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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安的坐在那儿,她期望第一次做这种事能遇到一个年轻的帅哥,但在屋里的却是一个50多岁的老男人。
她听到身后轻轻的关门声,然后那老男人的脚步声就慢慢向她靠近。
隔壁传来一个女人断续的呻吟声,在这种地方,经过走廊时,随便哪个房内都会不时传出男人或女人们发出的这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呻吟。
老男人走到女孩对面,轻轻托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不喜欢他看她的那种眼神。
女孩想起宿舍室友的话,“没什么的,我很小就做过的”,“会出点血,但不是很疼”,……。
老男人看出了女孩眼中的紧张,甚至可以说,带一丝恐惧。他站起身,到旁边倒了一杯水,回来放在女孩的手边。“放松一点,否则你会更难受。”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着笑,可女孩却根本笑不出。
老男人扶着女孩的肩膀,慢慢把她向后仰下去。她知道后悔已经晚了,现在这个时候,一切只好顺从他,听他的摆布了。
“张开一点”,老男人的语气似乎很温柔,但还是能明显地听出命令的感觉。
女孩照做了。老男人试了一下,觉得这个姿势还不是很舒服,“再张开大点,这样不容易进去。”
女孩又照做了,她觉得派饥自己现在的姿势肯定很不雅,甚至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
老男人掏出他那大大的、长长的家伙,在她面前炫耀似的摆弄了几下。女孩知道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了,她把头向后一仰,无奈地闭上了眼。那一刻终于来了,女孩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伸了进来,她本能地想躲,但被那老男人按住了。
疼痛!女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发出了“啊~~”的一声。老男人的动作停了一下,“如果很疼的话,说出来,我可以轻点。”
女孩没作声,她只想这一切早点结束。出血了。老男人似乎早有准备,拿起旁边的一块白巾仔细地把血擦掉。
他那硬硬的长长的家伙就那么不断的在她那里进进出出,东撞西撞的。每次碰到最里面,她都几乎疼得抖起来。
女孩口中发出含混的声音,“啊~~~恩~~~哦~~~~~”,脸上尘陪返的表情扭曲了。
老男人很仔细地动着,那样子就象是在研究什么似的。
不知为什么,逐渐地,疼痛已经不明显了,一种麻麻的,痒痒的感觉。
女孩配合着老男人的动作,里面越来越湿,竟然流了出来。她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但仍然觉得很难为情。老男人把流出来的擦了擦,仍然是那种很仔细的样子。
女孩觉得也许老男人比年轻帅哥会好些,至少很温柔,不会那么粗暴。她有点觉得庆幸。
老男人突然在深处猛地用了一下力,女孩“啊~~”了一声,脊背后仰。
由于用力,她身体又抖起来。她感到最里面一阵阵的发凉。
终于结束了。
老男人把他那大大的、长长的、硬硬的家伙慢慢从里面拿出来,然后很随便地把前端那乳白色的东西丢在旁边一个托盘里,长舒了口气。文字
女孩也逐渐清醒过来,她坐起身,很无力地端起身边的那杯水漱漱口。
旁边的托盘里,静静乱弯地躺着那颗刚拔出来的烂牙――嘴里最里面的那颗后槽牙。
那个大大的、长长的牙钳就摆在旁边,前端还带着血丝。那个老男人,不,该说是老牙医,把一个棉球塞进她嘴里,堵在伤口上,仍然很温柔地说:“两小时后再吐出来,记着别用冷水漱口,避免感染!!
第一章跟喜欢的人做那事会上瘾
04-2610:06
跟喜欢的人做那事儿。是会上瘾的。
这是我遇见陆于琛之后得出的结论。
他每次都像一头蛮牛,掐着我的腰凶猛推进,从床上到地毯到飘窗,都有我们解锁各种姿势的身影。
就在刚才,这男人又一次把我送上了顶峰。
我筋疲力竭,躺在床上。身体因为愉悦而不由自主的颤抖。
而当余热一点点冷却。那股难以忍受的空虚落寞像千万只虫子撕咬在心口。
我坐起身。倚在床头,用再平常不过的声调宣布:“我要结婚了。”
我表面上很淡定,然而手指在床单上偷偷画着圆圈——其实我心慌的厉害。
浴室里水声蓦然停住。男人探出身子,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身形健硕有如刀刻的雕像。
这男人英俊的不像话。眉宇之间带着十足的阳刚气。坚毅冷峻,可那眼神深邃如海洋。时常透着冰冷笑洞桥和无法捉摸的意味。
“我下周结婚。”我说。
他薄唇轻扬。坐在我面前,一只手挑起我下巴。
“好。”他淡淡的说。
陆于琛总是淡淡的,无论表情还是声音,喜怒从不形于色。
我咬咬唇。直视他双眸。“我要嫁的是你的侄子。陆铮。”
他突然笑起来,随后自顾自的走到镜子前。
“陆铮很优秀。”他一边系着衬衫扣子,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你嫁对人了!”
“呵,说的可真轻松。”我看他,“是有新欢了吧?巴不得把我甩了?”
我学着他的样子,点一根事后烟。吸的有点猛,尼古丁的味道一下子呛进鼻子里,我一阵剧烈的呛咳,眼泪差点掉出来。
我跟陆铮从来没有见过面,这个婚约是我爷爷那辈人定下的,很是荒谬。他们陆家,家大业大,有数不清的资产,我们却只是个穷家小户,根本配不上他们。
两年前,陆于琛救了我的命,同时也掳走我的心。
就因为他,我不止一次翻腾着悔婚的念头,若是不能嫁给喜欢的人,我一辈子都不甘心的。
只是这一点,陆于琛从来不知道,我也从没跟他说过,在他看来,我就是他用来排遣寂寞的小畜生吧。
“小畜生……”他到现在还这么叫我,声音带着笑意,温热气息缠绕在耳边,他的手指一夹,轻轻颤举把那根烟从我指间夺走,在烟灰缸里转了两下,手掌扣住我后脑勺,把我揽进他怀里。
前一秒还温柔似水,后一秒就像野兽一样把我猛扑在床/上,一只手向下探去。
我身体变的酥软,好像飘上了天。
那一刻我突然很想赌一把,赌注就是,或许陆于琛也是爱我的,或许他想通了,知道身边这个人是愿意跟他一辈子的。
或许,他舍不得我嫁给别人。
于是我竭力保持头脑冷静,压抑颤抖的声音,“陆于琛,到了那天,我逃婚吧。”
第二章去补补吧!
04-2610:06
他蓦地停住动作。眸色深沉的盯着我,我努力从中寻找一丝怜惜,却以失败告终。
那双眸子越来越暗,越来越冷,甚至还带着一点讥讽。
“好啊,逃吧。”他似笑非笑。“不过你想清楚后果。逃了婚。陆家追究起来。肯定先掐掉你爸爸的医药费。”
他的大手抚摸我脸颊,我看不清他眼睛里的内容,只觉得脊背发冷。
“还有。逃了婚以后你怎么生活呢?有没有哪家公司肯收留你……你这个有前科的小朋友?”
“我还可以跟着你呀!”我故意笑的阳光明媚,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继续试探。“于琛。我愿意跟着你。”
“是吗。”他微眯着眼睛,“那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明天就要离开江州了。”碰猛
我一惊。“去哪?”
很显然,他的行程里并没有我。
陆于琛还没回答,他的手机响起来。或许是这个房间太空旷,我听见对方是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琛哥。什么时候来嘛?人家等你一晚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我知道。像陆于琛这种男人身边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的。但是两年来我都是自欺欺人,只要没听到没看到,我就当那些女人不存在。
然而今天……
陆于琛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然后对着电话柔声细气的说,“知道了,等我一会儿。我这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还有什么事嘛!”女人娇嗔,“琛哥,你不是在谁的床上吧?”
“没有,我在开会。”
“鬼才信!”
“嗯,这话不错!”陆于琛笑笑,“那你好好打扮打扮,今晚上,我得好好享用一下漂亮的女鬼!”
那头呵呵呵一阵媚笑,陆于琛举着电话,岿然不动。
我觉得他眼角眉梢都透着宠/溺,对那个女人的。
接着,女人又说,“琛哥,你让我办的事我办妥了。一会儿发你诊所医生电话……呵,那家诊所我熟,好几个小姐妹都在那补的,补完了要么嫁豪门,要么老实人接盘,一点儿不耽误!哈哈……”
我头皮一阵发麻,那感觉像是被电击,待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觉全身都在发抖。
“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陆于琛突然对我说,“要嫁人了,该补的地方,还是要补起来。”
我猛的回过神,对上他阴鸷的眼眸,只觉得心底凄凉一片。
还赌吗?我问自己,这是个必输之赌,陆于琛心里几时有过你呢?
“对了,刚才说到哪了?逃婚?”他笑笑。
我强忍着堵到喉咙口的悲伤,狠狠把眼泪憋回去,对他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逃婚?呵,不会,我说着玩的!”
他顿了顿,有一瞬间的凝神。
“谢谢陆先生这两年的关照。”我看着他,心在滴血,笑容有些麻木,“连新婚礼物都准备的这么体贴!”
“我嫁人以后要是不幸福,真有点对不起你!”
我心里一阵刺痛,所有强颜欢笑的伪装,都被他的绝情撕了个粉碎。
陆于琛看了半晌,嘴角一勾,磁性的声音带着寒意,低低缓缓溢出来。“那就祝你新婚快乐了,邱晴!”
第三章这三年,别来无恙?
04-2610:06
三年后。
我坐在咖啡店的落地窗前。外面阳光晴暖,屋里香气氤氲。
眼前的女人浓妆艳抹,神情傲慢。
“陆太太,请您放手吧。”她涂的艳红的嘴唇轻启,不知打了多少玻尿酸的脸上,满满的自信。
“我和陆先生是真心相爱的!他说过会跟你离婚。”
我轻哼一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浸透舌尖。
“真心相爱?”我笑笑。“你知道吗?三年了,你是第19个跟我这么说的。”
三年来,我给陆铮处理了18个*。可谓经验丰富。真心相爱这种狗屁说辞,别想在我这里过关。
不过这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直接从包里抽出一条男士*。就这么明晃晃的往我面前一扔。向我示威。
“这是陆铮刚才在我那里留下的!”
我看看,裆部湿了一片。一团粘乎乎的白色液体。
我咽了口唾沫。笑起来,手指挑起*,用最阴狠的目光看着那个女人,把裆底那一块放在鼻尖。
女人大惊失色。她没料到我会有这种举动。
“牛奶加蜂蜜?”我揉搓着那一团粘乎乎的东西。“勾兑的不错,不过下次蜂蜜要多一点。”
“你……”她脸涨的通红,几乎要站起来,但还是控制住了情绪。几个深呼吸之后,她开始装可怜,挤出几滴眼泪,“陆太太,求你了……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我怀了陆铮的孩子!”
“又是这种戏码。”我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在她面前,“一百万,拿着它,滚。”
女人抬眼看我,我猜她下一句肯定要说,我不是为了钱!
果然,她歇斯底里的喊,“我不是为了钱!”
我不想再跟她浪费唇舌,直接站起来绕到她身边,支票抽在她脸上啪啪作响,我心里畅快的很。
“小姐,我给你钱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给你一百万让你离开我老公,也可以给别人一百万,把你弄死!”
说完,我给她一个微笑,踩着高跟鞋昂首阔步走出咖啡厅。
小满在门口等我,一见我出去,她俏皮的笑着,给我比了个V手势。
我对她笑笑,心情放松了不少。说真的,每次处理这种事情,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酸楚的很。
“晴姐威武!”小满挎着我,一脸崇拜。
这小姑娘是陆家唯一对我好的人,虽然只是个佣人。或许因为年纪相仿,又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觉得跟小满特别投缘。在我眼中,她跟我亲妹妹没什么两样。
我从不让她喊我少奶奶,我讨厌这个称呼。所以私下里,她都是晴姐晴姐的叫我。
“让老刘把车开来。”我拍拍她肩膀,“走,带你吃好吃的去!”
“好嘞!”小满雀跃着,却在这时电话响起。
我的电话都在小满那放着,她一看屏幕,冲我使了个眼色,撇撇嘴。
果然是陆铮打来的。
我接起,那边是他中英文混杂的叫骂声,“邱晴,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下作……Youbitch……”
我把手机离耳朵远一点,等他骂够了,我对着话筒说:“明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陆铮,不管你有多不情愿,明晚上回家吃饭,起码在你妈面前把戏演下来!”
第四章别来无恙!
04-2710:14
说完我挂掉电话。
心里堵的厉害。
陆铮对我极其厌恶。因为就在我嫁进陆家那一天。他的心上人受不了这个刺激,远走法国,三年没有回来。
所以三年来陆铮从没对我有什么好脸色,甚至都没碰过我。
我们一直分房睡,他不停的在外面找女人。
这三年,我无数次想起那个晚上。跟陆于琛最后的那个晚上。我在又恨又绝望的情况下。还是听他的话。跟他去了诊所,把那层膜补上了。
呵,谁知道补了也是白补。
我定定神。收回思绪,却发现小满怔怔的站在那。眼睛一直瞟着马路对面。
“干嘛?”我拍她一下。“哪个男人这么好看?”
“晴姐。这,这……”她神色有些不自然。说话结结巴巴。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车窗落下来,一个男人在里面抽烟。
侧脸很帅,抽烟的动作也很man。
只是……
我的心猛然间像是被什么触动。好似有一把刀狠狠捅过来。扎破回忆的帷幕,我苦苦蒙住的那些过往像潘多拉盒子里的魔鬼,蜂拥而出。
“陆于琛……”我怔怔的念出这个名字。
小满并不知道我跟陆于琛的事,她瞪大眼睛看着我,奇怪的问,“晴姐,你怎么认识陆先生?你嫁过来的时候,他没有参加婚礼啊!”
我喉咙一紧,正想搪塞过去,却见陆于琛已经打开车门,大步朝我这边走来。
他站定在我面前,什么也不说,深深看了我一眼,拉起我的手就往旁边巷子里走。
他走的飞快,我一路小跑,到了那寂静的小巷子里我才回过神,“陆于琛,你想干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没想到他又靠过来,将我压在墙上,双臂把我环住……
“邱晴,”他嘴角一勾,嘴唇贴在我鼻尖,磁性的声音轻绕,“这三年……别来无恙?”
第五章你别过来,陆于琛
04-2711:02
别来无恙?
我瞪着他。然后笑了笑,三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
“嗯,相当无恙!”我做出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托陆先生的福,我的豪门少奶奶生活过的非常滋润!”
“我看也是。”他还是似笑非笑,痞子气十足。靠过来。一只大手突然伸到我腰部以下。“不错,珠圆玉润,不是以前那样干巴巴的了。看来陆铮功夫不错啊!”
“你干什么?”我心里一慌。用力推开他,“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落在他脸上。我手掌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是教育你跟我保持距离!”我说。“陆先生。我现在是陆太太……陆铮的陆!”
他看着我,摸摸脸笑起来。“连性格也变了。脾气更*了!”
“不是脾气*,”我冷笑,“为*嘛,就得有个为*的样子。我可不能背着我老公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你以前拉扯的还少吗?”
“滚蛋!”
“邱晴!”他上来拽我。我奋力挣脱。可力气终究敌不过一个男人,手腕还是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
我们两人在这狭窄的小巷子里你推我搡,突然他把我压在墙上,嘴唇贴上来,强势而霸道的纠缠顺着舌尖一直延伸到舌根。
他像是要把我生吞了。粗糙的大手伸进上衣,猛地抓住上方的柔软,顷刻间点燃一团火。
我嗓子里突然冒出没羞没臊的一声轻吟。
这男人最懂得我敏感的地方在哪,即便时隔三年。
我一阵意乱情迷,不自觉的拥着他宽厚的肩膀……
他的吻从嘴唇移到了我的耳垂。他轻咬着,吞吐着温热,磁性的低吟,“邱晴,我是为了你我才回来的。”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在他脖颈上咬了一口,声嘶力竭的喊道,“滚——”
“你别过来,陆于琛!”我手脚发冷,全身发抖,像只受伤的小兽退到墙角。
“陆于琛,记住你我现在的身份!我是陆铮的太太,是你的侄媳妇!你有点做长辈的样子好不好?”
天哪,他为什么要回来!我的心在颤抖……为什么,我已经很努力的想把他忘了,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硬一点,可为什么他一出现,就轻易攻破我所有底线了?
“邱晴,”他眸色一暗,慢慢走近我,似乎有话要说,“三年前……”
“你别跟我提三年前!”我歇斯底里,“三年了,你什么消息都没有,我他妈都以为你死了!”
“陆于琛,我求你了,我就当你死了行不行?别来烦我,别纠缠我……我有老公,我很幸福,我……我不要再跟你见面!”
说完我一口气疯跑出这个小巷子。泪水迷蒙了双眼,我不敢再面对陆于琛,我怕再跟他多待一秒,会晕倒在他面前。
我跑到大街上,大口大口呼吸氧气。阳光太过刺眼,我有种晕眩的感觉。
小满来到我身边,扶着我,担心的看着我说,“晴姐,你脸色不好,发生什么事了?”
第六章死对头!
04-2711:05
好半天我才虚弱的冲她一笑。“没什么,”我说,“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她虽然不懂,但也坚定的点点头。我笑笑,她是我在陆家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晴姐。”回去的路上。小满还是有点不放心。“你怎么认识陆先生?”
我不明白她的担忧从何而来。
我反问她,“陆先生……怎么了?”
小满吐吐舌头,趴在我耳边小声告诉我。“咱家老爷和陆先生,是死对头!”
“为什么?”
“听说陆先生是老太爷的私生子……”
我这才恍然大悟。
刚跟陆于琛在一起时我就觉得奇怪。他虽然是陆铮的叔叔。可比陆铮大不了几岁。今年也就二十八九的样子。当时我还纳闷,怎么他和陆铮的爸爸年龄相差这么大呢!
“我这也是听家里老佣人说的。”小满继续给我爆料。“咱家老爷一直防着陆先生,就怕他争夺家产。很多年前,陆先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搞的名声都臭了。被董事局踢了出去。无奈之下离开陆家。”
“这次他回来,说不定是来寻仇的。”小满摸着下巴,“也说不定,是回来争家产的!”
“是吗……”我轻声应着,心里却有些失落。原来他消失了三年又回来,不是因为嘴里说的想我,而是另有原因。
呵,男人这张嘴,果真不可信!
可当年他又是因为什么离开的呢?
“晴姐,他可不好惹!”小满一脸认真,“你要离他远点!”
我笑笑,“他怎么不好惹?”
“据说他黑白通吃,乱七八糟什么样的朋友都有,什么样的女人都搞,反正不是个好人……”
哦,什么样的女人都搞?如果小满知道他搞过我,会不会惊掉下巴?
“好了,我知道。”我拍拍她手背,“我心里有数。”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怎么过好这个三周年纪念日。
第二天从下午我就开始忙活,做了几个菜,红酒、烛台、牛排,统统摆上桌。
这些都是我婆婆教育的,女人要三从四德,纪念日这些事情更不能马虎。
我婆婆金凤,一个很传统的豪门太太,自从我进了陆家门,就开始催我生孩子。
孩子这个话题,她在我耳边念叨了三年,从一开始的和颜悦色,到现在时不时的敲敲打打,冷嘲热讽。
我在这个家里,就像行走在刀刃上,因为没生出孩子,所以处处受气。
“阿晴忙着呢!”她从楼梯上下来。
金凤走进厨房,正好这时我从锅里盛出一盘炒鹅蛋。她瞥一眼,突然冷笑一声,“鹅蛋啊?”
我尴尬的扯扯嘴角,“嗯……”
“好,多吃点好!”她阴阳怪气,“都说吃哪补哪,你也该补补了,省的三年了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我……
我深吸一口气,命令自己冷静,冷静。
陆铮平时有多荒唐,她也是看在眼里的。一开始还管管,后来干脆站到他儿子那一边,指责我生不出孩子栓不住男人的心。
就在这时,大门外响起刹车声,陆铮回来了。
跟在他身后还有人一个人,竟然是裴安安——他那个三年前,被我逼走的初恋。
第七章登堂入室的小三
04-2812:11
陆铮是跟裴安安手牵手进门的。
一进来。裴安安便把脚上细高跟鞋脱下,踢在一边,撒娇的蹭蹭陆铮。
而陆铮呢,像狗一样点头哈腰,忙不迭的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小心翼翼套进他心上人的玉足。
裴安安一阵娇笑。捶打陆铮的胸膛。我就站在他们对面。手里还端着刚煎好的七分熟牛排。
我知道陆铮吃牛排只吃七分熟。然而此刻,我的脸色应该比这牛排还焦糊。
我在厨房里忙的焦头烂额,他把别的女人抱在怀里。捧在手心。
呵呵……我活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一个笑话。
我端着盘子的手不由得抓紧。好像全身力气都集中在这几根手指头上。我瞪着他们。他们对我熟视无睹。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
那时我并不伤心,只是愤恨。
我把盘子往桌上一拍。刀叉发出咣当的清脆声响。他们两个才转脸往我这边看。
“戏演完了吗?演完就吃饭!”
我拖出椅子坐下,狠狠用刀切牛排,大块往嘴里送,用力咀嚼。
“裴安安。真抱歉。”我笑笑,“牛排只有两人份。不过你这么注意保持身材,晚饭应该是不吃的吧?”
裴安安沉默一下,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邱晴,又见面了。”
“是啊,又见面了。”我头也不抬,吃的差不多了,我站起来,直视她的眼睛。
“我和陆铮的婚礼你没来,真遗憾。呵,不过现在可以弥补一下……来见证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吧!请坐。”
“老公,该入席了。”我又去挽陆铮的胳膊,而他却面露不悦,不耐烦的皱皱眉头,甩开我的手。
“邱晴,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啊!你是我老公,我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挽着你?”
“邱晴,安安今天刚回来,你他妈别找麻烦行吗?”他瞪着我。
若不是三年来给他解决了那么多*,我几乎要相信他这深情保护心上人的样子。
“是你找麻烦还是我找麻烦,陆铮!”我冷笑,“跟你结婚的人是我,你却牵着她的手进门?”
“呵,裴安安,在法国这么多年,那边也是这种风气吗?一个小三儿可以登堂入室?”
“你住口!”陆铮发怒了,“邱晴,当初我们这婚怎么结的,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还没说什么,裴安安抢先一步,挑衅的看着我说,“是啊,邱晴,你别自欺欺人了,陆铮他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
“邱晴,据我所知,你跟陆铮还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吧?”
她眼神里带着得意,双手环抱胸前,高高抬起下巴,嚣张的咧咧嘴。
我强压心头怒火,对她笑道,“哟,你知道的还挺多?那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刚给陆大公子处理掉第19个*?”
裴安安脸色蓦地一变。
第八章你混蛋!
04-2812:11
“闭嘴!”
冷不防的。陆铮猛地扇我一个耳光。我那一刻头晕目眩,震惊、愤怒一起攻占心房,气血涌到头顶。
我瞪大眼睛,陆铮却凶神恶煞般,一把扯过我头发。
我头皮一阵剧痛,被他扯到身前。他低声在我耳边警告。
“你他妈要是敢再多一句嘴。我立马让人拔了你爸的输氧管!”
“放开我!”
他松开手。却狠狠一推,我脚下一滑,额头正好撞在桌角。胳膊扫过桌子,盘子稀里哗啦摔在地上。一地狼藉。
陆铮像魔鬼一样歇斯底里。“邱晴。三年了。我们的婚姻是什么你还没想明白吗?我们,只不过是上一辈人的牺牲品!而我陆铮。就是个移动医疗机构。你爸爸喘的每一口气,都他妈是我陆家的钱!”
“没错,我现在还不敢跟你离婚,因为上一辈人不同意。邱晴。那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吧!你别管我的事。我可以继续让你爸活着。呵,这笔交易合不合算,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因为疼痛倒抽着凉气,狠狠瞪着他,咬牙切齿。“陆铮,你混蛋!”
那一刻我真的绝望了。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有人听不到。然而这么大的家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来帮我。公公、婆婆、小姑子……呵,他们恐怕躲在哪个房间看热闹吧!
我扶着桌子,踉跄了两步,拿起桌上红酒瓶,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酒能解忧……顺便也可以帮我把眼泪吞回去。
半瓶红酒下肚,我有些头晕,但嗓门大了不少。
我指着陆铮,每一字都戳在心口,“我,嫁进你们陆家三年,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孝敬公婆,尊重丈夫,爱戴小姑子,我他妈嫁给你那一天开始,我是想跟你一心一意过日子的,陆铮!”
“可我三年的隐忍,换来了什么?婆婆的嘲讽,丈夫的背叛,小姑子的白眼……呵,我邱晴是嫁来的,不是卖给你们的!陆铮,这种日子我受够了!从此以后,我爸的死活我来管,我的自由和尊严,麻烦你也还给我!”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
呵,我也不知道。
我跌跌撞撞朝门口走着,酒精在我体内发酵,胃里如同火烧。
那时我心里、眼里、脑海里,统统闪现着一个人的身影,陆于琛。
我想喊他的名字,我想扑进他怀里,抱着他大哭一场。
“邱晴!”陆铮在身后大喊,“你他妈还有完没完!”
“离婚,陆铮!”我也声嘶力竭。
我已经走到大门口,停住脚步,我知道陆铮在背后盯着我。我没有回头,只是轻笑着,发狠的声音随夜风飘散。
“别管爸妈怎么说,这个婚我离定了!谁不离,谁他妈孙子!”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奔出家门,那个牢笼一样的陆家。
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我深呼吸一口,感觉清醒了很多。
这是属于自由的味道……
走在午夜街头,万籁俱寂,我的脚步声格外明显。一阵寒风,我打了个冷战,紧紧裹住外衣。
猛地,一道刺眼的灯光从身后射来,我的身影被拉长……我转身,灯光晃的我睁不开眼,我抬起手,怔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那是辆黑色迈巴赫。
第九章解药在这里
04-2812:11
迈巴赫停在我身旁。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紧接着,便是一阵熟悉的温暖紧紧包裹我。
我没回头,心里绞痛的厉害,“陆于琛……”我低呼他的名字,不知不觉却泪流满面。
“先上车。”
他扳过我肩膀。那时我突然来了一股蛮力。猛地推开他。
酒精在体内发酵。我眼前渐渐模糊,但有种莫名的燥热,仿佛千万只虫子啃咬身体的那种酥麻。一下子胀满全身。
我这才想起,那瓶酒是有问题的!
我怔怔看着陆于琛。脸上发热。身体发软。心跳加速,蓦地倒在他怀里。不自觉的勾住他脖子。
“难受……”我压抑着急促的呼吸。求助的看着他,“陆于琛,你帮帮我……我需要冷水……”
陆于琛愣了一下,接着微眯眼睛。勾起嘴角。眼眸里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光泽。
他的大手轻触在我锁骨,一路向下,在我胸前发狠的一捏,我抑制不住的轻叫一声。
“陆于琛……”
“我会帮你。”他声音低沉,如同天边坠满雨水的乌云。
他打开车门,把我塞了进去,然后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越来越热,身体不由自主的扭动,那种感觉空虚的很,只想有什么东西快点把我塞满……
“你的解药不是冷水。”陆于琛握住我的手向下探,我猛然触到那块炙热高昂。
然后,对上他带着邪劲儿的目光,“解药在这里,邱晴。”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三两下解开外套。
他细细碎碎的吻落在我裸露的皮肤上,我浑身顿时如火烧,整个人贴了上去,双腿环在他腰间,用尽全力回应……
车子晃动的厉害。
当他猛地一挺身,刺破最后的防线,我的眼泪和痛快的叫喊声,一块儿涌出来。
风雨停歇时,我依偎在他裸露结实的胸膛,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大汗淋漓,*不止。
身下的裸色风衣,印上了一块块落红。
我觉得有些嘲讽。补了半天,最后还是落在他手里。
“陆铮竟然真没碰过你。”陆于琛眼角瞥上那点点斑红,轻声一笑。
他的大手覆在我两腿中间,我身子一弓,车内空间狭小,我根本无法逃避。
“是,没碰过,你满意了吗?”我瞪着他。
后悔了……为什么要喝那半瓶酒?
第58章
因为突然冒出了这么个身份成迷的小孩子,这群老同学中,递眼色的递眼色,面面相觑的面面相觑,其中唯一面无表情的,就只有还站在游乐区的那抹倾长的身影了——
盛嘉言就这样隔着一众人群,看着与他整个大厅之隔的那近似一家三口的三个人。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已经不是心痛了。而更像是心痛到极致之后的麻木、或者说是无力。无力到连目光都转不开了,只能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可能真的要等到他躲到空无一人的某个角落之后,才能重拾一点力气,去一条一条的检视自己内心的伤口。
而他身前不远处的两个女人,此刻正忙着交头接耳,一人怀疑:“大耳朵她高考以后突然就音讯全无,是不是跑去生孩子去了?”
另一人惊叹:“很!有!可!能!”
盛嘉言却只是笑。
无论他们之间的故事被传成什么样子,他们的故事里,都不会再有一个叫做“盛嘉言”的人的存在。
***
老板潇洒的带着妻“儿”提前走了,却忙坏了孙秘书,叫了十几台车,送宾客们回家,顺便还被两个单身女宾客索要了电话号码,等忙完这一切,孙秘书升梁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想到老板今天*一刻,明天周末,他估计就不用加班了,孙秘书才稍微有了一丝惬意之感,正当他准备上车离去,却看见路边还有个人没走,还站在路灯下抽烟——
孙秘书定睛一看。
盛嘉言?
孙秘书终于找到一个比他更苦逼的人了,而且他们的苦逼都源于同一个人——时钟。一想到这里,孙秘书自然要过去打声招呼了,他朝盛嘉言挥挥手,正准备朝盛嘉言走去,却在这时——
身后的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孙秘书的脚步不由得钉在了原地,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还戴着头套、穿着古装的身影从急停在路边的出租车上冲下来。
孙瑶?
孙瑶起初还没看见孙秘书,而只是一个劲的闷头往酒店的入口处冲,冲到半路猛地瞥见孙秘书,她才蓦地停下脚步:“你怎么在这儿?”
见到连戏服都还没换的女明星,孙秘书脸稍稍一红,借着黑夜的掩饰,好歹是藏住了羞红的脸,口干舌燥地说了几个字:“我在这儿……送客。”
孙瑶顿时瞪大了双眼:“求婚结束了???!!!”
孙秘书避开了这女明星大的惊人的双眼,垂眸点点头。
顿时夜空中回荡起孙瑶绝望的声音:“尼玛就算我飞机晚点,也不能这样对我啊!”
***
此时此刻的任司徒,其实也有点想要仰天消肆长叹的*——
因为寻寻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规划他们三人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长腿爸爸,我幼儿园的毕业典礼你要替我去参加哦。”
“好。”
“那一天我们要穿父子装的哦。”
“好。”
“还有还有,你们婚礼我要吵桥运当伴郎,然后让李睿依当伴娘。”
“……”时钟想了想,爽快地答应了,“好。”
终于,寻寻说累了,任司徒把寻寻带去洗漱,最后终于安顿他睡下,任司徒走出寻寻的房间,时钟就在门外等她。
“睡了?”
任司徒轻声地带上房门,点了点头。
时钟摸了摸下巴,不说话,只意有所指的朝她挑挑眉。
任司徒故意没看懂,瞪着一双眼睛装无知的看向他,可装了还不足两秒,就被他猛地一把抱起,任司徒吓得尖叫一声,双腿夹在他的腰杆两侧,就这样被他强硬的掳走了。
仿佛为了惩罚她的装腔作势,这男人一边抱着她往自己房里走,一边还就势咬她的鼻子,耳朵、下巴……咬的并不重,倒像是在挠痒,任司徒咯咯笑着闪避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根本就躲不开他如此敏捷的攻势,便索性佯装生气的瞪他,可他哪会怕她?四目相对间,他直接凑过来咬了下她的嘴唇。转瞬间咬就变成了吻,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之后,便长驱直入地闯入她的口腔,勾缠着她。任司徒陷在这个绵长濡湿的吻里,就这样一路唇舌纠缠着被他抱进了主卧,
他把她丢在床上的凌空感差点又令她惊叫出声,但下一秒他的身体便扑了过来,密实的压住她,心跳透过胸腔在彼此的耳膜上用力地敲击着,任司徒那还未出口的惊叫声就已被他随后覆上来的嘴唇吞噬的一干二净。
他穿的是正统的三件式西装,每一件都那么难脱,任司徒还在试图解开他的领结,他就已经迅速的划开了她腋下的拉链,手窜进去,很快便揉的她呼吸不稳起来。
等到任司徒终于解开了他的马甲,开始解他衬衫的第一个纽扣时,自己的内裤已经被他褪下了,他随手一扔,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他的指尖稍稍摩挲了一下,便寻找到了她敏感的那一点,抵住,一点一点地揉弄,任司徒根本解不开他第二粒纽扣,因为此时此刻她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不仅手抖,整个身体都在因为他那灵活的手指而变得像飘零的叶子一般没有了方向。
虽然身体早已不由自主的濡湿,但这种速度和力量上的极端不平衡多少令任司徒有点气馁的,可她的大半部分神智都被他那只在她腿间持续作恶的手吸引了去,不知何时自己的连衣裙已经被他全部褪下。
他的另一只手也已经绕到了她的背后,任司徒只觉得胸前一松,胸衣的后扣就被他无声的解开了,眼看他凭借着一只手就消除了她穿在身上的全副阻碍,反观他,几乎还可以称得上是西装革履,任司徒顿时就忍不住抱紧双臂,侧个身缩成一团,躲到床的另一侧,不让他如愿了。
时钟见她跟虾米似的,忍不住笑问:“怎么了时太太?”
“谁是你时太太?”
“戒指都收了,想反悔?”时钟悄无声息的贴了过去,紧挨住她的后背,突然就毫无预兆的伸手挠她痒。
任司徒被他挠得越发笑作一团了,本来是侧卧的身体一下就被他放平了,想要抵抗的双手下一秒也被他拉到了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是笑意和*混杂在一起的光,格外潋滟:“没门儿……”
说完便一低头吻住了她。嘴唇,下巴……一路吻着向下。
任司徒看着他的头顶,感觉到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胸前,他吸吸的舔舐着,那丝丝入心的酥麻令任司徒的听力都起了连锁反应,她的耳朵嗡声一片,声音里不自觉的带着低喘:“我突然发现我什么都还没弄清楚就答应了。是不是有点草率?我起码得知道……你不是总嫌我爱你爱的不够么,怎么突然又求婚了,你就不怕,我哪天又因为什么赵沁、李沁、孙沁离开你?”
原来她还记得他说的那些话?要不然这种不该说话只该动手的时刻,她还起了心要把这些旧话翻出来揶揄他。
时钟从她胸前抬起头来,这个对视的角度令人有些羞赧,他的表情却是真挚的,仿佛真的经过了深思熟虑似的:“我现在是宁愿你爱我少一点。”
那样的话……
假如我的未来出现什么差池,导致我们不能走到最后,你也不至于难过太久。
“为什么?”任司徒听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时钟却伸手抵住了她的唇:“你的这张嘴,现在可不是用来问‘为什么’的。”他的尾音伴着嘴角的一丝邪笑而起,突然就在她毫无防备间,时钟猛地分开她的双腿,捞起她的膝弯,任司徒瞬间就被他折成了予取予求的姿势,而他头一低,就……
他细密的含吮配合着在那*的入口处浅浅进入的手指,顿时就令任司徒气血上涌,脸上的绯色渐渐都蔓延至了胸口,她忍不住双手伸下去,抓住他的头发,却没有一点阻止的力气,他精短的发丝刺着她的掌心,他品尝她时发出轻微的声音,令任司徒渐渐哽住了呼吸,腹部深处仿佛有一把火在烧,却又有濡湿的液体越泌越多,湿了身`下深色的床单。
他终于重新欺身而上,手指却还被她夹在双腿间,代替唇舌变本加厉的玩弄着,任司徒期期艾艾地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哭过,实则是被*逼得整个人快要像水一样蒸发殆尽了。
时钟垂眸看着她,一点一点吻她的唇角、眼角,还有眉梢,手上的动作又重了几分:“叫出来,我想听。”
任司徒呜咽了半声,本能地摇了下头,他便再度将她整个□折起,重新俯下`身去,勾含着每一方软滑。
任司徒用力抓着床单,时有时无的喘息声终于被他逼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他却还不满足,手指原本只是浅浅在入口处划弄,突然就并起两指,一点一点的深入了进去,起初只是缓缓的抽撤着,渐渐地就加快了速度,汩汩涌出的湿液翻搅出惊人的声音,这个男人手腕的每一下震颤,都几乎要了她的命。
任司徒终于忍不住尖叫连连,身体本能地往床头缩去,可她刚避开了一点,就被他扣住脚踝拉了回来,他终于不再这样折磨她,收回了手,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大片,时钟将她摆弄成迎接的姿势,蓄势待发地抵住了她。
之前那样把她逼到欲`仙`欲`死境界的这个男人,如今却像是个绅士了,“家里没套。”
任司徒却宁愿他跟刚才一样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只顾自己胡来,也就不会问出这么令她难以回答的问题了。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你不都已经……叫我时太太了?”
这般拐弯抹角的回答令时钟摇头失笑,随即却学起她的骄矜模样来,明知故问:“什么意思?我不懂。”
任司徒咬牙瞪他,他却不吃这一套,继续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她。
任司徒张了张嘴,就是说不出他喜欢的那种赤`裸直白的话,而她只要不主动开口要他,他就绝不提枪而入,只若有似无地抵着她,令人难耐地碾磨着。任司徒看着他这幅模样,突然就怒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极其用力的一个翻身,时钟的脸上刚来得及闪现出一丝错愕,她就已经成功把他压在了下方。
这女人前所未有的主动令时钟失笑皱眉,他也就真的享受起被动的地位来,轻轻地扶住她的腰,却只是轻轻地扶着,并不做任何引领的动作,而只是一双笑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仿佛在看她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任司徒也想像他折磨她一样,把他操持的死去活来,可看见他真的放任她胡作非为,她又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慢慢的摸索上了抵在她臀后的那坚硬的物体,慢慢的,扶牢了,慢慢的,坐了上去,一点一点的吞咽。
这时候的时钟终于不得不承认,她这是在折磨他了,这女人主动,却不主动到底,那里含到一半,便已胀的受不了了,伏在他身上,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那里也本能的一个劲的收缩,可就是不敢再往下坐了,时钟被她夹得微痛,本能的慢慢向上迎接,可随即就被她按住了肩头,不让他动了,牙缝里只蹦出了一个字:“疼……”
这么久没做,又紧了。这么湿都不行……
时钟只能慢慢退了出来,任司徒能感觉到自己那儿已经是汁水淋漓,面红耳赤地低眸看了他一眼:“要不……换个姿势?”
他却一手牢牢的捧住了她的臀,一手按住了她已经汗涔涔的后背,突然就把她整个人扣在了自己身上,借着先前的湿润,闯入了那紧致的不像话的禁地。
任司徒尖叫着缩腹,肌理像是有意识似的,要把他推挤出去,可她整个人被他牢牢的扣着,只能由着他在她身体里,放肆地驰骋起来。
他太久没碰她,初始便是收不住的激烈,她又这样一直缩着,越发令男人想强势的破入,尽情的享用,任司徒被他结结实实顶弄了几下就受不了了,颤声说着“不要”,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趴在他身上,被他凶狠地抛动着。
拍打声,还有……水声,“噗滋噗滋”地响着,令任司徒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实际上她的双手只能无力地握拳抵在他怀里,整个人颠簸不止。
他抱着她翻个身,在她已被他捣弄的神志不清时,轻易的夺回了主动权,任司徒在他身`下,身体各处都在不由自主地蜷缩,唯独那里敞开着,将任由他一下一下,沉重的鞭策着她。
到底什么时候结束的,任司徒已经神思凄迷的无法去管了,唯一记得的,是他伏在她肩窝里,那性感的一声闷哼。感受着平静之下的肌肤相贴,任司徒渐渐地回过神来,眼前便是他汗湿了的侧颈,她伸手去拨弄他耳朵下的那滴汗,就听见他笑了一声,随后转头看她,谜一样美妙的目光下,他问她:“去洗澡?”
任司徒点了点头。
他便直直地抱起她、让她双腿夹在他腰上,以这样的姿势下了床,走向浴室,可渐渐地,他朝浴室走去的脚步慢了下来,任司徒完全能猜到他的脚步为什么会突然迟滞了,因为这样相贴着摩擦了一路,他,竟然,又有反应了……
他将她放下的那一刻,任司徒想死的心都有了。连忙拉住他的手,几乎是胆寒的仰头看他:“歇会儿……”
他竟然,点了点头。
可似乎,她想要的“歇会儿”和他所以为的,是完全两码子事——
他人是歇着的,手指却一刻不歇。
任司徒被他抵在卧室的门背上,感受到他两指并用,灵活的指尖在她深处剧烈的震荡着,任司徒压抑着尖叫,只觉得自己已经湿的不能自已,汁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他终于满意的感觉到她深处的震颤,舔着她的耳朵,致命的低沉嗓音也随之一波一波的传进任司徒的耳朵里:“歇够了么?”
他的手指还在邪恶的动着,不勾出她的全副*就不罢休的姿态,却还这般假惺惺的询问她:可以么……任司徒伏在他怀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时钟清浅的笑了一声,但因为声音里弥漫着满满的欲念,那笑声听来只让人觉得性感至极,任司徒伏在他肩头,没有力气移动,但被他挑逗到了极致而变的异常敏感的神经,令任司徒异常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手指是如何刮蹭着她那柔软颤动的肌理、慢条斯理的撤出的,不用看都能知道他的手指有多湿,他却还要把手举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吮去了那一滴即将从他指尖滑落的液体。
这个男人喜欢把她逗得面红耳赤、语不成言的恶趣味真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了,任司徒恨得忍不住咬他肩膀,他却伸手抬起她的头,要她看着他,方便他吻着她。一边吻着一边不容回绝地牢牢地抵住了她,借着那一片湿滑在*的入口处磨砺了片刻,却在她享受着他给她带来的那一星半点的酥麻感受时,他猛地一记狠捣,便突破了一切紧致的阻碍,长驱直入。
他那么高,任司徒只能踮起脚尖配合,可还是觉得被他抵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入境地,她想要往上缩避都不能,只因他一手扣着她的臀部,他发起每一记攻占时,都要强逼她向下迎合,任司徒双腿软的不像话,几乎要撑不住是自己的体重、顺着门板滑落下去,可她不仅那里被他强撑着,一条腿也被他架了起来,膝弯就搁在他结实的臂膀上,任司徒整个人像被他钉在了门板上,不,是钉在了欲孽的牢笼里,挣脱不了,只能断断续续的、带着哭腔的吟哦,无处发泄的难耐全靠双手去排遣,反正她是脑子混沌间,抓到什么就是什么,抓伤了他的后背也不自知,抓着门板、发出木质的、有些刺耳的声音,她也听不见,时钟却快要被这阵阵的抓挠声闹得失控了,只觉得每一声都抓在了他的心上,唯有越发急切地撞着她,才不至于令他真的失控。
却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叩叩!”
“……”
时钟猛地停下了。
任司徒死死咬着他的肩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等不到门内人的回应,门外竟然直接响起了转动门把的声音。虽然门已经被反锁了,可任司徒还是忍不住牙关一紧,真的把他咬疼了。时钟调整了一下呼吸:“谁?”
门外立即响起了回应:“我!寻寻。”
“怎……么了?”
寻寻再度秒回:“我听见老鼠抓门的声音!”
老鼠……抓门的声音……
时钟看了缩在他怀里、连头都不敢抬的女人一眼,一时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竟然也有卡肉的一天……好在最后还是找回了某色往日的风采,冒着被请去喝茶的危险,把这顿大肉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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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在抬头,热硬得疼痛,墨小白浑身肌肉绷紧,仿佛要崩掉的琴弦,热血在血管里凶猛地叫嚣,几乎要爆血管般的灼热和紧绷,这让墨小白满头大汗。
妈的,老子如此经不起挑逗。竟然看着男人的身体也能有反应,这算什么事啊,墨小白满头大汗中不断地反省,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是太久没女人了,所以才会出现如此极端的现象。
男人都是感官的动物,身体是最没节操的东西,说硬就硬,这一想着什么就是什么,造成的后果让墨小白非常的苦恼,他努力把脑海里的画面想成是季冰,可最终发现,这让他十分痛苦,他所幻想的画面支离破碎。严重地折磨他的心,他的身体,墨小白的手忍不住往下,握住自己的灼热。
基本上,墨小白是个乐观乱携薯的人。
也是一个很啊Q的人,所以啊,他对这样的困境苦恼之余,他也有办法解决。
没关系,没关系,墨小白如此安慰自己,有了反应不可耻,男人嘛,憋久了,谁没个反应,这是正常的心理现象,他家小表哥描述的画面和女人很相似,所以他安慰自己,这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不应该紧张。
他的手握住自己的东西打转,撸动,心中郁闷之极啊,像他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墨小白啊,虽说男人的右手是万能的,可他是很少使用自己的万能右手解决某方便的困境,没想到……
“你在干什么?”墨遥问,他看见棉被里那团东西不断地抖动着,十分奇怪,于是开口问,墨小白浑身僵硬,血液仿佛要冻结似的,他这一紧张,差点自己把自己的玩意儿玩折了,当然疼得骂娘,墨遥更是奇怪,墨小白全身心的感受都在那灼热的血液上,他觉得自己要窒息在这绵长的折磨中。
脑海里又破碎地涌起一些画面,墨小白暗骂自己白痴,精虫冲脑,不知道怎么说,怎么把女人幻想成……他郁闷之极,突然一股凉气从旁边窜过来,墨遥掀开被子也躺进来,墨小白暗暗叫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动都不敢动,那手也不敢移动了,就死死地握住。
旁边是墨遥的气息,他身上和他相似的体味让墨小白的热血一下子炸开了,叶非墨的话如魔一般在耳朵里盘旋,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他怎么从来没发觉,小表哥的声音这么令人回味呢,值得他如此来来回回地品位他的声音,真是要疯了。
热,浑身上下都热。
墨遥哪儿知道墨小白在干什么,可棉被里的高温让他忍不住伸手过去,“你是不是发烧了?”
他碰触到墨小白裸露的手臂,这天气热,墨小白一贯有裸睡的优良传统,可老大在床上,他多少要回避,所以套了一件长裤,可上身没穿什么,墨遥伸手过去便是他滑腻的肌肤。
墨小白手臂上的肌肤是经过风吹雨淋的,却没有一般男人风吹雨淋过的粗糙,仍然有几分细腻,墨遥吃惊的是,他触手的几乎滚烫得要烧起来似的,肌肉紧绷到了极端,且全是汗水。
肌肤相触的感觉让墨小白只感觉轰的一声,浑身血液都往脸上冲,身体里的血把身体每一处肌肤都渲染红了,那极致的红让人受不住。
隐晦的激情,灼热的呼吸,欲望都让人要崩溃。
他仿佛走到悬崖边缘的人,几乎要不顾一切跳下去,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从未如此强烈。
他不敢动,身体却坚硬的疼痛,墨遥掀开被子,握住墨小白的手臂刚要转他回来,墨小白倏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我忘记刷牙了。”
他一溜烟从床上起来,几乎是逃一样的冲向浴室,中途还因为太过狼狈而差点跌倒,墨遥一震,他没看错吧,虽是惊鸿一瞥,墨小白几乎没和他对视过,可他仍看见满脸通红的墨小白,浑身是汗,眼神湿润而含情,墨遥疑惑,他是不是刚刚眼花了?还是小白又抽了?
墨小白跑进浴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把扯了自己的长裤,打开花洒,整个人站在花洒下,握住自己的欲望撸动,热气在浴室里蔓延,墨小白一手撑在墙壁上,一手活动着,他仰着头,闭着眼睛享受这种快感,汗水和水顺着漂亮的肌肉纹理滑下来,隐入哗者身体最深处。
浑身血液越来越滚烫,这种刺激似乎比以往在女人的身体里更胜出百倍,一想到外面是他的哥哥,他刚刚是看着他哥隐埋哥有了反应,墨小白就想一头就这么撞死的墙壁上也无所谓。
他如躺在惊心动魄的海浪中,不断地翻滚,不断地起伏,不断的冲刺,最终攀上了高峰,释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灼热的液体随着水流滑下,墨小白身体突然僵硬,紧紧的,死死地咬着下唇,忍住冲口而出的呻吟,真的太刺激了,他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睛里翻滚出滚烫的火,又倏然停顿,释放,最后眼睛慢慢地合上。
肌肉里的力量慢慢地释放出来,他浑身酥软,缓缓地靠着墙壁坐下来,任由花洒的水不断地冲刺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很漂亮,肌肉纹理都是健康的,优雅的,带着致命的蛊惑力。墨小白靠着墙壁坐着,闭着眼睛享受着最后的余韵,他为什么如此受不住。
男人嘛,总有自己使用百能右手的时候,他又不是没使用过,这种事自己也做过,可从来没有这样刺激,从来没有这样仿佛要和他的生命融合在一起。
法国人说,高潮就是小死一回。
他似乎刚刚体验了什么叫小死一回,这种感觉,刺激,却又令人害怕,一想到造成这个原因的一切后,墨小白有些背脊发凉。
可如今,他想不了怎么多,他浑身都放松,暖洋洋地躺在热水下,似乎故意让热水冲走什么,带走什么,他闭着眼睛,想着自己刚刚龌龊的想法,恨不得鞭自己一百次。
这种想法,要不得。
他在浴室待了许久,把头发擦得半干,刷了两次牙,他看着镜子中脸色晕红的自己,顿时有一种错觉,他毁了。
完全毁了。
冷汗慢慢地爬上背脊,脸上的红瞬间消失,让人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苍白。
墨小白放弃了挣扎,他不接受,可他也不挣扎,他以自己最平常的心来看待这一次的……失控,他告诉自己,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这是正常的。
他出来的时候,老大在玩电脑,他抬眸看了墨小白一眼,似乎想从墨小白脸上看出少许不对劲,想从这半个小时内猜测他在浴室里干什么。
可墨遥在想,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小白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是吧,他如今脸色正常,无一丝反常,似乎笑容也是干净又狡黠的,他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刚刚那惊鸿一瞥,他是看错了吧,是的,看错了的,一定是看错了。
墨遥在想,这世上的事情,真的你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墨小白有些好奇墨遥在玩什么,他过去的时候,墨遥关了聊天页面,墨小白想,老大是典型的工作狂,聊天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无疑是浪费时间的。
他们在游戏里玩得天昏地暗也很少见墨遥出来玩一圈,他是克制又冷静的。
而且,他最烦花时间做没意义的事情。
刚刚经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情事,墨小白有些病怏怏的,拉拢着脑袋缩在一旁,他很郁闷,老大就没问他一句话?是不是有点反常?刚刚他那情况很显然是不对劲,是个人都知道一定有猫腻,可老大竟然不问,这有点不太像老大的作风。
墨小白偷偷瞄了眼,哎……老大的身材真是好啊,正中红心。
他妈的,老子的身材也好,对着镜子欣赏就好,欣赏他的做什么,如此一想,墨小白又果断迅速地扭过脸来。
墨遥看了墨小白一眼,微微蹙眉,他背对着他躺着,有点闷闷的,墨遥偷偷打开聊天界面,叶家二少那红火火的结婚照头像几乎要刺瞎人的眼睛似的炫耀。
聊天记录是这样的,墨遥把刚刚的情况说了一遍,事无巨细都说一下,问叶非墨何解。
叶非墨问,他去了多长时间。
墨遥想了想,打成一行字,半个小时。
叶非墨果断地回一句话,他在使用万能的右手。
墨遥手一抖……这算什么答应?叶非墨搞笑的吧?
730
墨遥惊讶地看着屏幕里几个字,又偏头看了看墨小白,他背对着他,正在闭目养神,他看不到墨小白的神色,可依稀记得他起身时的怪异。
墨遥心想,小白该不会真的……
(⊙o⊙)…
墨遥想了想,又觉得此事万分正常,毕竟小白还年轻啊,他今年才二十三岁,身体强健,年轻人气血旺盛,这几日都在照顾他,也没……咳咳,似乎挺合情合理的,这男人那玩意毕竟是最不靠谱的东西,有时候还真是由不得自己,他表示理解,如此一想,墨遥便觉得,这也没什么。
于是他淡定地回了叶非墨一个字,哦。
这表示他知道了,叶非墨在电脑另外一边那是吐血三升,这气血上飚真是想死的感觉都有了,老大你能不能别这么木,别这么木啊啊啊……
叶非墨特郁闷,他这是多费心的指点迷途中的羔羊,谁知道这迷途羔羊竟然没按照他的方向行走,这多少让一贯阴险的叶二少有点小郁闷。
可叶二少是什么人,有一颗多彪悍的心啊,墨遥再木,点明了还怕他木啊。温暖在一旁狂笑不已,她觉得男人的友情和亲情真是太奇怪了。竟然如此荤腥不忌,倒是真的有点特殊。
她遇见的男人中,可没见过感情这么好的兄弟。
这过命的交情,就是不一样。
叶二少突然有点小犹豫,这要不要点明呢,想一想还是算了吧,暗恋期其实还是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有人说,朦胧期的恋爱是最令人心动的,虽然他觉得墨小白和墨遥的朦胧期稍微有点长,可他又觉得自己要是赤--裸裸地破坏这份朦胧真是罪大恶极,而且,老大知道,墨小白就没意思了。
他就是要折腾墨小白……
叶非墨如此一想便把打好的一段字给默默地删除了,他重新打出一行字,墨遥,你觉得小白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呢?这句话把墨遥震住了。
温暖抓着叶非墨的手臂喷笑,“非墨,你太坏了,真的,太坏了……”
叶非墨露出无辜的表情,茫然不知道温暖在说什么,温暖扑在他怀里抖得和落叶一般,她真觉得自家男人太阴损了,叶非墨说,最毒男人心啊。
哪能不阴损呢。
温暖想,她得做好胎教工作,若是这么一个阴损的爹长长和她的宝贝亲密接触,说不定把她的宝宝也染黑了。
墨遥看着叶非墨那句话,沉思起来,小白是不是对他有点意思呢?
这若是换了别的事情,墨遥一有疑问就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就这事,他没勇气,因为墨小白处处都表现出,你是我哥,你是我哥的真诚模样。他在墨小白眼里看到的除了兄弟之情,旁的什么都没有。他又何必自虐呢,虽然自虐了这么多年,他都有点麻木,可最后一关,老大始终却步。
旁人看着他对小白死心塌地,有人也暗示过,得不到就忘记吧,是自己兄弟,一辈子都是兄弟,也是亲密的人,心里有一个位置就满足了,又不是非要最重要的那个,小白对他实在是不上心,又不能强迫。
旁人不敢这么劝着他,只是暗示,墨遥是聪明人,岂会听不懂。
他们以为他就不懂这个道理吗?强求不得,感情最是强求不得,所以他没强求,他爱小白,那是他的事情,又不强求小白喜欢他。他只是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宠着他想要宠的人。他没觉得自己亏了,或者傻了,他就喜欢这样,谁能说什么?他们都以为感情是水龙头么,想开就开,想关就关,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墨遥关了电脑,伤口还没好透,隐隐有些疼,他不知道是哪儿疼了,心疼,还是伤口疼,是心疼扯动了伤口,还是伤口扯动心口。总之就是疼,疼痛的感觉是他所熟悉的,可这种疼痛却是他不能忍受的,墨遥微微蹙着眉心,安静地躺下来,伸手熄灭了床头灯。
黑暗中,人的感官更是灵敏。墨小白觉得自己就是被包裹在一个高温的被子里,身边是一处天然热源,源源不断似乎要灼痛他的肌肤的热从旁传来,他有一种想要逃走的欲望。他不断地琢磨,墨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异样,哪怕他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会不会想到,他为什么如此?
墨小白苦笑,老大应该是没想到的吧,因为老大……
四周很安静,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墨小白突然有一种欲望,他想问墨遥,这些年来值不值得,他问过季冰,值不值得,可他从未亲自问过老大,值不值得。墨小白不想承认,这一刻他是软弱的,不敢面对这个问题,老大一定觉得值得,可他觉得不值得。
白浪费十几年的大好光阴。
老大,他是真的爱我吧,真的爱我吧,若非真爱,怎么会坚持这么长时间,可就因为爱,坚持这么长时间,他不累吗?这是没有回应的爱。
墨小白发现他自己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他和老大之间的问题,从不曾放下心结,好好地和老大谈一次,他们之间存在的突兀感。
他在躲避。
这是懦夫的行为,他自己也知道。
老大其实真的很好,样貌没话说,人品没话说,能力没话说,他什么都没话说,他是完美的,他在墨遥身上找不出一丝属于男人的缺憾。
男人渴望的一切,他都有了。
可为什么,老大如此不快乐呢,就是因为他吧。
老大就像一颗竹子,争风夺露,却不露锋芒,心中有节,他以前有过一个很模糊的念头,若是老大是个女子,这样貌,这脾气,他说什么都要追上手,一辈子就捧在手心中宠着。
可惜,老大是老大,是他哥哥。
他困窘地打消这个该死的念头,从此在躲避老大的道路上越走越顺,越走越黑,时至今日,他都有一点心酸的感觉,那曾经也有过困窘的少年就死在这种困窘中,不知所措的死过了。
墨遥感受到墨小白身上传达过来的紧绷之感,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叶非墨的话在他脑海里盘旋,他苦笑,终究觉得越想越自虐,他没再往深处想。
黑暗中,墨小白的声音轻得不能再听,喊了他一声,“老大……你睡了吗?”
“有事?”
墨小白摇头,说,“没事,睡不着。”
墨遥没说话,墨小白也没说话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小白听到墨遥均匀的呼吸声,他睡着了,老大的伤口尚好不全,身子骨容易累着,最近都早睡。
借着朦胧的光线,墨小白有一种错觉,怎么看都觉得,老大真是……美。
……
第二日,墨小白陪老大去医院复检,伤口已正式愈合,正在换药,不出一个礼拜,这伤口便能好透,从医院回来的路上,墨遥一直想,或许到他离开的时候了。
他的伤快要好了,他已经没理由继续留在华盛顿,继续留在墨小白家里,他得走了。
有时候,生活很会开你玩笑。
墨小白喜欢开快车,而且仗着自己开车技术好,喜欢一边开快车一边听摇滚,墨遥说他许多次,他都觉得没什么要紧的,他出车祸的概率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的难。他开车技术好的,哪怕是蜿蜒的车流里也能走S形比旁人快他几分到家,华盛顿的交通这个时间点又是高峰期。非常赶巧的是,两人撞上车祸了,单行道那边冲出一辆跑车,车速极快,且是闯红灯,非常悲剧地和一辆卡车相撞,两车速度都很猛,小车撞上大车,这跑车在地面上划出很大一声响,以彪悍的速度打转撞上墨小白的跑车,墨小白赶紧刹车,他开车速度快,这么猛然一刹车,那辆跑车从车尾一撞就撞上安全岛,他自己的车子在原地打转,四周有几辆车同时给撞上来,有两辆撞上跑车的侧身,一辆危险地刷过他的车身,造成的后果就是,墨小白一刹车,墨遥就撞上车内挡板,胸膛狠狠地被撞击一下,这联系撞击的后果让墨遥稳不住身影,连连撞击好几次,墨小白的头也撞上方向盘,撞得晕头转向,等墨小白回过神来,这车祸现场已经酿成了,老大捂着胸口,冷汗淋漓……
伤口再一次华丽丽地裂开了……
墨小白自己头上也起了一个包,差点骂娘,一看墨遥这架势,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老大这伤口还没好透,又一次华丽的裂开,这都养了多久,好不容易养得快要好的伤口,又一次悲剧了,他是心焦又心疼,恨不得把肇事者枪毙了,他慌忙问老大伤势如何,老大睁开眼睛恨恨瞪他一眼。
墨小白心疼极了,又怕老大生气,慌忙摇着尾巴纯良地乞怜,那活脱脱就是靠谱青年靠谱表情,就差没垂泪表达自己的失误,也就差没哇一声突然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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