一段距离,确认安全之后,卫庄皱着眉头死死盯着盖聂的脸,一把将人拉到了跟前,直接把额头抵了上去:“师哥,你身体不舒服?”没有发烧的迹象,但是卫庄总觉得这时候的师哥好像和平时有一点点不同。“没有。”安抚性地拍了拍卫庄的肩膀示意自己无碍——这种亲昵的小动作在鬼谷受训的那三年经常出现,已经成了一种。。。惯,盖聂连躲都懒得躲了,“大概是昨天晚上没怎么休息好。”他说的是实话,一向无梦安眠的他居然开始有一点点失眠的迹象,看来这次任务之后需要彻底放松一下才好。各自确认了佣金已经到账,卫庄直接邀请盖聂去流沙基地所在的热带海岛上休假,蓝天碧水白沙,确实是放松身心的好地方。清晨开着小艇出海钓鱼枯如衡,中午回来就将战利品全部丢给师哥,鲜活乱蹦的鱼虾,肥大的蟹子,礁石缝隙里生长的贝类,都在盖聂的好厨艺下变成了一道道佳肴,再配上热带特产的新鲜蔬果,吃得流沙上上下下赞不绝口,见了盖聂比见了自家老大还亲。唯独赤练一边吃还要一边稍微计算着卡路里,唉声没做叹气之余只得加大了运动量。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一直到今天早上,享受了清晨的冷水浴,卫庄一边胡乱擦着头发一边进了餐厅,正好看到盖聂正在将早餐摆上桌,就如在鬼谷受训时的每一个早上一样。“小庄,吃饭了。”盖聂显然也是刚刚洗完澡,穿着白色柔软宽松的浴袍,乌黑光亮的长发没有束起来,发梢还湿润着,手中拿着两个大玻璃橡孝杯,一个装着豆浆一个装着各种热带水果和碎冰粒榨成的果汁。“我说师哥,”卫庄随手将毛巾扔在了椅背上,懒洋洋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盖聂的腰,方正的下巴抵在盖聂的肩头蹭了两下,“这么贤惠照顾人,干脆就便宜了我吧,怎么样?”盖聂不为所动,这种半玩笑半认真的话卫庄不知说过多少次了.将冰凉沁人的果汁放在卫庄面前,空出来的手在腰间那勒得紧紧的胳膊上敲了一记:“小庄别胡闹,我是个Beta。”沉默,淡定,没有发情期,对Alpha和Omega的荷尔蒙都没什么反应,盖聂确实是个相当典型的Beta男,但是他的优秀程度和顶级的alpha不相上下。“啧!”盖聂那一记敲打虽然力气不大,但是很有技巧,卫庄的整条胳膊立刻就麻了。不爽地放开了怀里温热有力的躯体,甩了甩手臂缓解酸麻的感觉,这才在餐桌边坐下来。拿起刀叉刚要开动,卫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凑近了在盖聂肩颈处使力嗅了嗅问道:“师哥,你换沐浴露了?”盖聂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啊,咱们用的不是同样的沐浴露么?”他们两个人住的是卫庄在海岛上的私人别墅,虽然也在流沙基地的范围内,但是离其他人还有一段不算近的距离。以卫庄的性子,极少有人有这个荣幸被允许踏入这个别墅,至于能留下过夜的就更少了,而并非因为工作而过夜的,OK,目前为止只有盖聂一个。这其中包含了多少alpha天性中强烈的领地意识简直是不言而喻,但是对于盖聂的破例——卫庄承认他从来没有深思过其中的原因。盖聂住的客房和卫庄的卧室只隔了一道墙,结构完全对称。当初设计别墅的时候不知道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偌大的三层别墅竟然只设计了两间卧室,其中一个还是主人房。盖聂应允过来度假之后,卫庄便将客房里的洗浴用品全部换上了和自己相同的牌子和香型,每当想到师哥身上有着和自己一样的味道的时候,便忍不住开始有些兴奋了。可是今天,那股熟悉的味道里面真的掺进去了一些别的东西。卫庄皱了皱眉头,坐回椅子上开始吃早餐——管他呢,反正在老子的地盘上出不了事情。的确是没出事情!卫庄看着眼前不算厚的一扇门板,恨不得一脚给直接踹开。现在他妈的是出大事情了!作为佣兵,身体绝对是革命的本钱,两个人平日里作息都是相当规律的,十一点便准时互相道了晚安,回房间睡觉了。可是午夜刚过,卫庄似乎觉得,有一股异常甜腻的气息像一条蛇一样,顺着通风口悄无声息地爬进了他的卧室,妖娆而诱惑地左蹭蹭右蹭蹭,在身边转了一圈,然后猛地狠狠咬住了他的鼻子。那是一股属于Omega的荷尔蒙的味道,一个成熟的,健康的,无比诱人还未曾结合未被标记过的Omega的味道。卫庄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的岛上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Omega的!当他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情况后……操!卫庄一时间不知是该放倒上帝和他的所有亲戚还是因此衷心感激上天的安排——他的师哥居然是个Omega!也就是说,这些天来他的疑惑并不是错觉,盖聂身上味道的改变也绝不是因为用了沐浴露。早在一个星期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准备第一次的发情期了!而他居然后知后觉地到了现在才明白过来!卫庄现在只觉得有些后怕,如果当时他没有邀请师哥来岛上度假,那么现在盖聂就是以一种毫无抵抗能力的状态被扔到了一群饿红了眼的疯狼面前——师哥的味道太诱人了,足以让整整一个街区的Alpha为了争夺标记权而大打出手。从卫庄察觉到发情期的荷尔蒙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别墅的外部防卫系统已经在第一时间被开启——流沙的传统一向是强者为尊,平日里手下虽然还算听话,但是此时在一个如此美味的荷尔蒙刺激下,卫庄不确定那些被迷得晕头转向的手下会不会失去理智的闯进来。如果是别的Omega倒也无妨,但是师哥——就算师哥依然是个Beta,也绝对不会让给别人!盖聂蜷缩起身体,狠狠咬牙忍耐过又一阵钻心的麻痒。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糟糕透了。黑发凌乱地铺陈在床上,脸颊和眼睛都有些浮肿,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最可怜的是那个急需抚慰的小洞,不断分泌的液体随着身体的抽搐不断渗出来,早就将身下的被单浸得湿透了。“这简直是糟透了,”盖聂喃喃的说道,“真的糟透了。”他已经三十岁了,从来没有经历过发情期,一直以为自己只是个Beta,当情欲的浪潮汹涌而来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完全成熟的身体不同于那些年纪轻轻就开始进入了发情期的Omega,更诱人,却也更加耐不住情欲的折磨。“师哥!”卫庄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嘶吼着,结实的,包着铁芯的木门可怜兮兮地抖了抖——WTF,当初为啥要把这破门弄得这么结实呢!“师哥你开门!发情期靠你一个人是撑不过去的,你现在手边甚至连个能用的按摩棒都没有!让我进去操你,我有这个权利,师哥!”“是啊,你有这个权利……”你是个Alpha,是领袖,是主宰,是天生的站在顶端的王者。而我从今而后却只是个被视为麻烦,唯一作用就是不停地生孩子的Omega。这唯一的原因只是一两个基因片段的不同!这让他如何甘心!“不要,小庄,别进来,求你……”盖聂觉得他像一条搁浅的鱼,大量的出汗,身体的高热,都已经让他开始有了脱水的迹象。沙哑着嗓子冲着门口喊着拒绝的话,实际上出口的声音却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泣音。将被单紧紧地裹在身上,盖聂颤抖着爬起来想去冲个澡,借助冰冷的水让自己清醒一下。可是刚离开床铺,腰上闪电般蹿过一阵酸麻,另一波更强烈更难以忍受的潮热升了起来。“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他再也忍不住的将手向身后那个完全湿润绽放的小洞伸去,修长的手指在洞口尝试着揉按了两下便立刻被贪婪地吮吸了进去。太难看了,简直就像是一条欠操的母狗。门外属于卫庄的气息变得更浓烈了,充满了侵略性的荷尔蒙包裹了他的全身,那味道该死的好闻,诱惑着他就此妥协。“小庄……小庄……”盖聂觉得他几乎就要撑不下去了,这该死的Omega的天性,让他此时无比渴望被Alpha粗壮火热的阴茎贯穿。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就这么屈服于暂时的欲望,Omega发情期百分之百的受孕率他赌不起。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疼痛永远都是欲望和沉溺的天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收敛心神,收回那挣扎着想去打开房门的手。“师哥!”卫庄的的眼白里已经开始浮现了红丝,空气中夹杂的丝丝缕缕的血腥气将他刺激的彻底放了狂,“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在我面前伤害自己!你是我的,是只属于我的!”像是困兽一般在门口乱转了两圈,突然冲回了自己的房间翻出了小型的电锯,开始以最暴力的方式破门而入。“呜……”厚实的房门此时像是个破木板一样被踹到了一边,扑面而来的Alpha荷尔蒙像是巨浪一样将盖聂彻底吞没,他悲哀地发现,只是这个味道就已经让他就此高潮了。身上的床单被粗鲁的扯开丢到了一边,无力抵抗的双腿被急不可耐地掰开到了极限,露出中间那个早就做好了准备的红色肉洞。盖聂知道,他再也无路可退了。破门而入的瞬间,师哥蜷缩在地上手腕流血的景象几乎让卫庄为之窒息。身为国际顶级的佣兵,荷尔蒙抵抗是当初受训时候的必修课。自从毕业以来,便再也没有任何一个Omega能让他有这种彻底失控的情况。究竟是因为师哥的荷尔蒙太过好闻,还是因为现在发情的是师哥,卫庄现在早已经没有余力去研究了,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占有他,干晕他,让他那个漂亮的小穴再也无法合拢,让他的肚子里装满自己的精液怀上自己的孩子。随手扯开那根本无法称之为障碍的被单,掰开修长绵软的双腿,抓住盖聂结实的臀部将下半身抬起,凑到那湿淋淋的肉洞边上狠狠的咬了下去,耳中立刻如愿的听到了一向冷静隐忍的师哥失控破碎却依然有些压抑的哭喊。现在的盖聂就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果子,只要咬开那薄薄的外皮就可以开始吸吮里面丰沛而甜蜜的汁水了。(下)作为一支纯粹由alpha组成的顶尖佣兵团的团长,卫庄一直相信他手下的成员绝对是英勇且无谓的,当然了有时候可能也是无脑的;而身为团长的他与团员最大的区别就是,无论何时他都能保留一份理智避免出错。但是过了今天,估计卫庄就再也没有十足的底气来这么想了(当然说还是可以说的,嘴硬谁不会?)。不过那都是之后才要操心的事情,至于眼下——卫庄承认,当一个无论是感情上还是荷尔蒙上都对自己有着高度诱惑性的发情期Omega,以一种完全无力抵抗的状态躺在自己眼前时,就算他是一个顶尖的Alpha也没有功夫拨出脑容量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把阴茎整个埋进去的瞬间,卫庄难耐地发出了一声叹息——如果这见了鬼的世界上真的有天堂,那么现在他一定就身处天堂之中,而且断然不会有另一个天堂比这个更美好。几乎没有半刻的停歇,平日里握惯了枪支的大手死死的钳制住已经瘫软的腰,下身开始不断地,发狠似的向深处顶撞过去。多亏了刚才他还记得把两个人从地上挪到了床上,最起码现在不用担心怀里这个人着凉(拜托啊老大你脑子秀逗了吗这个岛在热带年平均气温30+而且现在是夏季!)盖聂的腰部被顶得向上方一弹,又被立刻扯了回来,固定在乱糟糟的床上再也移动不了分毫,一声走了掉的哽咽似的呻吟一半遛了出来一半梗在了嗓子眼里面。哈,真是太舒服了,盖聂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着。他知道自己的心其实拒绝不了眼前这个人,至于身体——渴望了太久的肉壁早就在被填满的一瞬间就无视了大脑的阻止,谄媚而疯狂地包裹住了那火热的阳物。相比起理智上的纠结,肉体似乎更明白什么才能让自己更快乐。都到了这一步了,还纠结个什么劲儿呢?!盖聂本就是暗红色的眼睛此刻在情欲的浸润下漂亮的像是水洗过的红宝石,当然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咬牙切齿地举起还在颤抖的右手揪住了卫庄真丝睡袍的领子,把那一向扬得高高的头拉下来——因为他刚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这混蛋居然猴急得连睡袍都没脱——对着那两片据说是负心汉标准配置的薄唇吻,恩不,咬了上去,然后得到了更加凶猛地回应。第一波的高潮来得很快,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停下,而是立刻投入了下一轮的战争。第二波,第三波……直到盖聂再也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或者应该说暂时晕过去比较恰当。卫庄给两个人稍微做了一下清洁,然后把昏睡(昏迷?)中的盖聂直接抱去了自己的卧室。将头埋在盖聂的肩窝处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了无比的喜悦,这喜悦甚至让他忍不住低声傻笑了出来——盖聂身上的气味已经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伪装形态的Beta的味道,也不是发情期时仿佛一枚爆炸了的信息素炸弹一样的味道,而是一种被标记后的Omega特有的,混合了两个人的味道之后柔和安定的气息。这个人终于是他的了。拧开了一瓶功能性饮料的盖子,小心翼翼地喂盖聂喝了下去——相比起体能变态恢复力超强的Alpha,盖聂现在更需要迅速补充水分和能量。Omega的发情期一般会持续3-5天,而首次的发情期持续时间甚至会延长至七天。对于任何一对伴侣来说,这都是相当严峻而甜蜜的体力考验。“白毛儿你知道吗?”曾经有某个Alpha翘着满头的乱毛扛着被他称为“小妾”的冲锋枪和他单方面地探讨心得,脸上的笑容灿烂而欠扁,“如果把发情期那几天所有的经过都录下来,绝对是一部集人类思想之大成的未删减未打码版毛片儿。”看毛片儿哪有真枪实弹来的刺激?卫庄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拨开盖聂眼睛上的一缕发丝,然后手指继续下滑直到停留在腰腹处,虚虚地悬在离盖聂盖着的被单一厘米左右的半空。这里,应该已经有一个生命在孕育了。一般来讲,所属的ABO性征都会在10岁之前得到确认,实际上在五六岁左右就已经开始初现端倪。他是在六岁那年被正式确认为Alpha,性别觉醒时那强烈的Alpha信息素已经从某些方面预示了他日后的强大,而这恰恰威胁到了本家直系某些人的继承权。为了躲避那些源源不断的麻烦和威胁,尚且年幼的他不得不躲到了远离本家的小城市藏身,然后在十七岁的时候正式拜入了鬼谷子门下。而那时候,盖聂已经被收养了多年,而且身份识别卡上标注的性别就是Beta。用来掩饰身份的Omega抑制剂需要持续多年的注射才能长期稳定地生效,当然了越是年幼时开始注射,抑制剂的效果持续的时间越长效果也越好。师哥本身似乎对此并不知情,那么他身上Beta的伪装必然来源于他的亲生父母。对于注射抑制剂这种做法,卫庄并不认同,却也不是不能理解。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比如对于Omega。繁衍是生物的本能。近百年来,Omega的成活率在不断的下降,任科学家们想破了脑袋也找不出原因。根据最近的一次世界性人口普查,ABO三种性别的比例已经达到了极度危险的30:4500:1,科学家绝望地做出了估计,在未来的五十年里,AO比例可能会上升至40:1甚至是50:1,到时候,不但Alpha的犯罪率会变得出奇的高,整个人类族群的数量都会出现可怕的负增长。年幼的Omega娇嫩而脆弱,抵抗力非常低下,食品毒素,环境污染,各种变异的病毒,都能很轻易地夺去Omega的性命。由于Beta之间很难产生后代且生出的下一代大多数为Beta,因而Omega的数量直接决定了人口总数,也决定了担任人类领导和精英角色的Alpha的数量。为了遏制事态的继续恶化,地球联邦政府成立了所谓的“Omega保护组织”,而这种组织的本质就是,当那些年幼的孩子一旦被确认为Omega之后,立刻就会被该组织的成员带走并圈养起来,到了适合的生育年龄便会被指定给某个Alpha,然后在一次次的生育中耗尽生命。每一个Omega面对自己的孩子时唯一的愿望,大概就是希望这个孩子不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Omega。作为一个顶尖的佣兵,盖聂扮演的一直都是强大的保护别人的角色,然而一夕之间情势反转,盖聂要面对的除了生理上的改变,更难的是要在心态上做出一些调整。卫庄承认,即便是变成了Omega,师哥也绝对跟柔弱两个字不搭边,但是不可否认的是,Omega需要顾虑的情况的确要比Beta多上不少。更何况,还要应付那个什么保护组织无孔不入的搜索。卫庄想得有些头疼,低头在盖聂眉心轻啄了一口,决定去露台上吹吹风清醒一下。于是盖聂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洛可可风格的华丽露台上,卫庄银色的头发在轻微的海风中飞舞,背光的剪影被喷薄而出的旭日笼罩,似乎整个人都走进了太阳里。宛若神祗。盖聂觉得眼睛有些刺痛,他还没太想好以怎样的方式面对这一崭新关系。刚要收回目光,卫庄却像是感应到了他的视线,立刻转过了头,然后一阵风似的走回了屋里坐在了床沿。盖聂知道无从逃避,当下也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努力摆出了平日里最平静的表情——没有表情。于是慌张的人变成了卫庄。卫庄承认,他在露台上考虑了日后所要面对的种种情况,危机已经应对策略,唯独没有考虑到的是,师哥可能根本就不打算承认自己成为他的伴侣,毕竟他俩之前的关系除了师兄弟之外,就只是偶尔搭伴接过几次任务而已。卫庄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让师哥明白他对自己有多么重要,无关性别,无关信息素的吸引,甚至与那个已经注定要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无关;他想告诉师哥,身为佣兵这种高危职业如果他能有幸活到退休,他希望那个陪着他一起耳聋眼花谢顶掉牙的人是师哥你……他想说的东西太多,可是作为一个无可救药的“先天性告白技能缺失症”患者,卫庄张开嘴后吐出来的确实一堆干巴巴的关于他的Alpha老爸和Omega老爹的“情史”:“我是他俩的第三个孩子,上面大哥是Omega二姐是Beta,结果我出生之后不长时间我那个Alpha老爸却突然意识到其实他真正爱着的是他当年的一个Beta哥们儿,于是他就跟我爹直接挑明了,等到我弟弟出生之后两个人特别痛快的离了婚各自追求真爱去了……”说到这里卫庄突然卡壳.他这到底是要表达什么?师哥会不会理解成“小庄其实并不看好Alpha和Omega这种结合”啊?!随便哪个神啊,求倒带可不可以?!告白技能缺失是我的加点问题有没有洗点水可以卖?!但事实证明,卫庄还是被真神眷顾的,因为盖聂显然并不属于普通意义上的语言接收端。说是师兄弟之间的默契也好,说是命中注定的灵魂伴侣重合的精神波段也好,总之什么锅配什么盖儿,盖聂竟然真的从那一大串不着调的家庭背景坦白录中抓到了卫庄想表达的重点。然后他低头,像是被卫庄拙劣地语言技巧逗笑了。卫庄一直在不错眼珠地盯着盖聂的表情,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浅浅的笑,然后他愣了,狂喜了,再然后……再然后卫庄暴走了,拉磨似的在屋子里兜开了圈子,嘴里则是不停地念叨着:“啊呀,不知道这是个男孩子还是女孩儿呢?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就准备天蓝色的衣服,要不然白色也挺好我看白凤穿白色就挺好看的;要是女孩子就更好了,不能穿大红的,太扎眼容易脾气暴躁……哎呀管他呢,反正是咱俩的孩子肯定穿什么都好看……天啊才想起来,这房子居然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孩子住,要不在顶上再加一层吧,男孩女孩的房间一样准备几间,以后总能用到的啊……”“卫庄你够了!不是他也不是她,现在它还只是一个细胞而已!”盖聂听得脑门上青筋都快起来了,他接受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并不代表他以后只负责给卫庄你生孩子!一样准备几间,你是要生一个蓝球队吗!可是卫庄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走回床边扑了上去,连人带被单地抱在怀里,在KingSize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将人压在身下,低下头去在盖聂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一向冷峻霸道的王者,此刻像是个大孩子,浑身洋溢着任何东西都掩盖不了的快乐。盖聂看着正上方的这张脸——他知道自己一向无法彻底拒绝卫庄的要求,只是没想到当他面对如此单纯的快乐时,本是铜墙铁壁般的心理防线竟然如此迅速地溃不成军。罢了,细节问题以后再慢慢讨论吧。盖聂回拥住卫庄宽厚有力的肩膀,感觉身体又有点开始发热了。其实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只需要“我爱你”三个字就能表达清楚了。
多年之后,香川照之仍对在中国拍《鬼子来了》那四个多月心有余悸,其中一大半的原因要“归罪”于导仔薯演姜文,严酷的训练和没谱的拍摄进度让他每天在剧组过得提心吊胆。
回国后,香川出版了自己在中国的拍摄日记,里面不乏“我要和姜文大吵一架”这样的话,后来他的前辈中井贵一拍完《天地英雄》也气得不行,同样出了本日记“痛斥”姜文的霸道,“不知他究竟是冷静还是自以为是,对人总是一派长官对待下属的感觉。如果他继续这样下去的话,肯定会成为一种癖好。”
鬼子
为什么要拍《鬼子来了》,姜文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阳光灿烂的日子》之后,观众已经把他当大导演了。
那年在《有话好好说》衡戚枣的首映式上,姜文捧着花正美呢,突然过来个小伙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裳。“姜文,你这算干嘛呐?咱拍完《阳光灿烂的日子》怎么就不干点儿正经事?!”姜文说我这演戏不正经嘛?旁边的制片人乐了,说你琢磨个故事吧,人家那意思是你得当导演了。
看上了尤凤伟的小说《生存》后,姜文带着几个编剧改了大半年,前半部分基本还是小说的路子,后半截就按姜文的路子来了,他也渐渐找到了自己为啥要拍《鬼子来了》的理由。
姜文从小就爱看打仗片,能把《平原游击队》《南征北战》的台词背下来。拍电影之后重看这些老片,他发现了其中较少被人提起的亮点,比如《地道战》开头鬼子扫荡,八路军带着老百姓转移的大场面调度很漂亮,《小兵张嘎》的运动镜头很巧妙,《英雄儿女》的音乐衔接让好多MTV相形见绌。
但他心里也清楚,这些电影不符合自己的艺术标准,他想重现老电影里四十年代人的那种状态,然后讲一个更接近于历史真实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中国农村不再“全民皆兵”,日本兵也不再是脸谱化的“八格牙路”。
主题定了,找到“鬼子”就是关键,看了大量抗战资料和日本人拍的纪录片后,姜文心里有了花屋小三郎的具体形象:个头不高、年龄不大、长相难看、气质不是农民就是渔民的日本人。他觉得抗战老片里中国人扮演的山田、松井实在是太美化他们了。
为了找到合适的人选,姜文去了好几趟日本,有回他到军服店想买一套当年的日本军装,老板看他是中国人,就随便拿了一套仿制的糊弄。姜文让翻译把版型和尺寸错误一说,老板一边赔不是一边把库存的真货拿了出来,他哪里知道,想在电影里完全还原真实的姜文连兜裆布的宽窄都研究过了。
1998年6月,在日本当地演艺公司的协助下,35岁的姜文见到了33岁的香川照之,他对香川的形象很满意,简直就是从他脑子里走出来的。香川看过《红高粱》,他觉得姜文的样子比电影里爽朗得多,但在细金丝边眼镜后面藏着的,是一双既讨人喜欢又冷冰严峻的目光。
读完剧本,香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到自己可能出演里面的角色时,他仿佛闻到了军服、大刀和驴子的气味儿,迫不及待地问姜文:“什么时候开拍?”姜文说先得军训,然后从8月底一直干到年底。
想到片酬的香川沉默了,他后悔刚才表现得太兴奋,“如果我接受邀请,月薪肯定比日本刚毕业的大学生还低”。咐拆在那之后的一天,他收到了姜文正式的邀请,犹豫之情竟然一扫而光。
1998年8月12日下午,香川和另外四个日本演员抵达北京,其中有扮演陆军小队长酒冢的泽田谦也。上了面包车,一行人被拉到北京西北角的一栋六层公寓楼。晚上,姜文和剧组的主要人员为他们设宴接风,这也是中日两国演员的第一次见面会。
在现场充当翻译的,是影片里汉奸翻译官董汉臣的扮演者袁丁,他是长春人,87年到日本留学,从扛器材干到了NHK电视台的导演,形象上完全符合姜文的想象,“东北口音,日语地道,满嘴跑火车,身材跟我一样大块头”。
袁丁用地道的东北话和东京话拉近了两边的距离,姜文借着酒劲儿宣布,“大家都要好好地学法语,我们这部电影一定会去戛纳,而且还能得奖。”
香川在书里写道:“夹着并不太好吃的中国菜,我选择信姜文一回,那时我还没感觉到他是个怪物。”
军训
《鬼子来了》出镜了一百多个日本兵,其中日本人不到二十个,除了香川他们五个是专业演员,其余都是留学生,把这些留学生聚到一起的是有大哥范儿的泽田谦也。他出身武行,在香港动作片《霹雳火》里和成龙交过手,讨厌。。。的泽田被姜文几封真诚的信打动,最终同意出演日军小队长。
中方演员这边也有很多是业余的,演六旺的是制片人李丛喜,演四表姐夫的是编剧史建全,演国军行刑队长的是另一个编剧述平。这么多列在剧本第一页的配角都由非职业演员出演,香川觉得心里没底,但他感觉姜文倒是毫不在意。
到北京的头三天,香川他们被安排反复观看五十年代的战争电影《真空地带》和战时纪录片《南京》,还要学唱电影里的插曲《露营之歌》。姜文。。。惯在晚上九点到十二点跟他们谈电影的事,双方的矛盾在剧本里日本兵突然挥刀屠村那一幕爆发了。
香川说这个情节太突兀,他们几个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姜文没发火也没让步。他知道这些人都是战后出生的,对他们爷爷辈的侵略战争毫无体验,又刚从和平的日本飞过来,还没被逼到那个份儿上,等军训完拉到河北就能进入角色了。
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纪念日,香川他们坐上面包车一路向东,目的地是京郊密云某武警训练基地,香川说这一周军训给他留下了前所未有的印象,让没经历过战争的他了解了过去的一切。
看到演员的作息时间表,也唤起了我学生时代的军训记忆。
5:30起床
5:40-7:00早训练,五公里徒步走,最后冲刺
7:00-7:30洗漱
7:30早饭
8:00-10:00队列训练
10:00-11:30格斗训练
12:00午饭
13:00-14:40午睡
15:00-18:10战术动作训练(匍匐前进、翻越障碍)
18:30晚饭
19:40-21:30观看录像资料、战史书籍
21:30就寝
姜文看了他们的黑白照片爱不释手,马上把买来的彩色胶片都退了,全片改成用黑白胶片拍,以至开拍日期都延后了。姜文对穿着军装的泽田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小队长,他们的吃喝拉撒睡都由你管!”
当天晚上,香川他们观看了诺门坎战役的纪录片,军营的气氛果然不同,大家唱《露营之歌》的声音比前两天高昂多了。
夜里,香川被袁丁的呼噜声吵得睡不着,第二天一大早,袁丁反倒恶人先告状地跟他说:“香川,你真是个爱想事儿的人,大半夜又是大笑又是叹气的,真烦人。”
打呼噜还能忍受,袁丁把香川老婆给他带的洗衣皂用完后放在公共洗手间就忍不了了。面对暴怒的香川,袁丁的回答让他目瞪口呆:“香川,反正别的日本人是要回去的,到时候就剩咱们俩,你离不开我,要不谁给你翻译,所以你还是悠着点儿为好。”
事后证明,袁丁说的没错,香川照之确实是剧组里待到最后的日本人。
早上八点,训练正式开始,袁丁借口要给NHK拍训练的纪录片,跑了,一旁的日本人都鄙夷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20岁出头的教官发出命令,“注意,先立正三十分钟”。从那刻起,“立正”两个字成了香川他们的噩梦,站到五分钟的时候,香川的身体就发出警报了,只能靠着不断从一默数到一百苦撑着。
小队长泽田一个人站在前边,眼睛一直盯着某个点都没眨过。那天一共练了五次“立正三十分钟”,最后一次是“立正一个小时”。
想当年我站军姿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脑海会闪过无数英雄人物,香川下意识想到的精神寄托是天皇,他在心里宣誓:“天皇陛下、皇后陛下,无论遇到什么,我也要把今天的立正进行到底!”
“好了,最后十五分钟。”泽田小声对香川说,两个人惺惺相惜地用眼神鼓劲儿。解脱的时刻终于到了,小队长泽田对着自己的队员喊道:“大家都很努力,训练结束。”
这天夜里,纵然有袁丁的呼噜声陪床,香川还是睡得像一摊烂泥,实在太累了。午夜12点,一片鼾声的宿舍响起剧组的声音:“请大家起床,现在我们要临时转移。”日本演员们半梦半醒地抗议,“别耍我们了。”
上铺懂中国话的留学生告诉香川,白天他们练立正的时候有部队领导来基地视察,看到这帮穿着日本军服的日本人口号喊得比武警还响,立马就急了,“哪来的鬼子,给我滚蛋!”
没办法,大家只好摸黑收拾行李,连去哪儿都不知道就被塞进了一辆像是快报废的大轿子车,连夜转移。半夜2点,他们到了一处新的军训基地,香川一下车就要求不跟袁丁住一个屋,得到同意后马上扔下行李钻进被窝,一夜无话。
泽田把半夜被叫起来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随后的训练里,他赌气似地跟中国。。。比赛跑圈儿,跑到连午觉都睡不着的过劳状态,一到晚上就叼着烟捧着本《陆军士兵日记》。
没完没了的扛枪和立正让香川觉得自己变成了“皇军”,后来竟然还对立正上了瘾,晚上看战争片也越来越有感觉,甚至主动给小队长晾衣服,在他心里拍不拍电影已经无所谓了,最大的念头是绝对不能输。
蔚县
在日本演员练立正的时候,中方演员也在河北农村体验生活。扮演鱼儿的姜宏波整天跟农村大妈下地干活儿,学会了纺线、做饭、杀鸡、喂猪等普通农妇从早到晚的活计。
扮演七爷的反派老戏骨陈述住到老乡家里学说唐山方言,祖籍浙江长在上海的陈老下了狠功夫,没几天就能用半生不熟的唐山话跟乡亲们聊天了。78岁的陈老在剧组虎虎生风,唱洋歌喝洋酒,那双“我一手一个掐吧死俩,刨坑埋了”的粗壮胳膊做个引体向上毫不费力。
第二天一大早剧组就上路了,经过六个小时的颠簸,到达了第一个外景拍摄地——河北蔚县。
外景地还原了当年日本兵驻扎过的寺院、营房、炮楼和周边的街道,看到实景的香川预感到这里将诞生了不起的镜头,也产生了“没准儿真会在戛纳得奖所以要好好学外语”的念头。
上午到实地踩完点儿,姜文还是没说开拍的具体日期,下午请扮演“一刀刘”的陈强(陈佩斯父亲)给日本演员讲战争中的体验,香川他们戏称陈老爷子是中国的森繁久弥,日本的一位国宝级喜剧演员。
晚上,姜文又拉着香川聊剧本,还要夜里去试拍,因为摄影想试试黑白胶片的效果。
这一通没谱儿的安排又让香川在睡前拿出日记本,写下“我下定决心,得对姜文发一次火”的话,遗憾的是,决心虽然下了很多次,火却一直没发出来。
一百多个中国人唱完《义勇军进行曲》,十五个日本人开始唱《君之代》。后来拍日本。。。和中国农民在村宴上轮流唱歌那场戏的时候,香川又想起了这次聚餐,那晚大家喝了很多烈酒,在昏暗的食堂一直喧闹到深夜。
8月31日,日本演员的戏份正式开拍,姜文把他们都叫到香川的屋里对词。拍小队长泽田向吴大维扮演的国军军官投降的那场戏时,香川真切感受到了战败时日本人的沉重心情。一连两天,军训时积蓄的高傲就被各种向中国人低头的镜头耗光了,期间有个日本留学生说了句“八嘎”的口头语,惹得剧组的一个大哥向他拔出了刀。
香川开拍的第一场戏是影片结尾的高潮,花屋小三郎砍头处决姜文扮演的农民马大三。这场戏分量很重,剧组从凌晨四点就开始做准备,现场来了大量群众演员,乡亲们被安排站在行刑会场旁边的高坡上“看热闹”。
姜文嘱咐香川,“砍头的动作要像打高尔夫挥杆那样”,实拍的时候,旁边的人用英文提醒香川开拍,“先生,动作”,香川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砍下了马大三的头。姜文对这场戏挺满意,其他人也给他鼓了掌。
过了一天,姜文又决定给这场戏加个镜头,“蚂蚁在他脖子上爬,香川在挥刀前把蚂蚁弹走”。剧组的人抓了好多蚂蚁,为了不让它们乱爬,先在瓶子里闷个半死,再挑一只放到姜文脖子上。
香川此前想不明白《鬼子来了》到底是一部什么样的电影,拍完这场戏之后,他有点明白了,姜文用一只蚂蚁把日本人的懦弱和凶残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个镜头的威力会像点燃的爆竹,在观众心里炸响。
麻袋
因为剧情需要,香川和袁丁都被装进了麻袋,往片场一扔就是一整天,香川老怕别人把他给忘了。这时候,他突然感到了袁丁的好,幸亏身边有这么个陪他说日语的人,要不然他得在麻袋里憋死。
香川问袁丁,你为啥逃避军训,袁丁理直气壮地说:“练立正是导演为了让你们战胜自己,我到日本打拼了十年已经战胜自己了,所以就不用练了。”香川又被他气着了,“强词夺理!那你干嘛不多站两个小时,让我们这帮不成熟的日本人看看,你是怎么战胜自己的!”
聊到那块被用掉的肥皂时,袁丁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在我们这儿,烟酒肥皂什么的,都是大家共用的,我不知道那是包含爱情的肥皂,对不起了。”
香川没空再纠结肥皂,更大的考验来了,那天要拍返回连队的花屋被战友们痛殴的戏,姜文嫌画面的张力不够,跟泽田说你也来一块儿打,香川心里一惊,他听说泽田在香港拍戏时打晕过成龙。
实拍的时候,泽田手下留情了,打得最狠的反倒是几个留学生,他们下手不知道轻重,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香川三十多下,拍到一半血就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流,姜文过来抱着他用日语说,“这条太好了”。
光流血还不够,拍花屋和董汉臣闹翻互殴那场戏时,为了酝酿感情,姜文让香川面对墙壁坐下蹲禁闭,刚过了五分钟,他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之后和袁丁打得特别投入,把压抑已久的感情都宣泄出来了。
一天晚上,日本演艺公司的负责人来探班,又赶上给电影创作音乐的摇滚教父崔健也来了,姜文招呼大家吃涮肉,远道而来的客人给剧组带了鱼子酱,爱吃辣的姜文在上面洒了好多辣椒粉,主食都没吃就把一大盆鱼子酱吃光了,给香川看得一愣一愣的。
夏去秋来,香川收到了妻子托人寄来的冬装,但他十分担心剧组能否在12月底关机,因为拍摄进度太没谱了,有时候早上五点半起床出发,到了片场却看到姜文带着剧组踢足球,然后骑上马就没了人影儿。香川问今天拍哪一段,助理导演指着远处的山头,“太阳照到那儿,我就开机”。他刚要发火,姜文“啪嗒、啪嗒”骑着马又回来了,说“我们先拍一段怎么样?”
蔚县的拍摄比计划延长了一个月,剧组移师潘家口水库后开始赶拍日本演员的戏份。身边的日本人越来越少,孤独的香川完全进入了角色,群演的农民老是出错让他烦得不行,以至对屠村那场戏都不再抵触了,满脑子想的就是“要杀,绝对要杀。”
没过几天,香川因为胃穿孔被送到了医院,他躺在苍蝇乱飞的床上疼得打滚儿,“哀求”医生给他打止痛针而不得,发出了“我和这个国家的人,一生都无法妥协了”的叹息。
12月中旬,完成拍摄的香川登上了回国的飞机,饱受导演摧残的他在日记里写道:如果姜文再向我发出一起拍电影的邀请,我一定还会去中国。
戛纳
2000年5月,姜文如约把《鬼子来了》带到了戛纳。那年华语电影在法国大放异彩,杨德昌的《一一》拿了最佳导演,梁朝伟凭借《花样年华》捧得影帝,《鬼子来了》荣获评审团大奖。
香川他们几个月的“地狱”经历都化作了红毯上甜美的微笑,有个20岁的外国观众看完电影紧紧抱住他,说“太感动了”,香川也挺感动,他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无论是军训、麻袋还是那场拍了一百多遍的“大哥大嫂过年好”。
姜文说《鬼子来了》是他的“前世”,他跟电影里那些四十年代的角色,比如四表姐夫、五舅姥爷甚至日本兵花屋都有共同语言,他想探讨我们两国哪儿出了问题,下面剧照里用刺刀捅人的演员是个柔弱的留学生,平时在剧组常被人夸可爱,姜文说要不是战争,你想象不到他会杀人。
但是,当年却有很多人无法理解他的电影到底说了什么。
戛纳归来后,《鬼子来了》收到了二十条审查修改意见,姜文“希望国内大范围公映”的愿望至今也没有实现,有人写了一篇《姜文,请不要往酒里撒尿》的文章,恳求姜文张艺谋们不要再拍抹黑民族尊严的电影。
2002年,《鬼子来了》在日本公映,六成的观众打了五星,有人把它和黑泽明的《七武士》并列,有人说每个日本人都应该看看,右翼人士的看法是“即使可以理解,也不能同意”。
评论家佐藤忠男或许说出了导演的心里话,“姜文用割自己的肉,以断敌人之骨的办法揭露了日本。。。的恶,让走出电影院的日本观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20年了,马大三那颗被砍下的头还在朝天笑着。
部分参考资料:
[1]《中国魅录——<鬼子来了>摄影日记》,香川照之
[2]《我与老电影》,姜文
[3]《我对日本人不感兴趣——姜文与<鬼子来了>》,冯湄
-END-
作者|叉少
长点的描写马的段落(不要古诗)!快~~!急用!,描写马的段落
在所有的动物中间,马是身材高大而身体各部分又都配合得最匀称、最优美的;因为,如果我们拿它和比它高一级或低一级的动物相比,就发现驴子长得太丑,狮子头太大,牛腿太细太短,与它的粗太身躯不相称;骆驼是畸形的,而最大的动物,如犀,如象,都可以说只是些未定形的肉团。颚骨前伸本是兽类头颅不同于人头颅的主要原因,也是所有动物最卑贱的标识;然而,马的颚骨虽然也大大地向前伸著,它却没有如驴的那副蠢像,如牛的那副呆像。相反地,由于它的头部的比例整齐,它却有一种轻捷的神情,而这种神情又恰好被颈部的美烘托著。马一抬头,就仿佛想要超出它那四足兽的地位;在这样高贵姿态中,它和人面对面地相觑著;它的眼睛闪闪有光,并且形状很美;它的耳朵也长得好,并且不大不小,不象牛耳太短,驴耳太长;它的髟毛正好和它的头相称,装饰着它的项部,给予它一种强劲而豪迈的模样;它那下垂而丰盛的尾巴覆盖著并且适宜地结束着它的身躯末端;马的尾和鹿、象等兽的短尾,驴、骆驼、犀牛等兽的秃尾都大不相同,它是密而长的鬃毛构成的,仿佛这些鬃毛就直接从***上生长出来,因为长出鬃毛的那个小桩子很短、它不能和狮子一样翘起尾巴,但是它的尾巴虽然是垂著的却于它很适合;因为它能使尾悔缓袜巴向两边摆动,所以它就有效地利用着尾巴来驱赶着苍蝇,这些苍蝇很使它苦恼,因为它的皮虽然很坚实、又生满著厚密的短毛,却还是十分敏感的。
描写蝌蚪的段落~急用啊蝌蚪是两栖类个体发育的一个初级阶段,早期的小蝌蚪,体呈圆形或椭圆形,外形似鱼,具有侧线器官。由于口内尚未出现孔道,不能摄取食物;以后眼与鼻孔相继出现;头下有吸盘,可用来吸附在水草上。头两侧具有外鳃,有呼吸功能。尾大而扁,内有分节尾肌,肌节的上下方有薄膜状的上下哪坦尾鳍,能帮助蝌蚪在水中游泳。口出现后,以唇部的角质齿刮吃藻类,开始在水中独立生活。当吸盘消失时,外鳃也萎缩;随着咽部面板褶与体壁的愈合而形成鳃盖,并在体表的左侧,或在腹面中部或后方保留1个出水孔,由鳃腔内的内鳃进行呼吸,随着肺的发生也能在水面上呼吸游离的氧。发育到一定时期,有的先长出后肢,末端分化出5趾,再从鳃盖部位长出前肢,如蛙。有的先长出前肢,再长出后肢,如蝾螈。随着尾部逐渐萎缩,口部也有显著的改变,逐渐发育成能在陆地上生活的幼小成体。有尾目中的鳗螈等终生有碧激鳃,营水生活。蝌蚪经变态而发育为成体的过程,称为变态发育。
名人描写花的段落,不要诗句!要文章段落!不要太长!今晚9点前!快快快!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的闹著,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野花遍地是: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草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
选自《春》朱自清
关于描写笑的段落五段,急用!描写笑的片段哄笑
歌声突然止了。接着就是一阵哄然的大笑声。笑声在空气中互相撞击,有碎了一丝丝的,再也聚不拢来,就让新的起来,追着未碎的那一个,又马上把它也撞碎了。楼房里的人仿佛觉得笑声在黑暗的空中撞击,逃跑,追赶。(巴金:《家》)
大笑
1.两位姑娘终于忍不住像洪水冲开闸门似的“哗”地一声大笑起来。
2.那么一句没完没了的托腔,不断花样翻新,现编现唱,经常逗得大家像拧开了自来水龙头,哗哗大笑。
3.唐太太猛地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像肚子里头响了个大炮仗。振奋:“有!”全班就像打足气的皮球,一蹦三尺高。
4、众人先还发怔,后来一想,上上下下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湘云撑不住,一口茶都喷出来。黛玉笑岔了气,伏著桌子只叫“哎哟!”宝玉滚到贾母怀里,贾母笑得搂着叫“心肝”,王夫人笑得用手指著凤姐儿,都说不出话来。薛姨妈也撑不住,口里的茶喷了探春一裙子。探春的茶碗都合在迎春身上。惜春离了坐位,拉着她奶母,叫“揉揉肠子”。地下无一个不弯腰屈背,也有躲出去蹲著笑去了。也有忍着笑上来替他姐妹换衣裳的。(曹雪芹:《红楼梦》)
微笑
1.这笑也是淡淡的,轻云一样,揉在惆怅里。
2.妈妈轻轻地笑了,像一抹淡淡的霞光从她嘴角上飘了过去。
3.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4、你毫无倦色,快乐地微笑着,那闪著青春光彩的笑容,像—朵在夏雨之后悄然绽开的睡莲,含着晶莹的雨珠,羞怯而又优雅地点着头。(赵丽巨集:《舞忆》)
笑容1、他笑起来脸上的愉快兴奋的样儿,像太阳穿过云彩放射出来。([美]霍德华〃法斯特:《我的父亲》)
2、楼梯上一阵女人笑声,一片片脆得像养花的玻璃房子塌了。(钱钟书:《围城》)3、四奶奶坐那儿,咯咯咯咯地傻笑着,像只刚下过蛋的鸡。”(老舍:《鼓书艺人》)4、笑声像一串银铃丁冬响,半入河风半入云,香雾中余音嫋嫋,不绝如缕。(刘绍棠:《瓜棚柳巷》)
5、黄同志用电筒向我脸上一扫,也许我的表情太惊奇,遏制不住的笑声从她的嘴里进发出来。仿佛黄河的浪花,四处飞溅著。(杨朔:《潼关之夜》)
6、你的笑声,就像尖尖的柳叶做成的哨音,划著全家人的耳膜,回响在两间并不宽敞的小屋,洒给我们幸福、欢乐。(孙惠芬:《异地风光》)
7、这干巴巴的笑声显得那么多余枯燥,它像一根烂绳子,突然断了。([苏]高尔基:《抱怨》)
从听觉描写海的段落,急用"哗!哗!"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岸边,轻轻地抚摩著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抚摩著,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
描写花特点的段落描写冷的段落不要雪朋友是要范文吧,找到了。
冬天到了,刺骨的寒风一个劲儿地往衣领里灌。像刀刮,像针刺,痛得不得了。走在路上的人们不由地裹紧了衣服,还一个劲儿地往身上添衣服。湖面上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孩子们可不怕冻,在冰上玩起了溜冰,出了一身的汗。屋檐上,一滴滴水被寒风刮成冰柱,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滴水成冰”这个成语。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这一切,心想:冬天真的来了!
一觉醒来,发现树上都结了冰,我想到一句诗:“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呵,多美呀!突然,一阵寒风吹来,我经不住打了个颤,顾不上欣赏美景,赶紧回屋穿了件衣裳。
谁知道描写月景的段落?急用!你可以从中选一段。
1.天色渐暗,一轮圆圆的月亮冉冉地升起来了!她先是金黄金黄的,徐徐地穿过一缕缕轻烟似的白云,向上升著,升著。突然,就在一刹那间,月亮的颜色变浅了,浅了,白了,白了。她傲然地、高高地升起来了。她圆得是那样可爱,那样纯净,就像一个银色的玉盘,射出了一道道白光。
2.月光把半边天都照亮了。只有在远际的天空中才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两颗星星,闪著淡淡的光,慢慢地隐去。奔腾了一天的小河平息了,静静地流淌著。一轮圆月倒映在水面上,晚风一吹波光粼粼的。啊!水面上亮起来了,整个宽阔的河面就像一面明镜,又像一条缀满宝石的绸带;地上也亮起来了,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好像盖上了一层霜。
3.一片白云飘了过来,掩住了月亮秀丽的面容。月亮竭力地把清辉从白云边上绽放出来,在白云四周镶成了一个灿烂的光环。此刻,星星也就趁机争着放射出淡淡的光……
哦!我爱这迷人的月夜。
1.空中清碧到如一片海,略有些浮云,仿佛有谁将粉笔洗在笔洗里似的摇曳,月亮注下寒冷的光波来,像是一面新磨的铁镜。巴金在《家》中也曾描绘过满月的景观:前面逐渐亮起来,一片白亮亮的水横在前面,水面层是月光,成了光闪闪的一片。团团的圆月在水上沉浮,时而被微微在动荡的水波弄成椭圆形……忽然,一块石子落进了水里,把那一轮明月冲散了,成了一个大圆。月亮虽然很快地就恢复了原样,但是水面的圈依旧留着,而且逐渐扩大以至于无。2.——我移动望远镜,突然觉得眼前一亮:镜片中出现了一颗特大的星星――月亮。今天的月亮,肉眼看是弦月,而在天文望远镜中,另一半也出现了。月球和火星差不多,有不少环形山、盆地、大海、峡谷……月亮上面没有水,没有生物,也没有传说中的嫦娥、玉兔和桂花树……忽然,我眼前一暗,原来是乌去遮住了月亮。
找兽医看。
约在产仔的24到48小时内,母马的乳头会变成蜡色。这在初乳之前,其中包含启伏马驹健康非常关键的免疫细胞。马驹不是一生来血液中就含有免疫力——它们从母马的初乳中获得。如果你在产前几个月的接种疫苗流程正确,它会将所有马驹需要的免疫细胞传递给马驹。随着生产的临近,盖子可能会掉落,马奶可能会滴落——你可能会将这看成它脚上的胶质层。如果母马产前流出大量的奶,它可能流出了所有初乳,使马驹无法获得必要的免疫力。而且对马驹的初期健康有很重要的影响。
为它们一般是在凌晨12点到5点间生下马驹。但如果你很幸运地能看到,不要惊动它,免得它看到你后停止推动,打扰了这个自然的过程。不要让相机散丛旁亩光灯或因渗森一群人的观看吓到母马。在准备产仔的过程,它会变得焦躁,而且可能冲破围栏、用爪子抓地面以及反复打滚。最后,它会躺下来,开始认真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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