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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不要弄了你那太大了(《你是我的相思劫》)

时间:2023/06/30 22:29:00人气:作者:本站作者我要评论

各位老铁们,大家好,今天由我来为大家分享求求你不要弄了你那太大了,以及《你是我的相思劫》的相关问题知识,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如果可以帮助到大家,还望关注收藏下本站,您的支持是我们最大的动力,谢谢大家了哈,下面我们开始吧!

你给我发的exo勋鹿文、monster的小说也不是全文啊,

第一

“哈哈,社长终于善心大发给我们一间新的宿舍啊,好高兴啊!!”XIUMIN雀跃的站在新宿舍的门前,高兴地说到。

“xiumin,有什么高兴的啊,就算搬了宿舍我怎么基虚还是跟那个冷面男住一块啊!真是的。”TAO一脸不爽的对XIU

MIN说。

“那你就别和他住了,我和KRIS哥住怎么样啊,哈哈,我要和KRIS哥住啦”。XINMIN挑逗的说出这句话。

“什,什么,喂,谁说我不和那个冷面男住,我就要和他住怎么样。”TAO果真如XIUMEN意料之中的说出了心里话。

“你们俩在门口干嘛啊,快进去啊。”KRIS不知何时来到了TAO的身边冷冷地说到。

“啊,啊,哥你来啦,TAO说他不想和哥你住呢。”XIUMIN大声说道

“什么,TAO不想和我住,你没搞错吧!!”本来脸就臭臭的KRIS听到了这句话脸色更加冷了。“好啊,不想和我住就算了,XIUMIN你和我住算了。”

“好啊好啊。”XIUMIN继续不怕死的说到道。

“喂喂,死面瘫谁说我不想和你住啊。”TAO挑起了他好看的眉毛说

“那搏空燃你的意思就是你想和我住了!”心里暗笑的KRIS继续引诱傻傻的TAO。

“对,对啊,怎么样”哈,TAO上钩啦。

“啊,我好感动啊,TAO你原来这么喜欢我啊!”

“什么,喂,谁,谁喜欢你了!!!!”不这是因为害羞还是其他的什么,TAO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眼看着TAO即将发火,KRIS立马转移了话题。“哎呀,大家别傻站着了,快进去看看新宿舍吧。”说罢KRIS便拉着TAO抢先进入了宿舍。

“呀,世勋,我们也快进去吧!”

来到了新宿舍,世勋难掩兴奋之情,拉起鹿晗就快步走进了他们爱的小窝。跟在世勋身后的鹿晗无声的笑了笑,像是在嘲笑世勋的兴奋过度,可鹿晗的脸上也难掩兴奋之情。毕竟,他们分到了一间房啊!!

“呀,真大啊,鹿哥,哥,你说是不是啊!!”世勋一脸激动的对着鹿晗说道。

“嗯,是啊,不过大是大,我们可有很多东西要收拾呢,别看了,快收拾吧”。鹿晗笑着说道。

“啊,让我再休息一会吧要不哥你先收拾吧!”世勋懒洋洋的坐在了地上,一副累得要死的样子,其实他就是不想动而已。

鹿晗哪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却也宠溺的笑着说,“好啦,那我先收拾咯!”

鹿晗说完,便伸长了手臂准备将不用的小物件放到衣柜上。可正由于伸长了手臂,他那白皙的肚子隐隐的露了出来。不像TAO的肚子那样有着线条明晰的腹肌,只是平坦的小腹,却也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坐在地上的世勋一抬头便看见了这美好的一幕,他痴痴的望着上方那白皙的一片,下腹隐隐有一丝火热。“该死,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看了一下鹿晗的肚子啊,不是吧。”世勋暗暗地想到。

这时世勋的脸也不由自主的烫了起来。鹿晗不经意的向下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脸红红的世勋。“怎么世勋的脸这么红啊,别是生病了吧。”鹿晗担心的想到。鹿晗突然走到了世勋的面前,坐了下来,将自己精致的脸凑到了毫无准备的世勋面前。

世勋望着自己眼前的鹿晗,再一次涨红了脸。下腹再次传来了更加猛烈的胀痛感。世勋心想,“那里一定硬的不像话了吧,该死的,不行了。”

世勋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毫无征兆的吻向了鹿晗。鹿晗睁大了美丽的双眼,脸迅速的覆上了一层红晕,他手忙脚乱的想推开世勋,奈何世勋早已用自己瘦弱却十分有力的手臂禁亏做锢住了自己。世勋用自己灵巧的舌头轻轻地撬开了鹿晗毫无防备的贝齿,轻而易举的就进入了鹿晗的口腔。世勋毫不留情的在鹿晗柔软的口腔中扫荡,甚至坏心眼的轻咬了一下鹿晗小巧的舌头,惹得鹿晗想轻喝出口,却因被世勋堵着嘴而只得作罢。世勋的舌头像一条机敏的小蛇一般灵巧的在鹿晗的嘴里不断游走,并索取鹿晗那甘甜的津液。世勋技巧高超的不停挑逗鹿晗,鹿晗也情迷其中,甚至开始生涩地回应世勋的吻,双手也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世勋的脖子。情欲在热吻中逐渐升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却始终难舍难分,直到两人快不呼吸,世勋这才放开了鹿晗。这时的两人都在大口的呼吸,以填补刚刚那胃里差点被吸尽的空气。

“你,你刚才发疯了吗,干,干嘛啊?”鹿晗喘着粗气问道。

可世勋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着鹿晗,看着眼前因为刚才的吻而不停喘气的鹿晗,看着他那水光粼粼的双眸,他那微微变得红肿却更加诱惑的双唇。许是受不了世勋这样深的注视,鹿晗想把头转过去,可世勋却不给鹿晗这个机会。他再次疯狂的吻向了鹿晗。可还不等鹿晗回应,世勋却离开了鹿晗的双唇,鹿晗不禁带着疑问的看着世勋。这时,世勋却俯身亲上了鹿晗娇嫩的脖子。他轻轻的舔着,细细的啃咬,用牙齿温柔的研磨着鹿晗脖子上的某一点。鹿晗的脸再次变红变烫,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来。

世勋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那已变红的地方,一下咬上了鹿晗的喉结,鹿晗还未做好准备的身体一下子绷紧,头也因这过大的刺激而微微扬起,嘴里也发出了细碎的呜咽。啊,啊,不要啊,不,不世勋却并未理会鹿晗的抗议,继续深埋下头,研究鹿晗那尖巧的下巴。并且带着宠溺的笑容故意在鹿晗的耳边吹气。世勋张口咬上了鹿晗那圆润的耳垂,不停的吮吸,发出暧昧的水声。耳边传来的触感让鹿晗很不好意思,迎面而来的属于世勋的气息让他不安的扭动着身子,这样的变化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呜,嗯,鹿晗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刚好勾起了世勋那抑制已久的欲火。

56楼

“干什么,你想让已经抓到小白兔的大灰狼住手吗,呵呵,哥,你真是可爱死了。”

“世勋,你快停下,啊啊~”原本怒气冲冲的鹿晗却因为世勋的一个动作而停止了发火。原来世勋轻轻的握住了鹿晗那已经勃枛起的性枛器,并且还轻轻地抚摸起了那性枛器上已爆出的青筋,世勋的手并不是十分细腻,但那稍显粗糙的大手,却十分的温暖。

世勋的手不停套枛弄着,而从来没有过性枛经枛验的鹿晗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刺枛激,当下就在世勋的手中泄枛了出来。那些乳白色的浊液全射在了世勋的手中,可成烈却丝毫不嫌那些东西腥,邪魅的笑着用他的舌头舔枛了舔那浊液。在他怀中的鹿晗迷乱的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喜欢却从未说出口的男人,他现在的样子是那么的诱枛惑,眼神是那么的深邃,就像一汪碧泉,让人沉沦。还未等鹿晗看够这美丽的情景,世勋却一把把鹿晗给翻了过来。伸手将手中的浊液涂在了鹿晗的小枛穴里。

“啊~哈啊。。。你干什么啊”~鹿晗细微的呻枛吟道出了世勋的那个动作带给他的巨大快枛感。一股燥热的冲动再次从下腹传来,意识到那是什么让鹿晗更加通红了脸颊,甚至连脖子的漫过一片绯红。“鹿晗哥,别紧张哦,我会小心的。”身后传来了世勋的声音。

紧张,紧张什么啊。”鹿晗沉浸在快枛感中,迷迷糊糊的想到。这只可怜的的鹿晗牌小猫丝毫没想到自己的处境,他甚至不知道世勋接下来要做什么。

世勋将欲枛望缓缓埋进那股间的幽枛穴,感受到了鹿晗那从未有人进入过的幽道是那样的紧致。“啊,啊!好疼啊!!”从未有人进入的小枛穴一下插进了那么大的一个巨物,鹿晗不禁疼的大叫起来。世勋不禁心疼的亲了亲鹿晗雪白光滑的后背,温柔的安慰道,“哥,鹿哥,忍一忍,待会就好了。”在世勋的安慰下,鹿晗不仅慢慢的放松了了身体,连身后的小枛穴在浊液的润枛滑下,也变得不再那么难以进入,也不再紧紧枛咬住世勋的欲枛望不让他进入。世勋把握住了时机,一个猛挺,便将自己硕大的分身送进了那紧致的秘密小枛穴中。鹿晗狂乱的摇起了头,因巨大的刺枛激甚至流下了眼泪。

世勋再次试着将欲枛望缓缓埋进那股间的幽枛穴,感受到穴枛口虽稚枛嫩却还是缓缓的不停收缩,炙热的穴枛道一点一点慢慢的将欲枛望吞下。世勋轻轻的舔shì鹿晗耳后娇枛嫩的肌肤,借此来让鹿晗更加的放松。可世勋接下来却并不急着抽枛动,只是将自己的欲枛望深深的埋入。被完全进入的瞬间,让鹿晗紧张的忘记了呼吸,身体僵硬到不能动弹。甚至脑海中还希望世勋能有更激烈的作为。

“接下来要我枛干什么呢?哥~现在的世勋不只眼神,连声音都变得炽枛热并且嘶哑。虽然是如此,但世勋却克制住了自己想要狠狠贯穿鹿晗的身体的想法带着坏坏的笑容停下了动作,挑逗的问着难耐的鹿晗。

“你,你,快。。。我,要,要~啊~”话在嘴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察觉到了世勋的挑逗,鹿晗不禁感到十分的羞耻也对世勋感到恼火。想做就做好了,干嘛这样。鹿晗愤愤的想到

“哥你不说的话,那我是不会动的哦,就这样保持着啊”自身虽然也饱受着情枛欲的折磨,甚至有些力不从心的说着这些话语,但因为想听见鹿晗求自己上他,因此世勋虽克制却笑的暧昧了起来。

脑海中乱成一片,可骄傲和对自己感到羞耻却让鹿晗说不出求他的话语,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轻轻枛颤抖起来,还没来得及思考一切鹿晗就掉进了充满了欲枛望的井里,身下的欲枛望开始不受控制的高高昂起头,幽枛穴里的空虚感使劲的折磨着柔嫩的内枛壁,将他渐渐的逼入不可回头的绝境。

“想要我进入的话,就快点求我吧,哥~”偏偏在这时候,世勋那带着致命诱枛惑又邪魅无比的声音又再次在耳边响起。那迷离的美眸,轻轻枛颤抖着的身体,明明想要自己又不得不克制的模样,彻底的勾起世勋那早已火热的欲枛望。

“啊,啊算,算我求你了…世勋…进来吧…呜呜~求求你…”鹿晗已经被欲枛望给逼的已经不能思考了,他放下了自己平时的骄傲,自己的自尊心,还有自己的羞耻心,鹿晗现在只想世勋能够快点将他的分身狠狠地插入自己的小枛穴中,再也不想这样受折磨了鹿晗喃喃的说着话语“求你,快进来吧~快~”“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哦”世勋微笑着点了点头。同时慢慢的将自己火热的分身抽了出来,你你又干嘛话刚说完,世勋便再次连根没入,反复用力的抽枛插在到后来几乎是全枛根拔枛出,在快速的全枛根没入。

“世,世勋。。。慢。。。慢点~太,太深了~”刚刚不适还很疼痛的感觉的感觉不复存在,鹿晗现在只能感受到仿佛无底洞般的无限快枛感,再也不能思考。

“怎么样,鹿哥?”轻轻啃咬着鹿晗雪白的背脊,直到它泛出了微微的粉红色,下枛身却不如嘴上的动作这般温柔,世勋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撞击着鹿晗的敏感点。

鹿晗眯着眼,配合着世勋那猛烈的动作,沉溺在这种无边无尽的欲海里。

两具光枛裸的身体在光洁的地板上用力的纠缠着,喘息声夹着微弱的低吟响起在彼此的耳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鹿晗美好的脸上,晨光虽不刺眼却还是使鹿晗极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眼。

“唉,真不想起~”嘟囔着鹿晗准备从地板上爬起来,可这一开口,却发现自己平时清润的嗓音变得稍许嘶哑。而腰间传来的酸痛感也提醒他自己昨晚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环顾房间四周,竟发现自己的衣服散落一地,周围的地板及自己的下腹竟沾满了白色的已经凝固的东西,而其自己竟然不着寸缕鹿晗猛地一睁眼,“这是怎么回事。鹿晗,鹿晗。别慌,好好想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鹿晗努力的回想着昨晚的一切,顺便去拿搁在身旁的衣服,却触碰到了一个光滑的并且暖暖的物体,鹿晗一扭头,下意识的叫了出来。“啊!!”只见那个光滑的物体竟是同样光着身子的世勋!可那家伙不但没受到鹿晗的尖叫影响,反而还睡得更加香甜。比起鹿晗此时的狼狈,此时的成烈可以说是面色红润,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鹿晗一下子想起了昨晚那充满了情色的事情。不由的怒火中烧,不顾自己酸痛的腰肢,鹿晗猛地一脚踹醒了仍在睡梦中的世勋。

“哎呀!”世勋哀叫着醒来,一睁眼便看见了怒气冲冲死瞪着他的鹿晗坐在他的面前。

世勋立马清醒了过来,堆出了一脸讨好的笑,谄媚的爬到了鹿晗的身边,伸出手一把揽过了还在气头上的鹿晗,语调轻柔的说“鹿晗小亲亲,鹿晗小宝贝~你生什么气啊,难道是我昨晚的表现令你不满意吗?”

鹿晗听了这一句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滚”

“哎呀,honey,别生气嘛,你昨晚不也很享受吗,还一直叫人家用力,用力,快点,快点~”

鹿晗的脸小小的红了一下,却还是抛出了几个字“你给我滚!!

“晗晗要知道这种事可是只有喜欢你才会对你做的哦!”

什么,世勋,世勋他喜欢我?鹿晗的心小小的翻腾了一下。

“所以,我们再来一次吧!”世勋再次扑到了鹿晗。

“滚啊!!!!!!

隔壁房间的KAI却用被子裹住了脑袋,哀叫道,“什么,一晚上还没够,还要来,我不想听活春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是我的相思劫》

第1章:迷情

夜色如墨。

男人低低的喘息声交织在安静的书房里。

安然看着不远处立着的摄像机,发出痛苦的哀鸣。

不,不能让妈妈看见!

霍言霆是霍家唯一的继承人。

多金、英俊、有才。

她从上大学的时候看见他在讲台发言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他。

可他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

直到妈妈介入霍言霆的家庭,她就知道,她和他永远不可能。

可当爱意越积越深,在一次霍言霆喝醉酒以后她独自在家照顾他,他欺上身的那一刻,汹涌的爱再也压不住的爆发出来。

她永远记得霍言霆清醒之后,那不屑甚至厌恶辱骂的看着她的嘴脸。

一步错,步步错。

她想结束这种不耻的关系,可是霍言霆却拿着他和自己的视频威胁她。

说如果她敢反抗,他第一个就把视频发到网上去,再发给妈妈。

视频她是看过的,里面霍言霆全程背对着视频,只有她一个人在视频滚悉里精彩的表演。

而霍言霆后背清晰的肉色胎记,熟悉霍言霆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根本宽并不敢想象妈妈要是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从那之后,表面上他跟她是可亲的兄妹。

夜晚,她却是他的禁脔。

“装什么装?你就跟你那个公交车妈妈一样,不过是个人尽可夫女表子。”霍言霆只觉得女人猛地一阵收缩,贴合处身体异常的紧致让他忍不住一声低哼。

见安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霍言霆眼神落在拨号中的手机上,抬手就将通话接通。

“喂,小妈,有什么事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经年的红酒,散发着勾人的醇香。

电话开了扩音,熟悉的女声顿时从电话里传来:“喂,言霆,你今天回来吃饭吗,我做好了饭——”

安然顿时紧张的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哀求的看着霍言霆,连连摇头,哪知男人动作却突然暴虐起来。

霍言霆故意朝着安然敏感的地方下手,加上身躯的冲刺,使得安然被撞的上下起伏。

安然双手抓着桌角,咬牙撑住霍言霆的攻城略地,拼了命却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女人细碎的呻吟,使得电话那头的人一静:“言霆,你在忙吗?”

霍言霆冷笑着将电话扩音关了,按住听筒,低声在安然耳边道:“说,求我干你,说了我就把电话挂了。”

安然默默流泪,知道霍言霆说一不二的性子,咽哽道:“哥,我错了,我——”

她难堪的看着男人不耐烦的样子,见他想松开手机听筒,忙说道:“我求你,干我,求求你。”

霍言霆转手关了电话,一只手拍着她的臀部:“骚货,我这就满足你。”

第2章:还想再来

霍言霆一直都是等自己满足以后就离开,他像是丢弃一块破布一样把安然丢在一边。

看着霍言霆几乎没怎么褪掉的衣服,安然哆哆嗦嗦开始穿起自己的衣服。

她尝试好几次都没能把衬衫的扣子扣起来,霍言霆转身瞥见安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忍不住冷笑。

“怎么,刚刚没爽够,还想再来?”。

他的声音很大,尤其把有些字咬的很重,像是恶意的羞辱。

安然生怕声音透过门外传到一楼,连连摇头否认。

头皮猛地被人扯起来,安然疼的眯起双眼,透过缝隙,她看见霍言霆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踩了霍言霆的雷点。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行?还是说你自己下贱没人能满足?”

安然感觉自己头皮都快被扯下来,只能以一种近乎耻辱的声音求饶说:“我,是我下贱。”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霍言霆这才满意的松开手,反手给了安然一巴掌。

“你记住,这是你们安家欠我的。”

饭桌上,安妈妈不停给霍言霆夹菜,将旁边那位文质彬彬的客人介绍给大家。

“这是安然的未婚夫,今天第一次到家里来看看,小徐,这是言霆。都是好孩子,别客气,当自己家就是。”

“未婚夫?”霍言霆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眯起的双眼里透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安然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徐展白立刻细心的将安然的手捧起,关切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冷?”

霍言霆看着这幅刺眼的画面,脸色越发阴沉。【六六团队】

安妈妈笑眯眯看着徐展白,对他的举动很是满意,却是没注意到霍言霆的不对劲。

安然干笑着抽回自己的手:“不,不是,我只是想上厕所,你们慢慢吃。”

借着上厕所的名头,安然逃也似的离开这个饭桌。

徐展白望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心,若有所思。

安然刚去厕所,就听见背后的门被人猛地关上,等她回过头,已经被男人快速的压在另一面透明的落地玻璃上。

他一面狠狠抵着安然,一面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同时说道:

“现在翅膀硬了,胆子也肥了,订婚?是不是接下来就要结婚?”霍言霆的声音里像是蕴含风暴,随时处于爆大巧乎炸的边缘。

安然听着那声恐怖的“咔擦”声,属于皮带的,也是属于她的,禁锢之声。

她想尖叫,想逃跑,可她能逃到哪里去呢?

“我错了,哥,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去退……啊——”

利物凶猛的闯入,没有任何前戏,安然觉得自己仿佛被劈成两半,忍不住叫出声。

“嗯?”霍言霆的声音很有磁性,他冷笑一声:“错?”

他把她又抵得紧了一点,奈何女人太紧,他很是不耐烦的将女人翻了个身,冰冷的玻璃门刺的安然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安然面朝走廊,就在这时,偏偏传来未婚夫徐展白的喊声,由远及近,可身后的男人丝毫没有因此停止动作。

“哥,哥,展白来了,我求求你,不要在这里,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安然红着眼眶,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但并没有换来霍言霆的怜惜。

他将安然的头皮抓着,迫使安然半转过身,压着她的头看两人那令人血脉喷张的交合处。

“哪样?是这样?还是……”

他拖长尾音,猛地狠狠朝里一阵冲刺。

就在徐展白走过来的瞬间,安然被刺激的大叫一声。

第3章:坐上来,自己动(六六团队)

“安然?”

听到声响的徐展白声音突然担忧的扬高了些,“你怎么了?是你吗?”

安然死死咬住唇瓣,紧张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不敢再发出一丁点声响。如果被他看见她跟霍言霆一起在洗手间里。

她要怎么解释?如何面对?

“叫啊。”

男人紧紧地贴着她的腰背,肌肤相触的地方充斥着湿濡的汗液。他的气息缠绕游走在她的脖颈间。

声音低哑,充满了邪魅的诱惑。

“怎么不叫了,嗯?”

他的手沿着她的身体起伏的线条一路往下,舌尖将她的耳垂勾住,含进唇瓣中。

反复的吸允,啃噬,辗转玩弄。

“怕你未婚夫听见?”

羞愤和害怕在心里交织,痛苦和快感冲击着她的身体。她想逃离却又忍不住沉沦。

安然保持着屈辱的姿势,牙关紧咬,“霍言霆,你玩够了没?”

她难得的态度强硬,霍言霆冷笑一声,语气隐隐有些愤怒:“够?当然不够。”

他忽然放开安然的身体,慢条斯理的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拍了拍腿,眼睛里染着嘲讽的冷意。

“坐上来,自己动。”

“……”

安然摇头,仿佛一个被扒光了游行的人,接受着世人目光的肆意探索。

痛苦而又难堪。

“又不乖了,是么?”

他语气里的威胁,她当然听得出来。外面徐展白的脚步声已经近在迟尺,如果她拒绝霍言霆,他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垂在身侧的手一点点的捏紧,安然唇齿之间几乎要咬出血。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他眉头微挑,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哥……你非得这样吗?”

“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安然?”

徐展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安然身体一僵,浑身肌肉紧紧的绷着。

“还是说,你想让你的那个未婚夫进来一起欣赏?如果你愿意我当然不介意。”

“霍言霆,你别太过分。”

霍言霆斜斜的勾了勾唇角,对她的愤怒丝毫不在意。

“一。”

安然的手指越捏越紧。

“二。”

安然的身体微微颤抖。

“三……”

“够了!我坐,我坐还不行吗?”

安然绝望的闭上眼睛走近霍言霆,长腿一迈跨坐在了他的身上。一阵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差点瘫软在他的怀里。

“嗯。”霍言霆闷哼一声,掐住她柔软的腰肢,在她耳边吹气,“自己动。”

门外的徐展白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安然的回应,他狐疑的敲了敲门,“安然,你在里面吗?没事吧?”

“叩叩叩。”

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霍言霆的撞击也越来越粗暴。

安然就像是在大海中漂浮想要紧紧的抓住一个依傍,她下意识的将男人缠得更紧。

他咬住她的脖颈,微微喘息,“宝贝,你可真紧。”

安然极力的克制着自己,可还是在男人的占有中破碎呻吟出声。

“安然?你在吗?我要进来了。”

“哥,放开我,放开。”她声音如水,带着乞求的哭腔。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伴随着律动的加快,几乎到达顶峰。

“放开。”

“安然?”

“放……唔……放开!”

“安然,我进来了。”

“啊……”

“砰。”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许展白后退一步,狠狠的踢开了洗手间的门!

第4章:发泄的工具

门,应声而倒。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相遇。

一道焦急忧虑,在门打开之后变得惊讶怀疑,是徐展白。

另一道,始终闲散淡然波澜不惊,是霍言霆。

霍言霆悠闲的关上水龙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目光里含着些许不太友善的笑意,“徐先生这是干什么?”

徐展白四处张望,他分明听见了安然的声音怎么进来看见的却是霍言霆。

安然难道不在这里?不可能啊。

徐展白往洗手间里走了几步,霍言霆优雅的拿着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手指。

笑道:“我要方便了,徐先生想要一起?”

徐展白微微一愣,这才察觉自己的行为似乎是有些失态。【六六团队】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然然的声音,以为她出什么事情了。我这就出去。”

话虽这么说,可徐展白的目光还是狐疑的落在了霍言霆身后的帘幕上,又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

安然僵直的贴着冰凉的墙面,看着地面上的阴影越来越近,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着。

只要他再往前几步,她一丝不挂的样子就会暴露在他面前。

不要……

“徐先生!”

徐展白脚步一顿,听到霍言霆慢条斯理的说道:“门,在后面。”

虽是风轻云淡的语气,却带着一股毋庸置疑的冷然和霸气。

徐展白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唐突了。”

听见徐展白的脚步声远去,安然的双腿一软,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靠着墙壁缓缓的滑了下来。

疲惫不堪。

她声音嘶哑,“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放过我?”

是,她是曾经深爱过这个男人,可这份爱意早已经在无休止的折磨和恐惧中,渐渐的消失殆尽。

她现在心中唯一想的是逃。

逃开他的控制,他的羞辱和玩弄。

霍言霆居高临下的看着安然,眸子里却染着浓浓的不悦。

他忽然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然然……叫的还真亲热。”

“他是我未婚夫。”

安然看着他,字字坚定。也是提醒霍言霆,他们之间该适可而止。

未婚夫。

呵!

“你说如果让他知道他心中冰清玉洁的未婚妻,其实是个放浪淫荡的贱人他还会想娶你吗?嗯?”

安然别过头,眼睛发酸喉咙发紧。

心口的地方像是有针密密麻麻的扎着,疼的无以复加。

她怕的从来不是被人知道,而是她在他心中始终如此不堪。

“霍言霆,你别逼我。你难道真的就不怕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被你的林楚知道吗?”

霍言霆果然神色一冷,一只手掐住了安然的脖子,手指渐渐缩紧。

“你找死!”

这个死女人向来逆来顺受,对他百依百顺,没想到为了徐展白竟然敢这么顶撞他。

该死。

忽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安然闭上了眼睛,她太阳穴的地方突突的跳动着。

心里有一丝悲戚的酸楚。

哪怕霍言霆百般折磨她,她其实都存在着一丝卑微的幻想。那就是作为跟他肌肤之亲的女人,她以为自己怎么样都会在他的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同。

可到底林楚才是他心尖上的宝贝,而她,不过是一个他可有可无用来发泄的工具。

是啊,工具而已。

鼻尖的空气抽离,安然脸上的血色渐渐消失。

眼前也陷入了一片灰暗之中……

第5章:她怀孕了

“嘶……”

头皮疼的一阵发麻,安然睁开眼睛的瞬间看见了一张好看却异常愤怒的脸。

林楚。

林楚是林家千金,又是当红明星,也是霍言霆的父亲钦点的儿媳妇。

当然,她更是霍言霆的心尖宠。

“林小姐,你……”

话还没说话,林楚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安然的脸上。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恶心!没想到你这个贱人居然敢背着我勾引言霆哥。”

林楚拽着安然的头发往病床下拖,艳丽的脸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

她向来都是骄傲的,哪怕霍言霆这样优秀的男人她也有足够的自信能够把控。而事实也是如此,霍言霆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

直到昨天夜里,她亲眼看见霍言霆焦急的将安然送到医院,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她整整一晚。

她才知道,霍言霆对安然绝不是哥哥对妹妹那样简单的感情。

她不傻,他看着安然时眼底的爱意和缱绻,是她林楚从未得到过的。

今天早晨,霍言霆办公电脑里的那张亲密照片彻底的证实了林楚的想法。

安然跟霍言霆上床了。

她作为霍言霆未来的妻子,连跟他亲吻都未曾有过。可安然却赤身裸体的躺在他的怀里。

这让她怎么可能接受。

更让她气愤的是,她偷偷记下来的那串关于霍言霆电脑的密码,竟然是安然的生日。

他们两个人怎么能瞒着她,瞒着所有人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他们是兄妹啊!

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也是兄妹!

想到这里,林楚的动作越发的用力。

“我警告你,言霆哥是我的男人,你最好别痴心妄想。”

“没有,我真的没有。”

“没有?那这张照片怎么回事?”

林楚将照片甩在安然的脸上,安然看见画面中的场景,血液倒流惊慌不已。

如果这张照片流传出去,如果被妈妈看见……

“林小姐,你听我说……啊……”

安然跌坐在地上,尖锐的针头刺破血管,疼的她惊叫出声。

白皙的肌肤渗出鲜血,安然刚要收回手掌,林楚就一脚准确无误的踩在了她手背上的伤口处。

狠狠的左右撵动,疼的安然冷汗涔涔。

“小姐。”

有人推门而入,叫了一声林楚。

林楚嫌恶的看了安然一眼,转身问道:“什么事?”

那人走到林楚身边,耳语了一番,林楚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这是我从护士长那里拿的单子。”

林楚面色铁青的接过那人手中的单子,几秒钟之后,她回身一脚踢在了安然的肩膀上。

“贱人!”

没想到安然竟然怀孕了?

林楚目光恶毒的落在安然的小腹上,不管她肚子里是不是霍言霆的种,她都不会让她生下来。

“你们把她给我绑起来。”

她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如果是真的,那她就亲自将那个孽种搅碎了掏出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安然惊恐的看着渐渐逼近她的两个男人,恐惧在心里蔓延。

林楚的手段她知道,这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从来都是任性妄为的。

曾经有个女演员跟她搭戏,因为演技出众脸蛋漂亮在观众里的反响比她要好,她就雇人毁了人家的脸。

也毁了人家的前程和一生。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安然的四肢被绑在了床上,就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林楚欣赏着安然脸上的恐惧,冷笑道:“得罪我林楚的从来都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你错就错在勾引我的男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来,工具给我,把她的腿给我掰开!”

“不,住手,你要做什么?”

林楚纤细的手落在安然的小腹上,指尖缓慢的划过。

“放心,我演过医生。把你孩子掏出来而已,死不了人的。”

孩子!

安然怔愣了一秒钟,随即反应过来。

她……她怀孕了?!

第6章:带我走

“看来你还不知道?不过这个孩子马上就不存在了。”

林楚声音很轻,轻的就像只是在谈论家常。可她的每一个字却都让安然毛骨悚然,遍体生寒。

“小姐,工具。”

林楚伸手,接过了冰凉的器械,“把她裤子脱了。”

“不要,你们让开,滚开。我肚子里的可是霍言霆的孩子,难道你就不怕……”

“啪!”

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安然的脸上,听到霍言霆的孩子这几个字眼,林楚的眼底几乎能烧出血来。

“把这个女人的嘴给我封上。”

“放开……救命……唔……”

屈辱和绝望一点点在心里弥漫,她不知道为什么林楚手上会有那张照片。

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在医院,林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知道昨天晚上她晕倒在了霍言霆的面前。

难道,是他?!

是他让林楚来羞辱她的?

他带给她的痛苦还不够么,还要用这样的方式再一次将她伤的彻彻底底?

可如果不是他,林楚又怎么会拿着这么私密的照片出现在她的面前。

“唔……”

安然痛苦的闷哼一声,有人粗鲁的掰开了她的双腿。

每一次跟霍言霆做完之后她都会吃药,因为她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

只有一次安全期的时候她抱了侥幸心理,以为不会这么巧的,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次竟然就让她怀上了孩子。

既然来了,便是缘分。

哪怕他不要,她也要保护它好好的。

安然突然极力挣扎起来,却到底抵不过两个壮汉的力气。

林楚一把扯起安然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这样也能少受点罪。你们赶紧把她裤子脱了。”

一个男人按住安然的双腿,另一个男人的手朝着安然下腹的地方探过去。

安然不停的摇着头,脸上充满了乞求。她虽然不古板,可这辈子也就做过霍言霆的女人,现在两个不相干的男人要脱她裤子,让她如何接受。

不,不要。

安然身体僵硬,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男人的手落在了她小腹上,抓住裤头刚要猛地往下拽。

忽然。

“砰!”的一声。

病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你们干什么,住手!”

安然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转头看向门口,在看见来人的那一瞬间。

她的眼眸还是不经察觉的暗淡了几分。

徐展白疾步走进来,将两个男人掀开,解开安然手上的绳子一把将她抱进了怀中。

“没事吧?”

安然有些哽咽,被徐展白抱着已经没有了动弹的力气。

她想如果不曾遇见过霍言霆,或许徐展白也会是她的良人。

只是,在爱情里。

从来都不会有如果。

“林小姐,麻烦给我未婚妻道歉。”

“道歉?”林楚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安然的脸上,“安然,需要我的道歉吗?”

安然看见林楚眼底的讽刺,立刻抓住徐展白的胳膊,“刚刚的事情只是个误会,我头有些晕想要休息,你让她先走吧。”

徐展白轻轻的拍了拍安然的背,“别怕,你是我未婚妻,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

“啧,好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徐先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管好自己的女人。”

徐展白虽然有些奇怪林楚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但也没多想。

林楚离开之后,他立刻抱着安然到处查看。

“我听伯母说你生病了,没事吧。”

安然突然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徐展白,“能不能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徐展白和安然虽然是这层关系,可安然性子清冷。

对他也十分疏离。

哪怕他对她再百般柔情,都不曾见过这样卸下一切防备的她,她忽然的软弱和泪水一下子就击中了他的心。

“你想我带你去哪?”

“只要离开这座城市,去哪里都好。行吗?”

只有离开这里,她才能保护好腹中的生命。

徐展白轻轻擦干她眼中的泪,点头,“好,我带你走。”

“怎么,南宫先生一大早的就要杀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吗

海面上一艘游轮在月光的照耀下慢慢的前行着,灯光闪烁,显得豪华异常,波浪滚滚,游轮也随着起起伏伏,这看似平常的晃动却郁闷坏了客房里的某位。

外面灯光闪烁,可能是没有开灯的原因,豪华游轮的客房里却是一片昏暗,风浅汐仿薯缩卷在床上,哀嚎着:救命啊,坐船真的好难受。晃晃悠悠的,坐都坐不稳,晕的她都快要吐了,脑袋也疼的要命,以后再也不想坐游轮了!她在心里默默的下定决心。

正当她难受的不能自已的时候,‘咔哒’突然一声门响,客房的门被推开,刚刚因为晕船而涣散的神经突然紧绷了起来。

风浅汐一下坐起了身,朝门口忘了过去,奇怪?门怎么会开了?她可没有约人来啊?这个人又是谁,怎么会冲进自己的房间,风浅汐紧紧的抓住身边的被子,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充满警备的问了句:“谁?!”

来人没有回答,风浅汐伸长了脖子,眯起眼睛打量着门口,只见一个黑影走了进来,身形看起来十分的修长,从身材可以看出来这是个男人,难道是游轮的侍从吗?

过来进行客房清理?可是这个时间了侍从会来打扰客人休息么?她又疑惑的问道:“请问,你是谁啊?”语气里已经充满了不耐烦。

可是男人还是没有回话,大步跨进了房间,甩手关上了客房的门,直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看着男人凶猛的冲向自己,风浅汐突然意识到了危险的气息,大喊道:“喂喂……你干嘛?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叫人了啊!”她紧张的一缩身体,小手慌忙的想要去找床头电灯的开关,黑暗的环境让恐惧进一步的加深。

她的手还没有碰到床头电灯的开关,猛地!她的身体一把被男人的双手扣住了,紧接着被人用力的拉了回去,好重……他竟然压在了她的身上?他要干嘛啊?

浅汐不由自主的大喊起来:“放开我,放开我!”这种姿势很容易让人想到不好的事情,而且她现在是完完全全被他控制着,丝毫动弹不得,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大喊

大叫,让他放开自己,“给我安静点!”男人如同命令般的声音响起,他的声线十分的低沉,犹如帝王的压迫感袭来,而且很富有男Xing魅力。

被死死地按在床上,想要挣扎又挣扎不开,现在才体会到男女力量的悬殊啊,又被他吼了一通,说实话,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般,风浅汐咽了一口唾沫,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昏暗下,看不清楚他的样子,可是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霸道之气。

“我为什么要安静?你快放开我!”风浅汐也是个倔脾气的人,况且现在还是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在身下,她想想就觉得生气。

“放

开你?女人,满足了我,就放你。”他的嘴角似乎隐隐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知庆,昏暗的房间里久久回荡着男人的声音,不等风浅汐反应过来,男人又有了行动,他一只手

将风浅汐的手固定在床头,防止她乱抓,也阻止了她推拒他的动作,此时风浅汐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充满了无助,而男人的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身,把

她整个锁在了怀里。陌生的气息和这种充满占有的姿势,让风浅汐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声音都仿佛颤抖了一般:“你……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别

乱来……别乱来,放开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啊?”

想越觉得不对劲,从男人的话里,风浅汐能听出里边更深的意味,不行,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会出事的!而且还是现在这种情况,男人几乎是压在她的身上,大手

更是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动作充满了Tiao逗,“快把你的手拿出去!”感受到男人那宽厚的手掌摩擦着自己的皮肤,风浅汐不受控制的大叫起来,外边是波涛汹

涌的大海,屋里静的出奇备猛者,滚滚的海浪声夹杂着她尖利的呼喊,在客房里回荡起来。

“真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他嘶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口气里充满了不耐烦,仿佛风浅汐的挣扎打扰了他的兴致一般,狠狠的低下头去,在她正不知所措时,男人冰冷的唇直接堵了上来,用最直接的办法让接近疯狂的她住了嘴,把那尖利的呼喊香没在了唇齿间。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风浅汐几乎呆住了,感受到两人的唇瓣紧紧的贴在一起,男人的唇软软的,凉凉的,说不出来的Xing感,好像布丁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不对不对,现在是怎么回事?她竟然被一个陌生男人强吻了?自己还在这里胡思乱想……

等等,他要干嘛?不要……脑子里浮现不好的画面,自己的一身清白不能毁在这个男人手里啊,况且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姓甚名谁。

“唔!”她挣扎的抽出一只手,疯狂的去敲打他的背部。

“呵……”男人嘴角勾起了一笑,品尝够了后,才缓缓的离开了她的唇瓣:“别急,现在才正式开始呢。”

说着,他冰冷的唇,顺着她的脸颊一点点向下亲吻。

“恩啊……不要!你快让开,不要碰我。”那该死的嘴巴,不要再继续亲了……天啊,谁来救救她。

“嗯?女人,你应该学乖一点!”男人嘶哑的命令道。

“不!啊……”剧烈的疼痛几乎将她的身体撕破。

男人一下停住了,“你是第一次?”

好痛,好痛,她疼的眼泪哗哗哗的想往下掉。

男人愣了一下,迟疑了少许没有动弹,原本冷冽的眼神多了一丝温柔:“稍微忍耐点,很快就不痛了。”

见她不再喊疼了,男人开始狠狠的要她的身体,像是一直猛兽一样,让她在他身下臣服。

“嗯……呜啊……”轻声的哼咛,伴随着她眼泪,如同一直布偶一样,在床上被陌生的男人摆弄。

初次的欢爱,在他的释放中,终于结束了……

欢愉过后,她不断的喘气,思绪也慢慢的在休息中变得清晰,原本被快感所麻痹的柔软,也慢慢的开始隐隐作疼……

想起了刚刚发生过的事情,眼泪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样流了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的被一个陌生男人要了最珍贵的东西?

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扭过头,狠利的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

“宝贝,刚刚你的反应真不错呢。”他却答非所问。

“我问你是谁!!”几乎快嘶吼出来。

“让我再尝尝你的味道,就告诉你,我是谁……”说罢,他一个翻身,又要朝她压下去。

他要干嘛?尝尝她的味道?她没有听错吧?刚刚才做过了那种事情,难道他还要再继续做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了!

“不要……”卯足了全身的劲,往床边一个翻身。

身体直接摔了下去,她顺手从床头柜上抓了一件睡袍裹在身体。

“上来,取悦我!”男人的话语里带着暧昧和戏谑,说着已经移到了床边,要去触摸她的身体。

‘啪!’拍开他的大手,浅汐眉头皱的跟一个井字:“谁要上来取悦你了!”

“嗯?你觉得你逃得出去吗?上床来!”他再一次命令道。

逃!一定要逃,不要再被他做那种事了,无论用什么办法,她都要先离开这个房间,眸子快眼的扫了扫屋子,窗户……!

不管了,先逃再说!没有半点的犹豫,强忍着疼痛跑了过去,就算是跳窗也比留在这里再一次被侵犯的好!

跳窗之前,风浅汐扭头,狠狠咒骂了一句:“混蛋!”

一路从江河里游了上岸,狼狈的如同落汤鸡,还好会游泳,才没有淹死在那江河里,哎……急着逃离魔爪,最后连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她保守了18年的第一次,竟然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壮烈牺牲了。

强忍着心里的不甘,风浅汐拖着疲倦的身子,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风家。

“小姐,您回来了?您身上怎么这么湿啊?”女佣们一个个迎了上去。

风浅汐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事。”然后快步的冲了上楼,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用毛巾擦着湿哒哒的头发。咦?小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脖子,她随身的项链去哪里了?糟了,不会是游泳的时候掉到河里了吧?还是掉在船上了?眉头紧皱,哎呦,那条项链对她很重要的。

单手撑到了镜子面前,怎么会变成这样?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

“什么事?”

“小姐,夫人知道您回来了,在楼下等您。”女佣在门外恭敬说道。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下去。”赶紧擦干了头发,风浅汐快速的整理好心情,这才走下客厅。

此时沙发上正端坐着一位贵妇,手里端着茶杯,正在斯条慢理的品茶,她叫林文雅是浅汐的后母。

“母亲,您找我有事吗?”她平淡的说着,脸上虽然不带任何表情,可眼里却隐藏着一抹对后母的抵触。

林文雅这才放下茶杯,缓缓的抬起眸子瞥向浅汐:“浅汐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你爸替你安排好了婚事,对方是南宫集团的总裁。”

“什么?安排婚事?我从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啊?!”风浅汐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什么南宫集团的总裁,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啊。

林文雅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婚事,是你爸爸决定的,婚礼就定在了三天后,你好好准备一下吧。”

“三天后?这怎么可能?我才刚满18岁啊!又么可能嫁人呢?而且爸爸之前也没有和我提过这种事情,我要见我爸爸!”她加重了语气。

“你爸爸病了,现在还在国外养病呢,他不可以被人打扰的。”

“你

骗我!我早猜到了,我爸爸根本就没有生病对不对?是你把他藏起来了。现在你还要把我嫁给了,你根本就是狼子野心的想要侵香我们风家的财产!”她拽紧了拳

头,一直忍耐暗访爸爸的下落,但是没有想到后母会出这一招,竟然要她嫁人?这不是拿她找乐吗?她才18岁,等过了这个假期还要去学校上学的啊!

林文雅站了起身,走到了风浅汐面前:“没大没小!”说着便抬起了手,要一巴掌朝她的脸上打过去。

浅汐一把握住了她挥过来的手腕:“你别想趁着我爸爸不在,就把我嫁了,我是不会嫁的!”

“你……哼!”林文雅冷哼一声:“浅汐,好好想想你爸爸。你的婚事,是他决定的,如果你忤逆他不嫁的话,他心脏不好,万一被气着的话……说不定……”

林文雅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做出了一副担忧和无奈的摸样。

浅汐的脸一下变得铁青,爸爸可能在林文雅的手上,这根本就是在威胁她啊,如果她不嫁的话,这个女人说不定会对爸爸做出什么事……

缓缓的放下了后母的手,她死死的咬住了唇。

林文雅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浅汐,只要你乖乖的就好了啦,放心,在名义上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妈妈,我会好好Cao办你的婚事的。”

好好Cao办?呵……爸爸,要怎么才能够找到你?多么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

次日一早,在江边停靠的一艘游轮上。

“南宫总裁。”客房里,跪了一地的黑衣人,他们纷纷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下头。

南宫绝一袭简单的衬衣,隐隐的露出胸膛,那是几乎让女人都喷血的身材,棕色的头发,蓝色眼睛如同宝石一般,眸里带着一股倨傲的冷漠,他只是优雅的坐在这儿,威严便散发的无处不是,这王者的气息让所有跪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南宫总裁,昨天暗算您的人已经抓到,该怎么处置??”

“杀。”他冷漠的吐出这个字。

“是!”没有一个人不被这冰冷而又强势的气场吓得打颤,想想昨天竟然有人敢胆大包天的人暗算南宫集团的总裁,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此时南宫绝的眸子里只有无尽的寒光,手指轻轻捻弄着。真没想到,有人竟然用Chun药来暗算他,令人恼火。

站了起身,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白色床单上的一抹鲜红,蓝眸若有所思,回忆昨晚的一幕幕,遭到暗算后,从游轮侍从那儿拿了一张员工卡,随便进了一间客房,谁知道刚进来便药Xing发作……

更没想到,会遇上那个有趣的女人。

她到底是谁呢?

这时,一个人颤颤巍巍的掏出一份文件,递了上来:“总裁,公司的秘书刚刚送来了这一份文件。说是风家千金的卖身契已经签订成功了,婚约就定在了这两天。”

南宫绝一丝冷笑,优雅的拿过了文件,只是冷冷扫了一眼,便随手将文件丢到了床上,蓝眸再一次看上那床单的一抹腥红:“去把昨晚在这个房间睡觉的女人找出来!”

“啊?!”那人有点懵,还以为要说风家千金的事。

“听不懂吗?”

“是!!是!”

当所有人都退出了客房,南宫绝的眸子无意撇到了枕头下的一条宝石项链,他疑惑拿起了项链。

这是昨天那个女人留下的东西?

大掌轻轻的将项链握在了掌心里,还真是有趣女人。呵……小家伙,不管你逃去了哪里,都要把你抓回来身边,好好调教。

珍惜的将项链放进了包里,再度拿起了床上的那份契约书,嘴角勾起了阴冷的笑容,眼里的寒气几乎冻成了一层冰霜:“哼,风家千金?!无趣的女人!”

此时,江边已然停靠着十几辆车子,豪华游轮也被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人里里外外的围了起来。

当南宫绝从游轮上走下时,所有人都恭敬的弯下腰身鞠躬。

“嗨!绝……”慕千臣靠在一辆加长的豪华车旁对走过来的南宫绝挥了挥手,他是南宫绝多年的挚友。

“千臣,你怎么来了?”南宫绝走了过去,直接上了他身旁的那辆车。

慕千臣也跟着上车,坐在椅子上,双手懒懒的靠在一边:“听说你被袭击了,这种好戏我当然不能错过啦!怎么着,我刚还听到有人说,昨晚你在船上遇见了一个女人,还命令人四处去找她。你不会对人家一见钟情了吧?”

“呵……”说起船上的女人,南宫绝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慕千臣吹了一声口哨,真不知道是哪家姑娘竟然能被他这挑剔的兄弟看上,难得啊!“对了,绝。风家千金的也事搞定了吗?她的那个继母,应该已经把卖身契给签了吧。”

“签了,过两天就结婚。”

“呦?这么快?婚礼来的及准备吗?”慕千臣问道。

只见南宫绝的眸子瞬间阴冷了下去:“风家的千金也配拥有婚礼吗?哼!”

“不准备举办婚礼吗?绝,对方好歹也是风氏集团的千金,你这样做,会不会太狠了一点?”

“呵,谁让她是那个人的女儿,我会娶她,就是为了让她活在地狱里!!!”

“绝,我可给打听过了,那个丫头以前在学校是个清纯校花,还是一个处。你别对人家太凶了哦。”慕千臣故意加重了语气。

“有那样Yin荡的妈妈,她竟然是个处?不过又如何呢?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这一切都是风家咎由自取!”冷冽的眸子里闪过憎恨。

不难看出,南宫绝非常恨风浅汐的亲生母亲,而且恨的入骨!

慕千臣耸了一下肩膀,他可不想继续在南宫绝面前提起风浅汐的妈妈,免的引火上身!不过也没有错,谁让风浅汐有一个那样不要脸的妈呢?都是咎由自取啊!

几天后。

没有仪式,没有婚宴,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是结婚吗?这简直就是一个被拐卖的过来的人!

几乎是被迫穿着婚纱,然后被强行推上了送往南宫家的车子。

曾经幻想过,有一天,她会和心爱的人,手挽着手,一起踏上婚姻的殿堂,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幅场景。

新婚的房间里,浅汐静坐在床边,已经整整一天了,她被送来南宫家后,就像囚犯一样被关在新房里,外面都是佣人,想过办法逃走,可实在无处可逃。

不甘心的紧紧揪住婚纱,冷淡的望了一眼窗外,已经天黑了,那个所谓的南宫总裁始终没有出现过。

呵……也好,他不出现也好。

正想着的时候……

‘咔哒’门锁拧动,卧房的门缓缓的被推开。

不会吧?说曹Cao,曹Cao到吗?追随着声音,她猛地将视线投了过去,门口走进来的男人,一头棕色的短发下,是一张冷峻而又绝美的面孔,他有一双震人心魄的蓝眸,让人一看就有些离不开眼。

怎么回事?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却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很莫名的熟悉感?像是在哪里见过?不,不可能,她不可能见过南宫绝!

而南宫绝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走近她的时候,一只手捏起她的下颚:“风浅汐?”

细细的打量她那张精致的脸孔,他那原本带着厌恶的表情突然多了一丝疑惑,嗯?应该是第一次见这个女人才对,怎么感觉以前在哪里看到过?难道是因为她和她的母亲长得太像的原因?

浅汐这才回神过来,轻轻的扭了一下脑袋,让下巴从他的离开手指的控制:“南宫先生,请您礼貌一点。”

“南宫先生?女人,你现在已经是我的老婆,应该叫我什么?”南宫绝的嘴角带着嘲讽,眼中的厌恶瞬间加深。

风浅汐埋下了头,咬住红唇,她实在开不了口喊那两个字,毕竟眼前的男人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啊!

两个人对峙着,他蓝眸一厉,看着她埋头便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强硬的将她的脑袋揪了起来:“难道连叫人都不会吗?”

“呃唔……”她疼的闷哼了一声,头皮像是要被揪掉一大块似的,疼的眉头都紧巴巴的皱在一起:“南宫先生,您不觉得您这样对你的新婚妻子有些过分吗?请你放开我。”

呵,好嘴硬的一个女人!他嘴角一丝冷笑,像是看宠物一样俯视她:“是哦,说起来今天还是新婚之夜呢,看来得做点应情应景的事情才对。”

松开了她的头发,南宫绝的手指抠在了领带上,扯开!随手丢到一边,然后冷冷的解着衬衣的纽扣……

“你,你要干嘛?”只见他开始脱起了衣服,浅汐紧张的缩了一下身子。

“你说呢?是装傻不懂吗?”他俯下身子,凑到了她的身前,单手抓住她的肩膀,毫不留情的将她那娇小的身子拖到了自己的身下。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要这样……不要碰我……”焦急的喊着,手脚并用去推眼前的男人,这样的触感和画面,和那天游轮上发生的事情简直如出一辙,不要……

南宫绝眯了眯眸子:“不要碰你?呵,可笑。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从今天开始,在床上服侍我,是你该尽的本分,懂吗?这是你应尽的义务,你有什么资格说不?”

说着,他的大手毫不留情的撕开她的布料。

“不要!”身体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仿佛缺失了安全感,浅汐忍不住的发抖,双手赶紧环抱在胸前,为保护自己做出最后的一点努力,内心充满了害怕……

南宫绝无情的掰开了她的双手,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粗暴的撕着她身上的白纱,甚至不管是不是会弄疼她,只有仇恨充斥着内心。

“不……不要,拜托,不要这样。”

浅汐双眸泛着泪光的看着他,不禁的会去想起游轮上发生过的事情,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酸楚。自己的第一次就是个惨痛的经历,难道真的要与这个恶魔经历第二次吗?

怎么办?她该怎么才能够逃脱这可怕的魔掌?

紧接着,他直接压了下来,让人瞬间心慌意乱。当他压上来的那一刻,惨痛的记忆立马涌上了浅汐的脑海中,瞬间仿佛跌入了地狱一般,还想再努力一次,让他放过自己。

“不

要,放开我好不好,拜托你放过我,我不想……”她带着哭腔祈求,宁愿放下了尊严,放下个Xing,只因为害怕游轮上的事情再度发生。即使知道已经嫁给了这

个男人,可心中又太多的不甘了,不愿意这样堕落沉沦,自己想要的是有爱的婚姻,两个人的结合也应该是在爱情的基础上。

无情的蓝眸缓缓抬起,猛然对上浅汐那带着泪花泪的眼睛。南宫绝心头一颤,脑海里想起慕千臣的说过的话。

‘这丫头以前在学校是个清纯校花。’

想到这,他竟对身下的她多了一丝怜悯之情,是不是对她太过粗鲁了?是不是吓到她了??

怜惜的情绪一闪而过,他立马皱眉头深皱,这个女人是风家的女儿,所有注定会有这样的下场:“享受吧,这是你应得的!”

……

“啊!!”

突然,南宫绝脸色一冷:“原来你不是处女?!”

他的话,在耳边嗡嗡作响,完全没有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也感受不到他话语里的怒气与嘲讽,只知道那熟悉的疼痛感蔓延到全身。

脸上全是眼泪,用手不停的去推他的胸膛,只剩下本能的反抗。

“呵哼!”惊讶后,南宫绝冷笑一声,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小脸:“既然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那装什么纯情?风浅汐,看来你很有手段啊!还说是清纯校花?你背着这个名头跟多少男人上过床?!被多少男人占有过,你是不是很享受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过程?”

两指紧紧的掐着她的脸蛋,似乎要将那脸颊捏碎似的,眼里的嘲讽更带着一丝愤怒,看着她的眼泪,只是增加他内心的厌恶罢了,既然不是清白之身,为什么还要表现的楚楚可怜,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脸蛋被捏的疼痛,浅汐只觉得头晕脑胀,眼泪滑过脸颊:“你不要这样……求求你放过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啪!’利落的一巴掌毫不怜惜的落在她的脸上:“装?继续给我装?!你这个虚假的女人!”果然和她的妈妈一样,是一个Yin荡不堪的女人!!

“疼……”风浅汐意识模糊,只有那疼痛伴随着她,已经感觉不到是哪里痛了,可是她的惨状南宫绝一点都注意不到,他已经被愤怒烧光了理智。

“疼?你有资格喊疼吗?呵……可笑啊,竟然还在外面宣称自己是个清纯之人?风浅汐,你这饥渴的身体第一次是献给了哪个男人呢??是哪个猥琐肮脏的男人占有了你,又给了你什么好处呢?”他的话语中,无不是在讽刺身下女人的虚假做作。

为什么会被这样无情的对待?即使苦苦祈求也得不到一点怜悯,难道就因为她不是处女?所以不纯洁?所以要这样被他侮辱?

呵……第一次?确实是很可笑,她怎么知道自己的第一次是被哪个该死的混蛋给夺走的!!她也很无辜好不好,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个混蛋夺走了第一次,现在还要受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如此残忍的对待。

疼痛感几乎是疯狂地席卷她的身体,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

一夜折磨,她不知道被他要了多少次,最后是累到筋疲力尽昏睡过去的。

初晨的阳光透过米色的窗户映了进来,她睫毛颤抖,缓缓的睁开眼睛,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一时有些迷茫的看着周边的环境。

哦……想起来了,这是她的新家,昨天刚刚嫁过来的。

翻了一个身,身体太过疲累了,她只想在睡睡。刚侧过身子,脑门猛地撞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上,哎呦,痛!恍惚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脑门撞到了南宫绝的额头上去了。

剑眉紧皱,南宫绝倦意未消的睁开眸子:“女人,你在做什么?!”

她捂着额头一下坐了起身,都忘了身边还躺着这么一个男人,她名义上的丈夫,昨夜的记忆立马回笼,看了看自己不着寸缕的身子,赶紧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该做的都做了,你还遮什么遮?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我没摸过,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假装清纯吗?还是这是你勾引男人惯用的手法?”南宫绝说着,不紧不慢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浅汐又拉了拉被子紧捂住身体,眼眸一飞瞥向南宫绝:“你讽刺够了吗?够了的话就闭嘴。”一句话惹怒了南宫绝,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现在对自己大呼小叫的。

‘呃……’喉咙一把被他的大手扼住。

他眼里布上了一抹无情的冰冷:“好倔的个Xing。”他冷笑着。

“怎么,南宫先生一大早的就要杀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吗?”风浅汐抬起自己的小脑袋,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讽刺道。

谁能把《张居正》第一回打上去,求求你,慢一点不要紧

第一回病皇帝早朝生妄症美贵妃衔恨说娈童

隆庆六年闰二月十二日清晨,春寒料峭的北京城仍是一片肃杀。后半夜响了几声春雷,接着扯起漫天丝丝冷雨,天气越发显得贼冷,直冻得狗缩脖子马喷鼻,打更巡夜的更夫皂隶一挂清鼻涕揪了还生。却说各处城楼五更鼓敲过之后,萧瑟冷清一片寡静的京城忽然喧哗起来,喝道声、避轿声、马蹄声、唱喏声嘈嘈杂杂。通往皇城的各条街衢上,大小各色官轿一乘接一乘匆匆抬过。憋着一泡尿也舍不得离开热炕头的老北京人都知道,这是例朝的日子——不然,这些平日锦衣玉食的章服之侣介胄之臣,决计不肯吃这等苦头。大内刻漏房报了寅牌,只见皇城午门内东南角的内阁衙门,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被司阍缓缓推开。内阁首辅高拱与次辅张居正从门里走出来。此时熹光初露冻雨才停,悠扬而又威严的钟鼓声在一重重红墙碧瓦间跌宕回响。参加朝见的文武百官在鸿胪寺官裤山滑员的带领下已来到皇极殿外序班站好。两位阁臣刚出大门,一阵寒风迎面吹来,把高拱一部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大胡子吹得零零乱乱。就因为这部大胡子,再加上性格急躁,臣僚和宫廷中的太监背地里都喊他高胡子。“都二月了,风还这么刺骨头。”高拱一面整理胡子,一面用他浓重的河南口音说道。“二月春风似剪刀嘛。”身材颀长器宇凝重的张居正,慢悠悠回答。他也有一部长须,只因用了胡夹,才不至于被风吹乱。内阁大门出来几十步路,即是会极门。两个腰挂乌木牌的小火者正在擦拭会极门的柱础,见两个辅臣走过来,连忙避到一边垂手恭立。高拱唯扰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顾着和张居正说话:“太岳,今日皇上要廷议广西庆远府僮民造反之事,兵部平常都是由你分管,你准备如何奏对?”张居正说:“广西庆远府山高林密,僮民于此聚居,本来就持械好斗,加之地方官吏无好生之德,盘剥有加。遂激起民变。其首领韦银豹、黄朝猛两人,胆大妄为,率领叛民屡戮天子命官,攻城劫寨,甚嚣尘上,如今已经三年。地方督抚连年请兵请饷,朝廷一一答应调拨,如今已耗去几百万两银子,可是叛民却越剿越多。昨日警报抵京,说是韦银豹又攻陷收复不到半年的荔波县城,把知县的人头挂在城墙上示众。擒贼擒王,要想荡平庆远积寇、地方宁敉,只有一个办法,把韦银豹和黄朝猛这两个贼首捉拿擒杀。”高拱点点头说:“理是这个理,奈何剧贼据险,五万官军剿了三年,自己损兵折将,却没伤着韦银豹一根毫毛。”“这是用人不当,”张居正决断地说,“应重新选派两广总督。”高拱警觉地问:“你认为应该选派谁?”张居正答:“我还是推荐殷正茂。”高拱的脸色略一阴沉,这位“天字一号”枢臣,同时兼着吏部尚书,拔擢用人之权,被他牢牢抓在手中。此时他冷冷地说:“你已经三次举荐他,我已说过,这个人不能用。”张居正并不计较高拱的粗暴态度,只是感叹道:“我真不明白,元胡腊辅为何对殷正茂成见如此之深。”高拱说:“殷正茂这个人虽有军事才能,但贪鄙成性,起用他,不要说我,皇上也不会同意,朝中大臣更不会支持。”张居正摇摇头。他知道高拱在这一问题上怀有私心。现任两广总督李延是高拱的门人,深得高拱信任。但正是这个李延,心胸狭窄嫉贤妒能容不得人。先是排斥令倭寇蟊贼闻风丧胆的铁胆英雄戚继光。戚继光奉调北上任蓟镇总兵后,另一位抗倭名将俞大猷接替他继续执行剿匪任务,李延又多方掣肘,克扣军饷,弄得俞大猷进退两难。这回韦银豹攻陷荔波县城,李延不但不引咎自责,反而上折子弹劾俞大猷拖延军务,剿匪不力。朝中大臣,如兵部尚书杨博,左都御史葛守礼等,都知道俞大猷的冤枉。但高拱一味偏袒李延,他们也无可奈何。张居正私下里征求过杨博和葛守礼的意见,他们都认为李延不撤换,庆远叛贼就绝无剿平之日……张居正沉思着不再说话,高拱又说:“太岳,待会儿见到皇上,不要主动提出更换两广总督一事。不管李延留不留任,反正殷正茂不能接任。再说,内阁没有议决的事,一下子捅到皇上那里,倘若争执起来,叫各位大臣怎么看?”高拱明是规劝,暗是威胁。张居正苦笑一下答道:“你是首辅,凡事还是你说了算。”说话间,两人走出会极门。由此北上,便是皇极门前的御道。忽然,御道上传来喧闹之声,两人循声望去,只见靠近皇极门的御道中间,停着隆庆皇帝的乘舆。高拱顿时心下生疑,对张居正说:“皇上这时候不在皇极殿中御座,跑来这里做甚?”张居正也大惑不解。隐隐约约,他看到隆庆皇帝站在乘舆跟前指手画脚,仿佛在发脾气。“元辅,皇上像是有什么事。”张居正话音刚落,只见内使抬了两乘小轿飞奔过来,招呼两位阁臣上轿,说是皇上要见他们。两位阁臣赶到时,只见隆庆皇帝朱载垕正在乘舆边上走来走去。他三十岁时,从父亲嘉靖皇帝手中接过皇位,改年号为隆庆。朱载垕今年三十六岁,正值盛年,却因酒色过度,未老先衰。这会儿只见他满脸怒气,身上虽然穿着大朝时的章服,但头上的冠冕却没有戴正,前后对称的冕板歪在一侧,缀吊着的珍珠宝玉一片乱摇。一大群乾清宫的近侍环跪在隆庆皇帝周围,一个个战战兢兢,显得异常紧张。“皇上!”不等轿子停稳,高拱就跳将下来,疾声喊了一声,走到皇上跟前跪了磕头。张居正跟在他身后,也跪了下去。“啊,你们来了,来了就好,我要告诉你们,我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隆庆皇帝不停地来回走动,嘴里恨恨不休地唠叨着。雨虽停了,但天尚阴沉,北风一阵赶一阵地刮。两位大臣跪在地上,棉袍子被渍水浸湿,又冷又硬的石板硌得膝盖生疼生疼,寒气也透入骨髓。这滋味很不好受,但皇上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起来。“皇上,赐两位老先生平身吧。”服侍在侧的乾清宫管事牌子张贵小声提醒,隆庆皇帝这才弯腰扯住高拱的衣襟,大声嚷道:“起来。”“谢皇上。”高拱与张居正谢恩站起,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都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怒气冲冲。隆庆皇帝仍然扯着高拱的衣袖。又是一阵寒风吹来,高拱刚整理好的胡子又乱了,飘了一脸,高拱有些尴尬,伸手拂尽脸上的银白长须,轻声说:“皇上,早朝的时间到了。”“早朝,什么早朝?”隆庆皇帝仿佛压根儿不知道这回事。两位大臣这才感到皇上神情恍恍惚惚,与往日大不相同。高拱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不早朝,又想做什么呢?”隆庆皇帝沉默不语,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高拱。忽然他把高拱拉到一边,耳语道:“你是朕的老师,也是朕一手提拔的首辅,现在有人欺负朕,你到底管还是不管?”高拱小心地问:“是什么人敢欺负皇上?”隆庆皇帝愣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把奴儿花花给我找回来。”“这……”高拱一时语塞。在隆庆皇帝与高拱说话时,张居正小声问张贵:“皇上今儿早上怎么了?”张贵说:“早上起床盥洗,皇上还好好儿的,一出乾清宫,刚坐上轿舆,皇上就嚷着要下来,然后不知为何气呼呼的,一口气走到这里来了。”“皇上手上的疮好了吗?”没有,”张贵摇摇头,声音愈低,“有时候痒起来,整夜都不能睡觉。”“叫过太医了吗?”张居正问。“哎呀,还没有,”张贵一拍脑门子,连忙对身边的一位小火者说,“快,去叫太医来。”小火者飞一般地跑走了,一直拽住高拱衣袖不放的隆庆皇帝,这时声音又高了起来:“一说奴儿花花,你就不吭声,朕看你也不是个忠臣!”高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如何应答。站在一旁的张居正上前朝皇上一揖说:“请皇上还宫吧。”“皇上,回宫吧。”高拱也小声请求。犹豫了一会儿,隆庆皇帝长叹一声说:“好吧,你们送我。”高拱用手指了指轿门,示意隆庆皇帝上轿。皇上却不理会,他仍拽住高拱的衣袖,抬步走向皇极门前的金台。在金台上,隆庆皇帝又停下脚步,望着晨光中巍峨的皇极殿,忽然跺了一下脚,恨恨地说:“祖宗二百年天下,以至今日,国有长君,社稷之福,怎奈东宫太小,如何是好?”就这么几句话,隆庆皇帝重复说了好几遍。说一遍,捶一下胸。说到后来,几乎变成了哭腔。见皇上如此失态,高拱与张居正面面相觑。作为大臣,他们不敢打断皇上的唠叨。直到隆庆皇帝停住嘴,高拱才赶紧安慰说:“皇上万寿无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隆庆皇帝愣愣地望着高拱和张居正,忽然又不说话了。隔一会儿,他挽起衣袖,对两位大臣说:“你们看,我这手腕上的疮还未落痂。”高拱说:“皇上病刚有好转,千万不要发怒,恐伤圣怀。”隆庆皇帝颓然不答,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说道:“什么事都没有,只是内官坏了,先生你怎么能知道。”说毕,隆庆皇帝仍然拉着高拱的手,走进皇极门,下了丹墀。“上茶。”隆庆皇帝喊道。此时依然是天低云暗,站在这皇极门内空荡荡的广场上,身上仍感受到北风中的飒飒寒意。近在咫尺的皇极殿外,文武百官早已列队站好等着朝见。现在,他们都看到皇上和两位辅臣站在广场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禁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时,内侍搬来一把椅子,北向而设,请皇上落座。隆庆皇帝不肯坐,内侍又把椅子车了一个方向,朝向南方,隆庆皇帝这才坐了下来,但他拉住高拱的那只右手,却一直不肯松开。内侍又把茶送了上来,隆庆皇帝伸出左手接过茶杯,喝了几口,这才长出一口气,对高拱说:“现在,我的心稍微安宁了些。”说着,隆庆皇帝站起身来,由东角门穿过皇极殿与建极殿,走到乾清宫门。一直被隆庆皇帝拽着衣袖的高拱,这时停下脚步。“走。”隆庆皇帝催促。“臣不敢入。”高拱说。乾清宫属于皇帝的生活休憩之地,称作后宫,也叫大内。后妃宫娥都住在里面,除了内侍,朝廷命官一概不得入内。隆庆皇帝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说:“送我!”既然皇上这样坚持,高拱也只得遵旨行事,和张居正一直陪着隆庆皇帝走进乾清宫,进入寝殿。皇上坐到御榻上,右手仍牢牢地抓着高拱。当皇上由两位阁臣陪同不入殿早朝而径直走回后宫时,百官们便感到事情不妙。开国元勋成国公朱能的后代,第六代成国公朱希忠也在早朝的行列中。所有官员中就他的爵位最高。为了探个究竟,他便尾追而至,在乾清宫门口赶上了他们,一同进了寝殿。隆庆皇帝刚坐定,朱希忠和张居正便一齐跪到榻前磕头。高拱因为被皇上拉着手,想磕头膝盖不能着地,身子一歪一歪的,显得局促不安。隆庆皇帝见状,就松开了手。三个人磕头问安毕,隆庆皇帝也不说什么话。三个人便知趣地退了出来,却也不敢走开,只是在乾清宫门外的值庐等候。不一会儿,有内侍出来传旨,让两位内阁大臣重入乾清宫。隆庆皇帝仍坐在刚才的那乘御榻上,神色安定了许多,只是两颊依然通红,眼光也显得呆滞。他对两位大臣说:“朕一时恍惚,现在好多了。自古帝王后事,都得事先准备,卿等务必考虑周全一些,照章而行。”说毕,示意二位大臣退下。高拱赶紧伏奏:“臣等遵旨,只是还有一件要紧事,须得禀报皇上。”何事?”隆庆皇帝问。“昨日,臣已将庆远前线传来的八百里快报传入宫中,原定今日早朝廷议,对叛民首领韦银豹、黄朝猛等,是抚是剿,两广总督是否换人,广西总兵俞大猷是否降旨切责,还请皇上明示。”隆庆皇帝不耐烦地把手一挥,嘟哝道:“朕也管不得许多了,你就替朕拟旨吧。”“臣遵命。”高拱亢声回答,并下意识地看了看跪在身边的张居正,然后一起走出乾清宫。朱希忠还没有离开,见他们出来,连忙迎上前焦急地问道:“请问二位阁老,皇上有何吩咐?”高拱阴沉沉地回答:“皇上让我们考虑后事安排。”就在隆庆皇帝还在皇极门前的御道上闹腾时,住在慈庆宫里的陈皇后也已起了床,近侍的宫女刚刚帮她梳洗完毕,慈庆宫里的管事牌子邱得用就进来禀报,说是李贵妃带着太子爷向她请安来了。陈皇后走进寝房隔壁的暖阁,只见李贵妃母子二人已经坐好了等她。她刚进暖阁的门,李贵妃就连忙站起来朝她施了一礼,然后牵过身边的一个小孩儿,对他说道:“给母后请安。”“母后早安。”小孩儿声音脆得像银铃,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哎哟,快起来。”陈皇后疼爱地喊了一声,拉起小孩儿,一把揽到怀里。这孩儿便是当今太子,已满十岁的朱翊钧。陈皇后今年二十八岁。隆庆皇帝还是裕王的时候,娶昌平的李氏为妃。李妃不幸早年病故。裕王又续娶通州的陈氏为妃,这陈妃就是如今的陈皇后。而李贵妃则是当年选进裕王府中的一名宫女,由于聪明伶俐,被一向喜欢女人的朱载垕看中,一次酒后,拉着荒唐了一回。没想到就这一次,朱载垕再也离不开这位宫女了。这位并非天姿国色的女孩子,身上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非凡吸引力,陪着唠嗑能让他满心喜悦,陪着上床能让他销魂。自从有了她,朱载垕只恨白天太长,夜晚太短。过不多久,这位进裕王府不到一年的宫女就怀孕了。陈皇后虽然地位崇高,无奈肚子不争气,一直没有生育。而这位宫女却为朱载垕生下了头胎贵子。母以子贵,于是从地位低下的都人晋升为太子妃。当了妃子后,她又为朱载垕生下了第二个儿子,这就是后来的潞王。朱载垕登基后,元配夫人顺理成章被册封为皇后,而这位生下太子的妃子也就被册封为贵妃了,其地位在众妃之上,仅次于住在慈庆宫中的陈皇后。自古以来,后宫争宠,常常闹得乌烟瘴气。皇上就那么一个,可是在册的皇后嫔妃少则几十,多则上百,还有数以千计的宫娥彩女,一个个冰清玉洁,国色天香。这么多的粉黛佳人,皇上哪里照顾得过来?于是,需要温存、需要体贴的这些年轻女人们,便在那重门深禁之中,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与宠爱,不惜费尽心机,置对手于死地。这脂粉国中的战争,其残酷的程度,并不亚于大老爷儿们设计的战阵。紫禁城看似一潭死水,但在岁月更替的春花秋月中,该有多少红粉佳人,变成永不能瞑目的香艳冤魂。远的不说,就说隆庆皇帝的父亲,前一朝的嘉靖皇帝,一日躺在爱妃曹端妃的被窝里,曹端妃身边的宫婢杨全英闯进来,用一根丝带勒住了他的脖子。亏得方皇后赶来救驾,才侥幸免于一死。嘉靖皇帝惊魂甫定,听说方皇后已传旨把杨全英连同曹端妃一块儿杀了。嘉靖皇帝明知这事儿与心爱的曹端妃没有牵连,但方皇后自恃救驾之功,捎带着除了自己的情敌,叫他有口难言。嘉靖皇帝因此知道了女人的狠毒,长叹一声,就搬出了紫禁城,住进西苑,从此再也不肯回来。后宫的矛盾,多半集中在皇后与贵妃的身上。可是,隆庆皇帝身边的陈皇后与李贵妃,给外人的印象是相敬如宾,好像一对亲密无间的姐妹。因此,宫里宫外的人,都称赞她们贤慧。这里头起关键作用的,还是李贵妃。起初,看到隆庆皇帝宠爱李贵妃,陈皇后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酸溜溜的。等到李贵妃生下太子,陈皇后的提防之心更加明显了。李贵妃早就看出了陈皇后的心思,却不计较,无论人前人后,从不说陈皇后一句坏话。隆庆皇帝登基后,按理陈皇后应住进坤宁宫,但因多病,她自己要求别宫居住,因此被安排住进东院的慈庆宫。李贵妃住在西院的慈宁宫。年复一年,每天早晨,李贵妃都带着太子到慈庆宫来给陈皇后请安。长此以往,面对李贵妃这一份知情达理、安分守己的诚挚,陈皇后那一点儿戒备之心、妒忌之情也就烟消云散了。两人真正成了好姐妹,什么体己话儿都往一块儿说。这会儿,陈皇后把朱翊钧拢在怀里,握着他的小手儿,心疼地说:“天这么冷,应该让孩子多睡一会儿。我早就说过,你这早晨请安的客套,应该免掉。”“老八辈子的规矩,若是在我头上免掉了,后头的人,岂不把我当成罪人。”李贵妃笑盈盈地说。她不是那种妖艳的美人,但楚楚风韵,眼波生动,一颦一笑,顾盼生姿。一看上去就知道是一个既有魅力又有主见的女人。陈皇后比李贵妃大两岁,虽然看上去身体欠佳,但端庄美丽,自有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听了李贵妃的话,她浅浅一笑,又勾下头,逗怀里的小太子玩。因为自己没有生育,小太子又聪明可爱,陈皇后也就特别喜欢他,疼爱得倒像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钧儿,昨儿个读的什么书?”陈皇后问。“《论语》,读到最后一节了。”朱翊钧觉得这位嫡母比生母随和得多,因此也很愿意和她搭话儿。“哟,孔圣人的书,都读到最后一节了。”陈皇后啧啧连声。她手边的茶几上,就放着一部《论语》,这是特为朱翊钧准备的。“钧儿,背一遍给母后听。”李贵妃一旁说。陈皇后拿起《论语》,翻到最后一节,朱翊钧离开陈皇后的怀抱,在屋子中央站定。朗声读道:子张问于孔子曰:“何如斯可以从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恶,斯可以从政矣。”子张曰:“何谓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子张曰:“何谓惠而不费?”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费乎?择可劳而劳之,又谁怨……”“好了好了。”陈皇后放下书,一把搂过朱翊钧,称赞说:“这么深的学问书,你都背得滚瓜烂熟的,长大了怕不要当个状元郎。”“不,母后,状元郎由我来点,我想叫谁当,谁就当!”朱翊钧说这话时,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是个孩子,但露出一副天潢贵胄的气派。陈皇后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自嘲地笑道:“哎呀,看我糊涂得,我的儿是当今太子,将来要当万岁爷的。状元郎学问再好,也只是你手下一个办事儿的,是不是,钧儿?”朱翊钧点点头。“太子爷,早安!”忽地门外一声喊,循声望去,只见陈皇后跟前的一名近侍提着个鸟笼子站在门口,方才的话,并不是近侍说的,而是笼子里那只羽毛纯白的鹦鹉叫出来的。这名近侍也只有十五六岁年纪,叫孙海,专管这只鸟笼子。朱翊钧很喜欢这只会说话的鹦鹉,每次来,都要逗逗它。“大丫环。”朱翊钧欢快地喊着白鹦鹉的名儿,追了上去。陈皇后也很喜欢这只鸟,说它像贴身丫环一样可以逗乐儿、解闷儿,故给它取了这么个酸不溜秋的名儿。朱翊钧把嫩葱儿一样的手指头塞进鸟笼,戳着白鹦鹉的脑袋,鹦鹉也不啄他,只是扑棱着翅膀躲闪。陈皇后说:“孙海,带太子爷到花房去,逗逗鸟儿。”“是。”孙海答应,带着朱翊钧离开了暖阁。细心的陈皇后早已觉察到,李贵妃今儿早上像是有心事,因此便支走小太子,好给两人留个说话的机会。听得小太子的皮靴声橐橐橐地走远了,李贵妃开口说:“皇后,看你的气色,这些时一天比一天好。”“我自家也感觉好些,以前总是空落落的,打不起精神来,现在这腿儿、胳膊肘儿也不酸软了。”陈皇后说着,晃了晃身子,表示自己的身子骨硬朗了许多,接着说,“身子在于调养,春节后,换了个太医的药,吃了一个多月,明显地见效。”“可是,皇上的病,怎么就这么难得好。”李贵妃脸上挂着的笑容消失了,换了个愁容满面。陈皇后瞟了李贵妃一眼,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定有不少隐情,于是问道:“你是说,皇上手上的疮?”李贵妃点点头,说道:“春节时,只是手腕上长了一颗,起先只有豌豆那么大,几天后,就铜钱那么大一颗了,而且还流水,黄黄的,流到哪里,疮就长到哪里。过元宵节看鳌山灯那会儿,这手上的疮,就长了十几颗,起先还只是右手有,后来左手也长了。现在,屁股上也长了两颗。”陈皇后明白李贵妃的愁容是为这档子事儿,于是宽慰说:“昨儿个我还问了太医,他说皇上的疮已经结痂了。”“那是让人看得见的地方,”李贵妃说,“胳肢窝里的,屁股上的,还在流水啊!”陈皇后因为身体不好,已有好几年不曾侍寝,听李贵妃说到皇上这些隐私地方,心中难免生起醋意,但一闪即过,随即关心地说:“你可得当心,听说这种疮叫杨梅疮,同房会传染的。”李贵妃叹一口气说:“多谢皇后关心,妾身正为这件事担心不尽,昨晚,皇上让我过去,我推说在经期,身子不便,就没有去。”这样皇上岂不伤心?”“是啊,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李贵妃说着流起了眼泪。陈皇后也蹙起眉头,半是忧虑半是愤慨地说:“妹子,你我都知道,皇上一天都离不得女人,还巴不得每天都吃新鲜的。宫中嫔妃彩女数百个,像你这样能够长期讨皇上喜欢的,却没有第二个。这时候他召你,除了陪他作乐,他还想说说体己话。你这样不能满足他,孟冲这帮混蛋就又有可乘之机了。”“你是说,皇上还可能去帘子胡同?”“什么?帘子胡同?”陈皇后仿佛被大黄蜂螫了一口,浑身一哆嗦,紧张地问,“你怎么提到这个龌龊地方?”李贵妃从袖子中掏出丝帕揾了揾眼角的泪花,不禁恨恨地说:“昨日冯公公过我那里,对我说了一件事。”“什么事?”“去年腊月间一天夜里,万岁爷让孟冲领着,乔装打扮,偷偷摸摸出了一趟紫禁城。”“啊?去哪儿?”“帘子胡同。”陈皇后倒抽一口冷气。早在裕王府的时候,有一次,朱载垕在枕边提到北京城中的帘子胡同是男人们快乐销魂的地方,于是她就起心打听。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原来这帘子胡同里住着的尽是些从全国各地物色来的眉目清秀的小娈童,专供闲得无聊的王公贵戚、达官贵人房中秘玩。“孟冲这个混蛋,勾引皇上去这种脏地方。”陈皇后不由得恨恨地骂起来。孟冲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宫内太监称为内宦,机构庞大,共有十二监、四司、八局等二十四衙门,打头儿摆在第一的就是司礼监。而掌印太监又是司礼监第一号头儿,因此也是太监的大总管,地位显赫,素有“内相”之称。隆庆皇帝登基时,掌印太监是陈洪。陈洪因办事不力被撤了,接任他的便是孟冲。“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朝中文武百官,天下百姓,该如何看待皇上?”李贵妃一腔怒气,强忍着不便发作。这时宫女送上两小碗滚烫的参汤来,陈皇后取一杯呷了一口,徐徐说道:“做出这等下流事来,不知是皇上自己糊涂呢,还是受了孟冲唆使。”李贵妃怒气攻心,嫌参汤太热,吩咐侍女另沏一杯花茶。接着回应陈皇后的话说:“孟冲毕竟是个无根的男人,也不知道娈童究竟有何滋味,这肯定是皇上的心思。这些年来,皇上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了,心中难免就打娈童的主意。”陈皇后不解地问:“娈童究竟有什么好玩的,妹子你清楚吗?”李贵妃脸一红,忸怩了一阵子,不情愿地回答:“听人说,娈童做的是谷道生意。”“谷道,什么叫谷道?”陈皇后仍不明就里。“谷道就是肛门。”陈皇后顿时一阵恶心:“这种地方,也能叫皇上快活?”李贵妃道:“皇上毕竟也是男人啊,男人的事情,我们做女人的哪能全都体会。”陈皇后紧盯着李贵妃,一脸纳闷的神色,喃喃私语道:“看你这个贵妃,大凡做女人的一切本钱你都有了,可是皇上为何不和你亲热,而去找什么娈童呢?果真男人的谷道胜过女人?”几句话臊得李贵妃满脸通红,赶紧岔开话头说:“话又说回来,孟冲如果是个正派人,皇上也去不了帘子胡同。”“我早就看出孟冲不是好东西,”陈皇后继续骂道,“偏偏皇上看中他。”“皇上?皇上还不是听了那个高胡子的。”李贵妃银牙一咬,泼辣劲也就上了粉脸红腮,“皇上一登基,高胡子就推荐陈洪,陈洪呆头呆脑的,什么事都料理不好。皇上不高兴,高胡子又推荐了孟冲。孟冲这人表面上看憨头憨脑,其实一肚子坏水,流到哪里哪里出祸事。这不,把万岁爷勾进了帘子胡同,惹出这个脏病来。”“啊,你说万岁爷的疮,是在帘子胡同惹回来的?”陈皇后这一惊非同小可。“不在那儿又在哪儿呢?你,我,宫中这么多的嫔妃贵人,哪个身上长了这种疮?”陈皇后点点头,又说:“听说杨梅疮是男女房事时相传,只是不知娈童的谷道里,是不是也带这种邪毒。”说到这里,李贵妃的脑海里立刻浮出一个高鼻凹眼的鞑靼美女,顿时把银牙一咬,恨恨地说:“要不,就是那个奴儿花花传的!”一听这个名字,陈皇后浑身一激灵,说:“这个骚狐狸,幸亏死了。”“就因为她死了,皇上才不开心,跑到帘子胡同寻欢作乐。”“这倒也是。”陈皇后叹了一口气,“亏得冯公公打探出来,不然我们还蒙在鼓里。”“唉,想到皇上的病,这般没来由,我就急得睡不着觉,昨儿夜里,我又眼睁睁挨到天亮。”说着,李贵妃眼圈儿又红了。陈皇后心里也像塞了块石头。正在两人唉声叹气之时,乾清宫里的一个管事牌子飞快跑来禀告说:“启禀皇后和贵妃,皇上又犯病了。请你们即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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